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則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歌聲穿透黑霧,那些被凍在冰殼裡的煞氣開始劇烈震動,冰殼上裂開細密的紋路。廣場上的“借煞體”動作一滯,手裡的剪刀“哐當”一聲掉在地上,黑霧組成的身體漸漸變得透明,隱約能看到裡麵混雜著無數光點——是被卷入的遊客魂魄!
“趁現在!”玄機子大喊一聲,桃木劍直指天空,“墨塵,畫‘送魂符’!淩霜,解凍!嶼風,用你的陽氣引他們出來!”
“收到!”墨塵這次畫符的手穩得驚人,朱砂在符紙上流暢地遊走,甚至帶起了淡淡的金光,“這次絕對沒偷工減料!”
淩霜指尖的冰晶迅速消退,露出下麵濕漉漉的軌道,那些被凍住的煞氣失去束縛,卻沒有重新凝聚,反而像被什麼吸引著往廣場飄去——那裡,李嶼風正舉著銅鏡,胸口的暖意化作一道光柱,把那些光點從“借煞體”裡牽引出來。
“往這邊來……彆怕……”李嶼風輕聲說,聲音溫柔得像哄小孩,“很快就能回家了。”
光點們似乎聽懂了,紛紛朝著光柱飛來,穿過銅鏡時,鏡麵閃過一張張模糊的人臉,有老人,有小孩,還有剛才在幻境裡見過的那個小男孩虛影——他對著李嶼風揮了揮手,然後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晨光裡。
“不——!”廣場中央的“借煞體”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嘶吼,黑霧劇烈翻湧,卻再也凝不成人形,隻能眼睜睜看著光點們被銅鏡送走。當最後一個光點消失時,“借煞體”終於徹底潰散,化作一縷青煙被晨風吹散。
遊樂園裡的煞氣像是失去了主心骨,開始迅速消退,那些陰傀虛影也跟著變得透明,最終化作點點星光消散在陽光裡。
淩霜虛脫般靠在摩天輪的支架上,看著自己恢複如常的手臂,突然笑出了聲:“墨塵,你剛才畫的‘送魂符’,好像比平時好看點。”
墨塵正忙著把剩下的符紙塞回符袋,聞言梗著脖子道:“那是!本師叔認真起來……”
“是挺認真的,把‘魂’字少寫了一撇。”蘇曉曉的聲音帶著笑意。
“什麼?!”墨塵手一抖,符紙撒了一地。
李嶼風撿起一張,上麵的“魂”字果然少了一撇,卻在旁邊多了個歪歪扭扭的笑臉。他抬頭看向玄機子,發現師父正望著廣場中央,桃木劍上的銅錢不再作響,隻是靜靜閃著光。
“師父,我們贏了嗎?”
玄機子轉過頭,臉上的皺紋在晨光裡舒展開來,帶著一絲釋然:“贏了一半。”他用劍尾指了指遊樂園入口的方向,那裡的空氣還在微微扭曲,“趙山河的本體還沒出來,他既然敢設‘引魂局’,就肯定留了後手。”
李嶼風握緊銅鏡,鏡麵上還殘留著淡淡的暖意。他看向身邊的人:淩霜正幫墨塵撿符紙,墨塵嘴裡嘟囔著“下次一定寫對”,蘇曉曉的日記本在口袋裡輕輕震動,像是在點頭。晨光穿過雲層,把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疊在一起,像一道無形的結界。
“不管什麼後手,來了就是。”李嶼風的聲音比剛才更穩了些,破煞刀在陽光下閃著金光,“反正咱們人多。”
“說得對!”墨塵把最後一張符紙塞好,拍了拍李嶼風的肩膀,“等解決了趙山河,我請你們去吃街尾那家的‘符記包子’——老板的包子褶捏得比我畫的符還工整。”
“還是算了吧,”淩霜忍不住笑,“上次你說請我們吃‘法器糖’,結果那糖硬得能硌掉牙,說是用煉廢的法器融的。”
“那不是為了給你們補陽氣嘛……”
笑聲在遊樂園裡回蕩,驅散了最後一絲陰冷。李嶼風看著遠處扭曲的空氣,突然想起爺爺刻在木馬上的字——“嶼風快走”。但現在他不想走了,身邊有師父,有師姐,有總愛鬨笑話的師叔,還有藏在日記本裡的師妹,這樣的陣仗,彆說趙山河的後手,就算是龍潭虎穴,他們也能一起闖過去。
空氣裡的扭曲越來越明顯,隱約能看到一個熟悉的輪廓在裡麵晃動——趙山河終於要親自出場了。
李嶼風舉起破煞刀,與玄機子、淩霜、墨塵背靠背站成一圈,口袋裡的日記本輕輕發燙,像是在說“我也準備好了”。
陽光正好,風過林梢,屬於他們的決戰,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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