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
灼人的能量湧出鏡麵,錢叔和鐘魁一連後退好幾步,某種錯位感稍縱即逝,仿佛靈魂被人搖晃了下。
錢叔定神看去,“怎麼回事?”
迷珠沒有完全進入魔鏡內部,一半在鏡內一半在鏡外,就這麼卡住了。
鐘魁摸著下巴:“應該是肉身跟靈識分離太久,鏡框也不是之前的鏡框,很常見的排異現象。”
“常見?!”錢叔要氣暈過去:“生意沒做成還倒虧幾十萬可不常見!”
“這種事更常見吧?”鐘魁苦笑一聲:“隻能用那一招了。”
錢叔一驚:“你彆衝動!這招太危險了,先布個陣幫你穩一下……”
“來不及了。”鐘魁的神色既興奮又淡定,他盤腿坐下,“五分鐘見分曉,不成的話,孩子就拜托你了。”
“你他媽……”
“靈魂出竅!”
鐘魁雙手交疊,用力一拍胸口。
“咚——”
靈體形態的鐘魁從肉身中衝出,他看一眼魔鏡,一頭飛入鏡中。
鐘魁的肉身腦袋一垂,失去了意識。
事已至此,錢叔隻能等待。
他長歎一聲,盤腿坐下,對著鐘魁苦笑一聲,“我倆能活到今天,簡直是奇跡了。”
錢叔在心中默數,一分鐘過去了,既短暫又煎熬。
錢叔歎了口氣:“老魁,你可千萬要回來,一個女兒我已經不知道怎麼養了,要再多個兒子……”
錢叔閉嘴。
他快速從腰包掏出能量急救藥劑,往腰部一插,全部注射完畢。
三秒後,他站起,轉身。
兩個陌生人已經來到他身後。
錢叔目光冷厲,一句廢話沒有,擼起衣袖,露出一雙遒勁粗壯的手臂,兩隻手腕上各戴著三個粗大的金屬鐲。
他雙拳一握,指關節脆響。
“哢嚓——”
白澤剛一開門,跟簡撞個正著。
“啊……”簡提著一個黑色塑料袋,“你乾什麼?”
“上個廁所……”
簡一眼發現白澤神色不對,“馬上要熄燈了,你回去吧,我再陪會朦朧。”
“也行。”白澤轉身:“朦朧,改天再來看你。”
“好,再見。”
……
二十分鐘後,簡走出醫院,白澤在路邊等候。
簡雙手插袋,穿過馬路,“你剛怎麼了,見鬼了似的。”
“虞朦朧怎麼樣?”白澤問。
“沒怎樣,我們又閒聊了一會,護士過來查房,我就走了。”簡說。
白澤沉默。
“到底怎麼了?”
這時,末班車開進了公交車站,回大學和縹緲巷是一條路,白澤上車:“車上說。”
兩站後,簡聽白澤說完,微微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