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還有救嗎?”蘇曉曉輕聲問,手裡的玉佩微微發燙。
玄青師伯沉默了片刻,看向核心空間的方向:“剛才在裡麵,我試著用鎮魂咒牽引他殘留的魂魄,發現還有一絲清明。隻是那絲魂魄太弱,得找個乾淨的靈體寄存,慢慢溫養才行。”
“乾淨的靈體……”李嶼風看向蘇曉曉手裡的玉佩,“曉曉的靈體是純淨的引魂靈體,或許可以……”
“不行!”玄機子立刻反對,“曉曉的靈體剛凝聚,哪能承受邪祟的魂魄?萬一被反噬了怎麼辦?”
“我願意試試。”蘇曉曉的聲音很輕,卻異常堅定,“李玄陰變成這樣,有一部分是因為太孤獨了。如果我的靈體能給他一個地方待著,能讓他慢慢變好……”
“你可想清楚了。”茶寮老板看著她,“這就像在心裡養了隻隨時可能咬人的狼,你得天天給它喂肉,還得防著它跳出來咬你。”
蘇曉曉低頭摸了摸玉佩,輕聲說:“奶奶說過,引魂靈體的意義,就是給無處可去的魂魄一個暫時的家。哪怕他曾經做錯事,隻要還有一絲向善的可能,就該給個機會。”
她的話讓石桌邊安靜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爺爺放下湯碗,看著蘇曉曉,眼神複雜:“這孩子……倒跟你奶奶年輕時很像。”他轉向李嶼風,“小風,這事你怎麼看?”
李嶼風看著蘇曉曉眼裡的光,又想起李玄陰在金光中消散時那句不甘的嘶吼,心裡漸漸有了答案。他端起茶杯,將剩下的茶一飲而儘,站起身:“我陪曉曉一起。如果那絲魂魄敢作祟,我隨時能讓它再體驗一次魂飛魄散。”
“霸氣!”林晚用力鼓掌,“這才是我認識的李嶼風!”
墨塵翻了個白眼:“明明是莽撞,也就你覺得霸氣。”他話雖這麼說,卻從懷裡掏出個小小的桃木符,塞給蘇曉曉,“這是玄機子師傅剛畫的鎮魂符,要是覺得不對勁就捏碎,能暫時壓製住邪祟。”
“還有我的冰棱。”淩霜從發間拔下一支銀簪,簪頭是鋒利的菱形,“這玩意兒能刺穿靈體,必要時不用客氣。”
蘇曉曉看著手裡的符紙和銀簪,又看了看圍在身邊的眾人,突然笑了,眼眶亮晶晶的:“謝謝你們。”
玄青師伯站起身,從懷裡掏出個小小的錦囊,遞給蘇曉曉:“這裡麵是鎮魂門的清心砂,能安神定魂。你貼身帶著,既能保護你,也能慢慢淨化那絲魂魄。”他頓了頓,看向李嶼風,“記住,所謂身世秘辛,從來不是用來製造隔閡的,而是為了讓人明白,每個看似無法理解的行為背後,都藏著不為人知的掙紮。”
李嶼風點頭,目光再次投向通道深處。那裡的陰影仿佛被風吹動,隱約能看到兩個模糊的身影——一個是年輕時的爺爺,意氣風發地背著行囊;另一個是少年模樣的李玄陰,站在鎮魂門的牌匾下,望著哥哥離去的方向,身影單薄得像片隨時會被風吹走的葉子。
原來,所謂的“搶守門人位”,不過是一個少年在被拋棄後的孤注一擲。原來,爺爺口中的“私奔”,背後藏著對弟弟無法言說的愧疚。
“走吧。”李嶼風伸手幫蘇曉曉把錦囊係在腰間,“我們回去。”
“哎等等!”林晚突然想起什麼,“玄青師伯,那套紫砂茶具……”
“先欠著。”玄青師伯笑著揮手,“等你啥時候能把鎮魂咒背全了,再跟我提茶具的事。”
“啊?!”林晚哀嚎一聲,“那套茶具我怕是這輩子都摸不到了!”
眾人被她逗得笑出聲,笑聲在通道口回蕩,驅散了最後一絲陰霾。
蘇曉曉握緊手裡的玉佩,指尖傳來微弱的暖意。她能感覺到,有一絲極淡的氣息正在玉佩裡蘇醒,像初生的嬰兒般懵懂又膽怯。
或許,救贖從來都不是一句空話。或許,那些被仇恨困住的靈魂,隻需要一個願意伸出手的人。
李嶼風走在最前麵,聽到身後傳來蘇曉曉輕輕的歎息,夾雜著一絲極輕的、仿佛來自另一個靈魂的氣息。他回頭看了一眼,蘇曉曉對他露出一個安心的笑容。
陽光從通道口斜射進來,在地麵投下長長的影子。那些關於身世的謎團,像被陽光驅散的晨霧,漸漸顯露出清晰的輪廓。而新的故事,才剛剛開始。
下一章,會是李玄陰的魂魄在蘇曉曉的靈體中蘇醒嗎?會是爺爺與過去的自己和解嗎?沒有人知道答案,但此刻的他們,都帶著足夠的勇氣,去迎接即將到來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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