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候多時了。”獨眼男人舔了舔嘴唇,疤痕在水中微微蠕動,像條活物,“門主早就料到你們會來,特意讓我在這兒‘招待’各位。”
李嶼風注意到,這些陰傀門成員的腳踝都纏著根細細的黑線,線的另一端連著青銅鼎——顯然是被鎖魂幡控製著,就算死了也會變成傀儡。
“看來你們門主是把你們當棄子了。”李嶼風握緊銅錢劍,目光掃過艙室角落,那裡堆著不少白骨,“這些骨頭就是你們的前車之鑒?”
獨眼男人突然狂笑起來,骨鞭往青銅鼎上一抽,幡旗上的人臉頓時發出淒厲的尖叫。艙室兩側的牆壁突然裂開,露出裡麵密密麻麻的鐵籠,每個籠子裡都關著隻被剝了皮的怪物,正是之前見過的飛僵。
“棄子?”獨眼男人的獨眼裡閃過瘋狂,“能為門主大人獻祭,是我們的榮幸!”他猛地揮下骨鞭,“給我上!”
陰傀門成員像瘋了般衝過來,黑袍下的皮膚開始脫落,露出底下青灰色的肌肉,顯然是被鎖魂幡催發了屍氣。李嶼風揮劍迎上去,卻發現這些人的動作比之前遇到的陰傀快了數倍,而且悍不畏死,就算被斬斷手臂也會撲上來撕咬。
“是‘血祭術’!”墨塵一邊扔符紙一邊大喊,“他們把自己的血融進了鎖魂幡,暫時獲得了不死之身!”
淩霜的冰錐刺穿一個陰傀的心臟,對方卻隻是悶哼一聲,反手一拳砸在她的肩頭。淩霜踉蹌著後退,冰眸裡閃過一絲驚訝——這陰傀的力氣竟比水屍傀還大。
李嶼風突然注意到青銅鼎上的鎖魂幡,幡旗在陰傀流血時會微微震動,顯然是在吸收他們的生命力。他心裡一動,突然朝著鼎裡扔出張“白板”麻將:“師叔,炸了這破鼎!”
墨塵立刻會意,掏出張“爆炎符”往鼎裡扔去。符紙剛碰到麻將,突然爆發出刺眼的火光,青銅鼎被炸得四分五裂,鎖魂幡瞬間化為灰燼。
陰傀門成員們的動作突然僵住,身上的黑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露出底下早已腐爛的軀體。獨眼男人驚恐地看著自己的手化為飛灰,獨眼裡充滿了不敢置信:“不可能……門主說過……”
李嶼風一劍刺穿他的喉嚨,銅錢劍的金光徹底淨化了他體內的屍氣:“你們門主說的話,能信嗎?”
艙室裡終於安靜下來,隻剩下海水流動的聲音。李嶼風走到艙室儘頭,那裡有扇嵌在船底的石門,門上刻著和冥界門一樣的紋路,隻是中央多了個凹槽,形狀與定錨珠的玉盒完全吻合。
“找到地方了。”李嶼風回頭看向淩霜和墨塵,突然發現他們的臉色都不對勁——石門兩側的牆壁上,竟刻著數百個名字,每個名字旁邊都畫著個小小的棺材圖案。
墨塵顫抖著指向其中一個名字:“那是……那是我師傅的名字!”
李嶼風湊近一看,隻見名字下麵刻著行小字:“宣統三年,獻祭於定遠號”。他突然想起玄機子說過的話——百年前,有批玄門中人自願留在沉船裡,用自身精血穩固海底錨點。
“他們不是被獻祭的。”淩霜的聲音帶著哽咽,指尖撫過牆壁上的名字,“他們是守護者。”
石門突然輕微震動起來,凹槽裡發出淡淡的藍光。李嶼風知道,該是定錨珠歸位的時候了。但他看著牆壁上密密麻麻的名字,突然猶豫起來——這些人為了錨點付出了生命,他們的犧牲,真的值得嗎?
就在這時,手腕上的靈體珠突然亮起,蘇曉曉虛弱的聲音在腦海裡響起:“嶼風哥,爺爺說……守護者的意義,不是犧牲,是傳承。”
李嶼風深吸一口氣,從淩霜手裡接過定錨珠的玉盒,緩緩放進石門凹槽裡。
“哢噠”一聲,玉盒與凹槽嚴絲合縫。石門開始緩緩升起,露出後麵更加深邃的黑暗,隱約能看到無數光點在黑暗中閃爍,像海底的星辰。
而在石門徹底打開的瞬間,李嶼風看到黑暗中站著個熟悉的身影,正對著他緩緩鞠躬——那是玄機子師傅年輕時的模樣。
“師傅?”李嶼風失聲喊道。
身影卻隻是笑了笑,然後漸漸消散在黑暗中。石門後的光點突然齊齊亮起,在海水中組成一行字:
“下一站,火車站。”
李嶼風握緊銅錢劍,突然明白,這沉船裡的秘密,隻是開始。陰傀門主在廢棄火車站等著他們,而那裡,藏著比海底錨點更可怕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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