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前來支援的陽穀縣縣牧,秦良秦大人?”
朱山目光銳利,上下打量了秦良一番,隨即眼中閃過一抹亮色,大笑著迎上前來。
“正是在下,見過朱統領。”
秦良麵帶微笑,不卑不亢地拱手行禮。
“哈哈,好!”
“秦大人,你這兩年在北涼州,可是聲名鵲起啊!”
朱山熱情地拍了拍秦良的肩膀,語氣中帶著毫不掩飾的讚賞,“不瞞你說,如今在這北涼州,上至韓侯,下至平民百姓,提起你秦良的名字,怕是沒幾個不知道的。”
“年紀輕輕,便憑實打實的功績獲封子爵,這份能耐,朱某佩服!”
他這番話並非客套恭維,而是發自內心。
當初聽聞秦良的事跡時,連他這等久經沙場的老將也感到吃驚。
短短兩年時間,在邊陲之地打下如此基業,絕非易事。
“朱統領過譽了,秦某愧不敢當。”
秦良謙遜地笑了笑,隨即在朱山的陪同下,登上了這段關隘的城牆。
他們所負責的這段區域,戰況顯然極為慘烈。
城牆之上,斑駁的血跡浸透了石縫,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血腥與焦糊混合的氣味。
正前方,關牆赫然有一處明顯的缺口,雖經臨時加固,依舊顯得觸目驚心,仿佛巨獸猙獰的傷疤。
“這可不是過譽。
”朱山收斂了笑容,神色認真起來,“此乃實情,便是我們大將軍在此,想必也會這般評價。”
言語間,他看向秦良的目光中,除了讚賞,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羨慕。
他雖在禁衛軍中搏得副統領之職,但論及爵位與一方實權,卻遠不及眼前的年輕子爵。
“對了,秦大人!”
朱山似乎想起什麼,壓低了些聲音,神色轉為凝重,“你此次前來,打算駐守多久?”
“此地絕非久留之所,近來妖獸衝擊愈發頻繁,凶險異常,若隻為曆練兵馬,還需早作打算。”
“更加頻繁了?”
秦良眉頭微蹙,順勢詢問道。
“不錯。”
朱山環顧四周,確認無閒雜人等後,才低聲道,“自朝廷援軍抵達後,妖獸攻勢本已稍緩。”
“可不知為何,近一個月來,衝擊次數陡增,強度也遠超以往。”
“前幾日,東邊那段防線甚至同時出現了好幾個四階妖獸部落的蹤跡。”
“此時想在此地獲取軍功,風險太大,並非明智之舉。”
“多謝朱統領提醒,秦某明白了。”
秦良點頭,麵露感激之色,隨即解釋道,“我此番前來,主要目的是想讓麾下兒郎經受實戰錘煉,檢驗一下成色。”
“預計不會停留太久,半月左右便會撤離。”
這是他早已準備好的說辭,無論旁人是否深究,必要的鋪墊不可或缺。
“原來如此。”
朱山了然地點點頭,對此並不意外。
許多帶兵前來的官員,除了搏取軍功,鍛煉部隊亦是重要目的。
“妖域這些畜生,確實比州內山林裡的妖獸更難對付,是塊極好的磨刀石。”
“這樣吧,這幾日若有小股妖獸來襲,我便安排你部協同出擊,也好讓你的人儘快適應。”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