金秋十月,大靖皇宮張燈結彩,一派喜慶景象。今日是蕭景琰為沈清辭舉行冊封貴妃大典的日子,也是太子蕭允翊病愈後首次公開露麵。
太和殿前,文武百官分列兩側,儀仗森嚴。蕭景琰身著明黃色龍袍,端坐龍椅之上,目光不時望向殿外。沈清辭則在一眾宮女的簇擁下,緩緩走向大殿。她今日身著貴妃朝服,頭戴九尾鳳冠,雍容華貴之中不失清雅氣質。
“陛下有旨,冊封楚妃沈氏為貴妃,賜號‘宸’,授金冊金寶!”禮官高聲宣詔,聲音在殿前廣場回蕩。
沈清辭跪接冊寶,舉止端莊得體。蕭景琰看著她,眼中滿是欣慰。曆經重重磨難,這個他深愛的女子終於能夠名正言順地站在他身邊,成為大靖的宸貴妃。
“臣妾謝陛下恩典。”沈清辭的聲音清越動人。
就在此時,太子蕭允翊在乳母的陪伴下走上前來。他今日穿著太子朝服,麵色雖仍有些蒼白,但精神尚好。
“兒臣恭賀宸貴妃娘娘。”蕭允翊恭敬行禮,聲音稚嫩卻透著皇家的教養。
沈清辭連忙扶起他,柔聲道:“殿下大病初愈,不必多禮。”
蕭景琰看著這一幕,心中感慨萬千。他知道沈清辭對允翊視如己出,而允翊也在她的照料下日漸康複。若非清辭醫術高明,隻怕允翊早已...
他不敢再想下去,隻是暗暗發誓,定要保護好這對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冊封典禮繼續進行,歌舞升平,一派祥和。然而,在這繁華表象之下,暗流卻在悄然湧動。
禮成之後,蕭景琰攜沈清辭和太子登上城樓,接受萬民朝拜。京城百姓聚集在宮門外,爭相一睹新晉宸貴妃和太子的風采。
“陛下萬歲!宸貴妃千歲!太子殿下千歲!”歡呼聲此起彼伏。
蕭允翊站在城樓上,看著下方的人群,小臉上露出難得的笑容。這是他病愈後第一次出現在公眾麵前,也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作為太子的榮耀。
“父皇,百姓們都很高興。”蕭允翊仰頭對蕭景琰說。
蕭景琰輕撫他的頭:“因為他們看到大靖的未來有了希望。”
沈清辭站在一旁,微笑著看著這對父子。然而,她的目光突然一凝,注意到了人群中幾個不尋常的身影。那幾人雖然穿著普通百姓的服飾,但站姿挺拔,眼神銳利,完全不似尋常百姓。
她不動聲色地靠近蕭景琰,低聲道:“陛下,下方人群中似乎有可疑之人。”
蕭景琰眼神微凜,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果然發現了那幾人。他立即對身旁的淩雲使了個眼色。
淩雲會意,悄聲吩咐手下加強戒備。然而,就在此時,異變突生!
一支冷箭突然從人群中射出,直取蕭景琰麵門!
“陛下小心!”沈清辭驚呼一聲,下意識地擋在蕭景琰身前。
幸好淩雲反應極快,長劍出鞘,精準地擊落了那支箭。然而,這僅僅是開始。隨著第一支箭的射出,人群中突然衝出數十名黑衣人,手持兵刃,直撲城樓而來!
“護駕!護駕!”淩雲高聲呼喊,禁軍迅速集結,與黑衣人戰作一團。
城樓上頓時亂作一團,文武百官驚慌失措,四處逃散。蕭景琰一把將沈清辭和蕭允翊護在身後,麵色冷峻。
“不要慌!禁軍聽令,保護太子和貴妃先行撤離!”蕭景琰臨危不亂,沉著指揮。
然而,就在禁軍護著沈清辭和蕭允翊準備撤離時,蕭允翊突然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整個人軟倒在地。
“允翊!”沈清辭驚呼,急忙蹲下身檢查他的狀況。
隻見蕭允翊麵色慘白,呼吸急促,心口處的暗紅紋路再次浮現,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明顯。
“怎麼會這樣...”沈清辭難以置信,“明明已經服了解藥...”
