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心中早有了主意,“劫獄不可能了,隻剩下一條路,劫刑場。”
蕭臉色一沉:“你想當著所有精靈的麵搶走簌簌?”
“你瘋了?”蓧蓧也很吃驚。
“你們現在的反應,也是其他精靈的反應。”白澤說,“沒人覺得我們會這麼乾,反而會放鬆警惕。”
“你太想當然了。”蓧蓧說,“我們三人加一起都打不過咕,更彆說族長了。”
“我們不是打架,是救人。”白澤說,“簌簌現在被關在籠子裡,我們絕對打不開這個籠子,隻能等族長自己打開。”
蓧蓧聽懂白澤的意思了,“可是……這真的辦的到麼?”
“你們還有更好的辦法?”白澤反問。
蕭思考了一下,“隻能如此了。”
“行,我繼續。”白澤說,“你們的星祭儀式是老傳統,所有流程肯定是不變的,我們先掌握整個流程,再看看哪裡可以鑽空子。”
蓧蓧和蕭沉默了。
白澤一愣,“你們不知道流程?”
蓧點頭:“上一次的星祭之日,我和蕭還在精靈蛋裡,沒親眼見過。雖然也聽人說過,但隻知道一個大概。”
“不行,必須要有細節,越準確越好。”白澤說。
“那就必須找個親眼見過的精靈講給我們聽。”蓧蓧說。
“你打算找誰?”蕭問。
蓧蓧壞笑起來,“有個精靈剛好知道,還經常跟我炫耀。”
……
半小時後,星辰島,某星辰屋。
成年後的精靈會離開父母,擁有獨立居所——星辰屋。
不過要不了一兩年,精靈就會離開星辰屋,跟自己的繁衍伴侶去織星屋生活,也就是“婚房”。
也因此,在精靈成年後又還沒舉行星啟儀式的這段時間,被稱作是“自由年”,沒有任何管束、自由自在。
咩剛進入“自由年”時也覺得自由快樂,無拘無束。
可誰知道,族長遲遲沒為他找到綻放星,這個“自由年”一過就過了十幾年,變成了“孤獨年”。
最近兩年,咩徹底放棄幻想,接受了孤獨終老的命運。
這也不能怨彆人,隻能怨咩的魔法逆鱗沒用,不能上陣殺敵,不能一飛千裡,不能治病療傷,不能占卜星辰,不能醞釀星露,不能吟詠魔法。
說來可笑,咩的魔法逆鱗是畫畫。
但凡他看過一眼的東西,都能將其栩栩如生地畫出來,這個能力對精靈一族來說毫無用處。
他翅膀上的星辰紋路,也難以找到與之相匹配的綻放星,就這麼剩了下來。
最初,咩內心還很慶幸,因為同齡的那幾個女精靈他都不喜歡,他喜歡的女精靈要小他十年。
咩還安慰自己,這就叫做“精靈失星焉知非福”,說不定他有機會跟自己暗戀的精靈配成一對。
事實證明他想太多,星啟之日舉行了一次又一次,咩永遠是觀眾,而非主角。
現在咩已經擺爛了。
他越來越喜歡睡覺,因為夢裡什麼都有。
等死了就可以回歸星辰之池,跟所有同胞們團聚,終有一日大家都會回到神的身邊,那時候所有煩惱都會消失。
可是,那都是以後的事,此刻的寂寞要如何排解呢?
當然是繼續做夢,今晚要幻想誰成為我的綻放星呢?
要不……還是她吧。
“簌嗚。”
咩睜開雙眼,蓧蓧站在他的木吊床前。
哇,今晚這麼快就入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