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此,昔年妖族攻破兩界山,最先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徹徹底底的攻破了煉妖玄宗的山門!
如今正因諸域皆有妖族的聲量,不可忽視,又因為事已至此,諸域聖地大教為免再起糾葛,這才不得不順勢將煉妖玄宗殘存的傳人打成孽修,將這一宗聖地大教傳承蔑為邪法。
但在五域之中,妖族唯獨在咱們南域的聲量是最低微的!
修邪法的因果離著你我還遠著呢!
可隻要掌握了哪怕隻是一小部分的煉妖玄宗傳承,便足夠讓我蔣七掙出泥潭!一旦我入了升嵐道院,一旦我也有了爭位的資格……
世家自有一套內生規則。
到時候,我這一房男女老幼,全都能重獲新生!”
聞聽得此言,柳洞清的心中逐漸了然。
蔣修永不肯給自己看“真東西”,但又必須得說服柳洞清,這才有了這一番幾乎“剖心”之言。
說這麼多無非是為了證明,煉妖玄宗的傳承,事關他蔣修永,甚至是事關他們這一房男女老幼所有人的前程。
他蔣修永和柳洞清幾乎有著相同的境遇,同樣的執念,同樣不得不為之的目標。
‘煉妖玄宗的傳承線索,大概確實是真的!’
‘隻是希望,此宗的傳承,真的能夠像是傳聞中的那樣玄妙!’
想到這裡,心中已經徹底做出決定的柳洞清,開口時卻忽然說起了另一樁事情。
“侯管事打算將我用到榨出最後一滴油的狀態,為了安他的心,這三日間,我必須得將翠雲果的種子全都種下。
甚至是運轉一遍《照鑒生雲紫雨訣》。
可這樣做,也隻是代表我仍舊‘溫馴如常’,卻不至於讓侯管事能夠放心讓我參與到彆的‘雜事’中去,甚至是短時間離開山門!
我不管你蔣公子哥兒背後的底蘊,到底是不是隻剩下那麼一道裂隙。
如何安排我出宗門的事情,需得你來想辦法。”
聞言時,蔣修永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為難的神情。
這一刻,柳洞清似是忽然間把握到了侯管事之前麵對自己時的心理狀態。
不等蔣修永開口,他便繼續說道。
“說白了,你找柳某人,不是為了發善心,帶我一起翻身改命。
無非是昔日的對手盯著你們這一房過份的嚴厲,你又無法一人做成此事,缺少幫手而已。
找‘同命相連’的柳某,也不過確保,懷有同樣心態的我,會在做事的時候,和你一樣為了目的儘心儘力,不耍滑頭而已。
可彆想著就吃定了柳某。
翻不了身,我不過是被打成宗門雜役罷了,可是事情出了岔子,我要丟的可是自己的命!
沒有穩妥的出宗門方式,我寧可不知道有煉妖玄宗傳承這回事兒!
指望我為了你,為了你們一房上下犯險?門也沒有!
蔣修永,我敢認命,你敢嗎?”
原地裡,蔣修永的嘴巴張了又閉,數度欲言又止間,終於,蔣修永一咬牙一跺腳。
“好!
辦法我來想!
柳師兄說三日,那就三日後!
到時候,一定會有宗門強製任務的法旨落到你的身上,定教侯管事說不出任何置喙的話來!”
聞言,柳洞清的表情仍舊平靜,仿佛從未曾在意這等翻身改命的大事。
“那柳某人就靜候佳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