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我們一行人抵達了南方的棲霞鎮。
小鎮不大,卻因靠近秘境而顯得頗為熱鬨,隨處可見氣息各異的修士。
我們尋了處茶攤,正準備向攤主打探關於“霧隱林淵”的最新消息,卻引來了一位路人的駐足。
那人穿著一身樸素的灰色僧袍,額間卻點著一顆醒目的朱砂,手中緩慢撚動著一串烏木佛珠,氣質出塵。
然而,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一頭濃密烏黑的長發,用一根簡單的木簪鬆鬆挽起。
“阿彌陀佛。”
他走上前來,對著我們行了個佛禮,聲音溫和,嘴角卻噙著一絲略帶幾分邪魅的笑容。
“幾位施主可是要前往那霧隱林淵?小僧名喚弘悲,近日也欲往那處秘境一行。相逢即是有緣,不如……順路一起,彼此也好有個照應?”
“你?和尚?”
我指著他那一頭茂密的秀發,一臉不解地問道。這跟我印象裡光頭鋥亮的和尚形象差距也太大了!
弘悲聞言,笑容不變,解釋道:“小僧是佛修,與民間那些受戒的和尚,還是有些區彆的。”
我還是覺得奇怪,追問道:“但是和尚不都是要剃成禿子嗎?說是斬斷三千煩惱絲……”
“我們佛修,講究的是隨心所欲,不拘泥於形……”他依舊笑著,試圖闡述他的道理。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然而,沒等他說完,我好奇心起,下意識就伸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將他頭上那挽著的發髻給拽了下來!
入手觸感……咦?怎麼輕飄飄的?
我愣愣地看著手中那一大團烏黑,做工逼真的……假發套。再抬頭看向弘悲——
隻見他原本被假發覆蓋的頭頂,赫然光潔溜溜!在陽光下甚至反射出一點亮光!
弘悲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整個人仿佛被一道驚雷劈中,石化在了原地,隻有嘴角還保持著剛才上揚的弧度,看起來格外滑稽。
柳青在一旁看得扶額,一臉無奈地低聲道:“白師妹!不得無禮!快把人家的……頭發還回去!”
我這才反應過來,尷尬地“嘿嘿”笑了兩聲,小心翼翼地把假發扣回他的頭上:
“那個……對不住啊,手快了……”
弘悲一臉欲哭無淚的表情,動作僵硬地把假發往自己光溜溜的頭頂上戴,試圖恢複之前的“高僧”形象,嘴裡還喃喃念叨著:
“無礙……無礙……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然而,一旁的陳世安看著他那副狼狽又強作鎮定的模樣,終於忍不住,“噗嗤”一聲差點笑出來,連忙用扇子擋住下半張臉,肩膀卻控製不住地抖動。
他強忍著笑意,清了清嗓子,試圖挽回一點嚴肅的氣氛,問道:“咳咳……不知弘悲大師,出自哪宗佛門?”
我瞅著弘悲那略帶些稚氣的臉龐,忍不住又插嘴打岔:
“他看起來這麼年輕,頂多算個小沙彌吧?叫‘大師’是不是有點太抬舉了……”
弘悲剛戴好的假發隨著他身體的僵硬而歪了幾分,他再次陷入了石化狀態,仿佛能聽到心碎的聲音。
柳青看著我們倆一唱一和,把人家佛修弄得快要道心不穩,徹底無奈了,扶額低喝道:“白師妹!陳師弟!你倆少說幾句吧!”
弘悲:那邊好多年輕人,要不要搭個話……)
弘悲:他們會不會覺得冒昧……)
弘悲掙紮了片刻還是上前搭了話。)
白重九:啊?怎麼不是禿子啊,這樣就不好喊禿驢了。)
周桃:禿驢是什麼……)
陳世安:禿驢就是……民間謾罵僧人之詞,形容僧人和禿驢子一樣倔。)
周桃:原來如此啊……陳師弟你懂的真多。)
陳世安:那是當然的啦!)
弘悲:……)
弘悲:我為什麼要上前搭話。)
喜歡師姐每天都在走火入魔請大家收藏:()師姐每天都在走火入魔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