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樓的四麵突然亮起黃符,符紙在空中組成個巨大的“鎮”字,將陰屍們困在中間。淩霜站在符陣邊緣,指尖掐訣,嘴裡念著口訣,每念一句,符紙的光芒就盛一分。
“曉曉,聚魂陣能撐多久?”李嶼風大喊著,躲開傀儡揮來的木臂。傀儡的力氣極大,掃過的地方,燒焦的木料紛紛炸裂。
“貓說陰傀門主在乾擾陣眼!”蘇曉曉的聲音帶著哭腔,“最多五分鐘!”
墨塵一劍劈開個陰屍的頭顱,轉頭對李嶼風喊:“用你兜裡的東西!玄機子說那是‘破傀符’,你爺爺當年就是靠它破了百傀陣!”
李嶼風這才想起周婆婆塞的布包,趕緊掏出來。裡麵果然是張泛黃的符紙,上麵用朱砂畫著個複雜的符號,和玄機子教他的破傀符很像,但線條更流暢,邊角還沾著點暗紅的痕跡——是血!
“怎麼用?”他舉著符紙問。
“純陽血引!”淩霜一腳踹開撲來的陰屍,額角滲著汗,“符紙認李家的血!”
李嶼風立刻咬破指尖,將血滴在符紙上。符紙瞬間燃起金光,他對準木頭傀儡擲過去,嘴裡大喊著玄機子教的口訣:“天地玄宗,萬炁本根!破!”
符紙精準地貼在傀儡的額頭,琉璃眼突然爆發出刺眼的光,傀儡開始瘋狂掙紮,鐵鏈子繃得筆直,上麵的陰屍們像被電擊般紛紛倒地,麵具人慘叫一聲,青銅麵具裂開道縫,露出裡麵老周那張布滿鎖魂絲的臉。
“我的百年傀……”老周捂著臉後退,“你們毀了我的百年傀!”
閣樓突然劇烈搖晃,聚魂陣的光芒開始閃爍。蘇曉曉在耳機裡哭喊:“貓被抓走了!他們用貓血破陣!”
李嶼風心裡一緊,剛想衝下去,周婆婆突然從樓梯口探出頭,手裡拎著隻黑色的貓——是曉曉的貓!“快走!我來擋著!”她把貓往李嶼風懷裡一塞,突然衝向老周,藍布衫炸開,露出裡麵纏繞的鎖魂絲,“我困了你三十年,今天該了了!”
鎖魂絲瞬間纏滿整個閣樓,周婆婆的魂魄與老周的傀儡術同歸於儘,劇烈的能量衝擊讓鐘樓上空響起聲震天的鐘鳴——是那口破鐘在響!鐘鳴震得陰屍們魂飛魄散,也震得李嶼風懷裡的貓突然掙脫,衝向閣樓的角落,用爪子扒開塊鬆動的磚。
磚後露出個暗格,裡麵放著個鐵皮盒子。李嶼風打開一看,裡麵是本日記,封麵上寫著“李守義”——是他爺爺的名字!
“快走!”墨塵拉著他往樓下衝,淩霜在後麵斷後,桃木劍的光芒越來越暗,“聚魂陣撐不住了!”
跑出鐘樓時,天邊已經泛起魚肚白。城隍廟的香火混著晨光飄過來,李嶼風回頭望了眼,鐘樓的第三層正在坍塌,周婆婆最後看他的眼神,像極了老照片裡爺爺的模樣。
貓突然跳到他肩膀上,嘴裡叼著根鎖魂絲,絲的儘頭纏著片碎紙,上麵印著“陰傀門總壇:城西廢棄罐頭廠”。
“看來下一站有方向了。”淩霜擦了擦劍上的血,語氣裡帶著點疲憊,卻難掩笑意。
墨塵翻開爺爺的日記,第一頁就畫著個向日葵,和小女孩魂魄畫的一模一樣。“你爺爺當年果然和周婆婆一起對抗過陰傀門,”他指著日記裡的一段話,“他說陰傀門主手裡有塊‘陰髓’,能操控所有傀儡,而破它的關鍵……”
“是什麼?”李嶼風追問。
墨塵的手指頓在“純陽之血,鐘魂為引”八個字上,抬頭看向李嶼風,眼神複雜:“你爺爺說,李家後人的血,是陰髓的克星。”
李嶼風摸了摸懷裡燒焦的鐘擺,又看了看兜裡的破傀符,突然明白玄機子收他為徒的原因。原來從一開始,他就注定要走上這條捉鬼之路,不是因為那場墳地直播的意外,而是因為爺爺埋下的因果。
貓突然叫了一聲,指向財神殿的方向。那裡,玄機子正背著手站在晨光裡,手裡把玩著個酒葫蘆,見他們看過來,笑著揮了揮手。
“師傅怎麼會在這?”李嶼風詫異道。
“我猜,”淩霜看著玄機子的背影,“他早就知道今天會發生什麼。”
日記的第二頁,夾著張泛黃的合影。年輕的爺爺站在鐘樓前,身邊是穿藍布衫的周婆婆,兩人手裡共同舉著個鐘擺,笑得燦爛。照片背麵寫著行小字:“鐘魂不熄,陰傀不滅,守此城,待後人。”
李嶼風把照片小心翼翼地夾回日記,陽光透過城隍廟的朱漆大門照進來,在他腳下投下道長長的影子,像把出鞘的劍。他知道,這不是結束,城西的罐頭廠還等著他們,陰傀門主的真麵目、爺爺失蹤的真相,還有無數像周婆婆這樣被困的魂魄,都在等著他去揭開、去救贖。
“走吧,”他握緊桃木匕首,轉身對淩霜和墨塵說,“去罐頭廠。”
貓從他肩膀跳下來,叼著那根鎖魂絲跑在前麵,絲的儘頭在晨光裡閃閃發亮,像條指引方向的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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