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亂才好呢。”黑袍人側身躲開光束,鈴鐺搖得更響,陶甕裡的手臂突然從甕中掙脫出來,帶著無數根黑線飛向蘇曉曉,“這世道早就該洗牌了!”
黑線像張網般罩下來,蘇曉曉嚇得閉上了眼睛,懷裡的日記本卻突然自己飛了起來,封麵的笑臉光芒大盛,形成個金色的護罩,將黑線擋在外麵。黑線撞上護罩,發出“滋滋”的聲響,像被燒紅的烙鐵燙過,紛紛縮了回去。
“這日記本……”黑袍人臉上的笑容僵住了,“怎麼會有鎮魂的力量?”
老頭突然一拍大腿:“我知道了!這本子裡藏著個‘書靈’,是無數鬼魂的執念凝聚成的,專克陰邪之物!”他從玄龜皮袋裡掏出那黑陶酒壺,往空中一拋,“小丫頭,把你的血滴點在酒壺上!”
蘇曉曉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還是咬破指尖,擠出滴血滴在酒壺上。酒壺接觸到血珠的瞬間,突然爆發出耀眼的金光,壺嘴噴出道酒線,像條金色的小蛇,精準地纏上陰傀王的左手。
“滋啦——”酒線碰到左手的瞬間,響起陣烤肉般的聲響,黑線上的怨氣被金光灼燒,發出陣陣慘叫。陰傀王的左手像是受了極大的刺激,瘋狂地揮舞起來,竟連帶著黑袍人都被拽得一個趔趄,鈴鐺脫手掉在地上。
“該死!”黑袍人咒罵一聲,剛要去撿鈴鐺,墨塵已經搶先一步踩住了鈴鐺,“想要?問過我這鏟了嗎?”
李嶼風趁機衝過去,鎖魂印狠狠拍向陰傀王的左手。印麵與手掌上的殘片接觸的瞬間,發出陣驚天動地的巨響,金光與黑氣交織在一起,形成個巨大的漩渦,將周圍的樹葉都卷了進去。
“啊——!”陰傀王的左手發出聲不似人聲的慘叫,手指關節處的黑線紛紛斷裂,化作點點黑煙消散。李嶼風趁機抓住它的手腕,想把它從黑袍人手裡奪過來,卻發現那手腕上的皮膚突然裂開,露出裡麵密密麻麻的符咒,竟像活物般蠕動起來,纏上他的手指。
“不好!它在吸你的陽氣!”淩霜趕緊念動咒語,桃木劍的劍尖射出道紅光,斬向纏在李嶼風手上的符咒。紅光閃過,符咒瞬間被斬斷,化作灰燼飄落。
沒了符咒的束縛,陰傀王的左手突然軟了下去,像段普通的腐肉。黑袍人見勢不妙,轉身就往密林深處跑,邊跑邊喊:“李嶼風,你等著!陰傀王的頭在東邊的亂葬崗,有本事就來拿!”
“想跑?”墨塵剛要去追,卻被老頭攔住了。
“彆追了。”老頭撿起地上的鈴鐺,掂量了掂量,“這是‘拘魂鈴’,能召陰傀門的教徒,追過去就是自投羅網。”他看向李嶼風手裡的陰傀王左手,眉頭皺了起來,“這手得趕緊處理掉,留著是個禍害。”
李嶼風也發現不對勁——那隻手雖然不動了,但掌心的鎖魂印殘片卻越來越亮,隱隱有要和他手裡的鎖魂印融合的趨勢。“怎麼處理?”
“用玄龜皮袋裝著,”老頭指了指自己的布袋,“這皮袋能隔絕陰陽,等找著陰傀王的其他部位,一起燒掉才能徹底解決。”
墨塵接過陰傀王的左手,剛要放進皮袋,卻突然“咦”了一聲:“這手的指甲縫裡……好像夾著點東西。”他用工兵鏟的尖部挑了挑,從指甲縫裡挑出張小紙片,像是從什麼書上撕下來的,上麵印著半張地圖,標記著個模糊的山穀輪廓,旁邊寫著個“東”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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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亂葬崗的地圖!”蘇曉曉的日記本突然自己翻開,頁麵上的字跡與地圖上的標記重合在一起,“黑袍人說的是真的,陰傀王的頭在東邊!”
李嶼風把紙片收好,心裡卻沉甸甸的。陰傀王的左手已經如此難纏,那藏在亂葬崗的頭,又會是什麼樣子?他看向老頭,突然想起個一直想問的問題:“師傅,您既然早就知道陰傀王被煉得七零八落,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們?”
老頭灌了口酒,眼神飄向遠處的密林:“有些事,得你們自己撞見了才明白。”他頓了頓,從懷裡掏出個小小的木牌,上麵刻著玄機子的名字,“你師傅我算出你們會在亂葬崗遇著大麻煩,這是我的‘保命牌’,關鍵時刻能替你們擋一次致命的攻擊。”
李嶼風接過木牌,隻覺得入手溫潤,上麵還殘留著淡淡的檀香,像玄機子師傅身上的味道。“謝謝師傅。”
“謝啥,”老頭擺擺手,“等你們解決了陰傀王,記得請我喝頓好酒就行。”他看了眼天色,“日頭快落山了,密林裡天黑後不安全,咱們先找個地方落腳,明天再去亂葬崗。”
墨塵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一聽有地方落腳,立刻來了精神:“我知道前麵有個護林員的小屋,以前巡山的時候去過,裡麵還有泡麵呢!”
蘇曉曉抱著失而複得的日記本,突然指著密林深處:“師哥,你看那邊是不是有燈光?”
眾人望去,隻見密林儘頭的山坳裡,隱約有盞昏黃的燈籠在晃動,像是有人在趕路。老頭的百鬼羅盤突然轉得飛快,盤麵上的小人一個個麵露驚恐,紛紛縮回了羅盤邊緣。
“不對勁。”老頭收起羅盤,臉色凝重起來,“這時候不該有護林員出來巡山——那燈籠的光,是‘引魂燈’。”
李嶼風的鎖魂印再次發燙,這次卻不是警告,而是像在指引他什麼。他望著那盞晃動的燈籠,突然想起黑袍人跑之前說的話,心裡隱隱有種預感:亂葬崗的麻煩,或許比他們想象的要來得早。
而那盞引魂燈,正緩緩朝著他們的方向飄來,燈光在樹影間忽明忽暗,像隻窺視著獵物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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