蕭景琰也注意到了太子的異常,心中大驚。但他此刻無法分心,因為幾名黑衣人已經突破禁軍的防線,衝上了城樓。
“保護陛下!”淩雲大喝一聲,與幾名影衛聯手迎敵。
刀光劍影中,蕭景琰目光如電,掃視著混亂的場麵。他發現這些黑衣人身手矯健,招式狠辣,顯然是經過嚴格訓練的死士。更令他心驚的是,他們似乎對皇宮的布局極為熟悉,進攻路線選擇得恰到好處。
“陛下,這些人不簡單。”淩雲一邊與黑衣人交手,一邊沉聲道,“他們的武功路數很雜,有軍中功夫的影子,也有江湖門派的痕跡。”
蕭景琰冷哼一聲:“看來是有人精心培養的殺手。”
就在此時,一名黑衣人突然突破重圍,直撲沈清辭和太子而去。沈清辭正全神貫注地為太子診治,完全沒注意到身後的危險。
“清辭小心!”蕭景琰驚呼,想要衝過去救援,卻被另外兩名黑衣人纏住。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身影突然從斜刺裡衝出,擋在了沈清辭麵前。是張太醫!
“娘娘小心!”張太醫高呼一聲,與那名黑衣人纏鬥在一起。
然而,張太醫畢竟年事已高,又不懂武功,很快便落入下風。眼看就要喪命刀下,沈清辭突然起身,手中銀針疾射而出,精準地刺中了黑衣人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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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吃痛,手中的刀掉落在地。他驚愕地看向沈清辭,似乎沒想到這位看似柔弱的貴妃竟然有如此身手。
“楚家的飛針術...”黑衣人喃喃道,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沈清辭心中一凜:“你知道楚家?”
黑衣人不再多言,轉身欲逃。然而淩雲已經趕到,一劍刺穿了他的肩膀。
“留活口!”蕭景琰高聲道。
淩雲會意,劍鋒偏轉,製住了黑衣人的穴道。其他黑衣人見同伴被擒,紛紛後撤,顯然是準備逃離。
“追!一個都不能放走!”蕭景琰下令。
禁軍和影衛立即展開追擊,而蕭景琰則快步走到沈清辭和太子身邊。
“允翊怎麼樣了?”他焦急地問。
沈清辭麵色凝重:“情況很不好。血魄之毒似乎並未完全清除,隻是暫時被壓製了。今日受到驚嚇,毒素再次發作。”
蕭景琰臉色鐵青:“不是已經用你的血配了解藥嗎?”
“是我的疏忽。”沈清辭自責道,“血魄之毒詭異非常,看來單靠楚家血脈並不能完全化解。或者...”
“或者什麼?”
沈清辭欲言又止,最終搖了搖頭:“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必須先穩住允翊的病情。”
她取出隨身攜帶的銀針,在蕭允翊的幾處穴位上施針。隨著銀針落下,蕭允翊的呼吸漸漸平穩,但心口的暗紅紋路依然明顯。
“隻能暫時壓製,必須儘快找到根治之法。”沈清辭憂心忡忡地說。
蕭景琰看著昏迷的兒子,眼中滿是心疼與憤怒。他轉身走向被擒的黑衣人,目光冷厲如刀。
“說!誰派你來的?”蕭景琰厲聲問道。
黑衣人冷笑一聲,突然嘴角溢出一縷黑血,頭一歪,氣絕身亡。
“毒囊!”淩雲檢查後稟報,“陛下,是死士。”
蕭景琰麵色更加陰沉。他環視一片狼藉的城樓,今日原本是喜慶的冊封大典,卻變成了刺殺現場,太子更是舊疾複發。這一切,顯然是有人精心策劃的陰謀。
“清查現場,看看有沒有其他線索。”蕭景琰命令道,“另外,加強宮中戒備,沒有朕的手諭,任何人不得隨意出入。”
“臣遵命。”淩雲領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