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親王被懟得一時語塞,臉色有些難看。
太皇太後見狀,打圓場道:"好了好了,不過是閒聊罷了。貴妃既然這麼說,哀家也就放心了。"
從慈寧宮出來,沈清辭的臉色並不好看。
"陛下,太皇太後今日突然問起此事,恐怕..."
"朕明白。"蕭景琰目光深沉,"看來,有人想要在明日之約前,先亂了我們的陣腳。"
回到寢宮,沈清辭心事重重地取出那麵月影鏡。鏡麵在燈光下泛著幽光,仿佛蘊藏著無數秘密。
"陛下,臣妾始終想不明白,宇文玥為何非要明日見麵?他明明可以繼續隱藏在暗處。"
蕭景琰走到她身邊,凝視著鏡麵:"朕猜測,明日或許有什麼特殊的意義。"
"特殊的意義?"沈清辭若有所思,"明日是十月十五,月圓之夜..."
忽然,她想起《楚門醫案》中的一段記載:"月圓之夜,陰陽交替,鏡月之力最為旺盛..."
她猛地抬頭:"陛下,我明白了!宇文玥選擇明日,是因為月圓之夜,鏡月之力最強。他可能要借助這股力量做些什麼!"
蕭景琰神色凝重:"如此說來,明日之約更加凶險了。"
"但我們也必須去。"沈清辭堅定地說,"若是讓他得逞,後果不堪設想。"
夜深人靜時,沈清辭獨自在燈下研究《楚門醫案》。忽然,她發現書中夾著一頁泛黃的紙箋,上麵是母親的筆跡:
"鏡月相合,陰陽逆轉。若欲破之,需以血脈為引,正氣為基,方可保天地平衡。"
她反複咀嚼這段話,忽然明白了什麼。
"原來如此...原來母親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天..."
就在這時,窗外忽然傳來一聲輕響。沈清辭警覺地抬頭,隻見一個紙團從窗縫中滾了進來。
她小心翼翼地展開紙團,上麵隻有一行小字:
"明日小心,有詐。"
字跡陌生,不知是何人所傳。沈清辭心中疑竇叢生,連忙喚來侍衛搜查,卻一無所獲。
這一夜,注定無人安眠。
次日清晨,蕭景琰與沈清辭正準備出發,忽然接到急報:太子病情再次反複!
兩人急忙趕到東宮,隻見蕭允翊麵色潮紅,呼吸急促,顯然情況不妙。
"怎麼會這樣?"沈清辭急忙為他把脈,臉色驟變,"毒性比之前更猛烈了!"
太醫戰戰兢兢地回稟:"臣等也不知為何,殿下今晨突然就..."
蕭景琰麵色陰沉:"看來,有人不想讓我們赴約。"
沈清辭咬牙道:"陛下,您先去墨家祠堂,臣妾留下來照顧允翊。"
"不可!"蕭景琰斷然拒絕,"你一個人留在這裡太危險了。"
"可是允翊他..."
就在這時,蕭允翊忽然睜開眼,虛弱地開口:"父皇...娘娘...不要去..."
兩人都是一怔。蕭允翊繼續斷斷續續地說:"兒臣...夢見...有危險...很多人...要害你們..."
沈清辭心中一酸,柔聲道:"允翊彆怕,父皇和娘娘不會有事的。"
然而蕭允翊卻緊緊抓住她的衣袖,眼中滿是恐懼:"不要去...那個戴麵具的人...他說...要是你們去...就再也回不來了..."
蕭景琰與沈清辭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驚。宇文玥竟然連一個孩子都不放過!
"陛下,"沈清辭忽然堅定地說,"我們更要去看看了。為了允翊,也為了天下蒼生。"
蕭景琰沉吟片刻,終於點頭:"好,不過要做好萬全準備。"
他召來淩雲,低聲吩咐了幾句。淩雲領命而去。
半個時辰後,一切準備就緒。蕭景琰與沈清辭登上馬車,在重重護衛下向城南駛去。
馬車內,沈清辭輕輕摩挲著手中的月影鏡,忽然問道:"陛下,若是今日我們回不來..."
"不會有這種可能。"蕭景琰握住她的手,"朕答應過要護你周全,就一定會做到。"
"可是..."沈清辭欲言又止。
"沒有可是。"蕭景琰目光堅定,"無論發生什麼,朕都會在你身邊。"
馬車很快來到了墨家祠堂外。這裡地處偏僻,四周荒草叢生,一座破舊的祠堂孤零零地立在那裡,透著說不出的詭異。
淩雲率先下馬,仔細檢查四周後回報:"陛下,四周沒有埋伏的跡象。"
蕭景琰眉頭微皺。這反而更讓人不安。
他與沈清辭對視一眼,雙雙下車,向祠堂走去。
祠堂大門虛掩著,推開門,隻見一個戴著青銅麵具的身影背對著他們,站在祠堂中央。
"你們終於來了。"宇文玥緩緩轉身,麵具下的眼睛閃爍著詭異的光芒,"我等候多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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