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返hs集團的第二周,暗流終於開始湧上水麵。那些蟄伏的勢力似乎確認了沈文琅回歸後並未采取激進手段,試探性的小動作逐漸演變成了更具挑釁意味的公開試探。
周一的集團高層月度例會,氣氛明顯不同於以往。會議開始後不久,負責海外業務的李副總在彙報一個東南亞合資項目時,語氣輕描淡寫地提及:“該項目前期由王董親自推動,目前部分條款的解讀存在一些……曆史遺留的模糊地帶,可能需要沈總您親自與對方高層溝通厘清。”他說話時目光並未直視沈文琅,而是看似無意地掃過在座的其他幾位董事。
這番話看似平常,實則暗藏機鋒。將問題引向已倒台的王董,暗示項目可能存在隱患,並將解決難題的皮球踢給剛剛回歸、身體狀況不明的沈文琅,其試探和施壓的意圖昭然若揭。
會議室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沈文琅身上。幾位與李副總關係密切的董事,眼神中帶著毫不掩飾的審視,甚至有一絲幸災樂禍。
沈文琅端坐在主位,臉上看不出喜怒。他沒有立刻回應,而是端起手邊的茶杯,慢條斯理地呷了一口,動作從容不迫。整個會議室裡隻剩下杯蓋輕碰的細微聲響,無形的壓力彌漫開來。
放下茶杯,沈文琅的目光平靜地掃過李副總,最後落在麵前的投影幕布上,聲音沉穩,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冷意:“李副總,項目前期是誰推動的,與條款本身的清晰度無關。我需要的是項目組基於現有合同和國際慣例,對所謂‘模糊地帶’做出的專業法律和風險評估報告,而不是對過往的揣測。”
他頓了頓,視線轉向在座的法務和風控負責人,語氣轉為命令式:“法務部牽頭,風控部配合,三天內我要看到詳細的評估報告和解決方案建議。至於溝通,”他重新看向李副總,眼神銳利,“既然是合資項目,雙方對等負責。李副總,由你負責與對方對接,將我們的專業意見傳達過去。有任何阻礙,隨時向我彙報。”
一番話,條理清晰,責任明確,直接將皮球踢了回去,並限定了解決時限。既展現了對項目細節的把握,又維護了總裁的權威,更暗示了對李副總工作能力的“信任”和督促。李副總的臉色微變,張了張嘴,最終沒能說出什麼,隻得僵硬地點頭:“……明白,沈總。”
沈文琅不再看他,轉向下一個議題:“繼續。”
整個過程中,高途一直安靜地坐在會議桌末端的記錄席上,低頭快速記錄著會議內容,仿佛隻是一個儘職的秘書。然而,在沈文琅發言時,他握筆的手指幾不可查地收緊,而在李副總臉色難看地閉嘴後,他眼角的餘光極快地掃過全場,將幾位神色各異的董事的反應儘收眼底。
會議結束後,沈文琅率先離開會議室,高途緊隨其後。回到總裁辦公室,關上門,沈文琅才卸下剛才的強勢,略顯疲憊地靠在椅背上,揉了揉太陽穴。
“李副總這是按捺不住了。”高途將一杯溫水放在他手邊,聲音低沉。
“不止他一個。”沈文琅閉著眼,聲音帶著冷嘲,“看來我離開這段時間,有些人過得太舒服了。”
高途沉默片刻,開口道:“他最近和‘頂峰資本’接觸頻繁。那個合資項目的對方公司,背後有頂峰資本的影子。”
沈文琅睜開眼,眼中閃過一絲寒光:“想裡應外合,給我設套?”
“不排除這種可能。”高途語氣平靜,“需要我讓人盯緊點‘頂峰’那邊的動向嗎?”
沈文琅沉吟片刻,搖了搖頭:“暫時不用。先看看李副總接下來怎麼演。你讓花詠留下的人,把李副總分管領域內,最近半年的所有重大合同和資金往來都仔細過一遍。”
“已經在做了。”高途回答。有些潛在的雷,他早已開始排查。
沈文琅看著他,目光複雜。高途的回歸,不僅是他身邊多了一個守護者,更是多了一把隱藏在暗處的、鋒利無比的刀。這把刀,精準、冷靜,且對他絕對忠誠。這種認知,讓他在感到安心的同時,心底那絲關於過往的刺痛也愈發清晰。
“下午的行程是什麼?”沈文琅轉移了話題,重新坐直身體,恢複了工作狀態。
高途拿起平板電腦,流暢地報出下午的安排,語氣恢複公事公辦的冷靜。
下午,沈文琅會見了一位重要的合作夥伴。會談期間,高途全程陪同,適時地補充細節,處理臨時事務,舉止專業得體。那位合作夥伴在離開時,半開玩笑地對沈文琅說:“沈總,您這位高秘書回來可真是太好了,有他在,您可是如虎添翼啊!”
沈文琅臉上帶著得體的微笑,沒有接話,但眼神深處閃過一絲難以言喻的情緒。
送走客人,沈文琅站在窗邊,望著樓下川流不息的車流,忽然輕聲對身邊的高途說:“今天……謝謝。”
高途正在整理會談紀要,聞言動作一頓,沒有抬頭,隻是淡淡地回了一句:“分內事。”
夕陽的餘暉透過玻璃窗,將兩人的影子拉長,交織在地板上。明槍暗箭已然襲來,但他們都知道,這僅僅是個開始。真正的風雨,還在後頭。唯一不同的是,這一次,他們並肩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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