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頓了頓,補充道,“……嗯,那天他們打架的聲音太大,吵到我在紙箱裡睡覺了。”
另一個坐在窗邊陰影裡、擦拭著一把古樸短刀的男人代號“刃”,強化係,實戰派)冷冷開口,打斷了追問:“她記著,但也就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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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語氣帶著保護性的不耐,“你們問再多,她也說不出更多——她隻在意吵沒吵到睡覺,不在乎那小子是誰,也不在乎‘毒蝮’想乾什麼。”
他清楚知予的性子,不是記不住,是情感太淡,對無關自己的事不會多留意。
“刃”的話點明了事實:知予的記憶沒問題,隻是情感反應遲鈍,對事物的關注點極其簡單。
她能記住細節,卻不會主動挖掘背後的意義,也不會因為事件重要就多留心思。
“焊工”聳聳肩,轉回設備:“行吧,有這些也比瞎猜強。總之,流星街不太平是常態。與其關心那個小子,不如想想怎麼把‘收藏家’要的深海探測設備搞定。”
他的氣質與卡爾頓這類學者截然不同,更接近職業傭兵。
“設備沒問題,關鍵是抗壓材料和能源核心,得看‘教授’指負責材料科學的成員)能不能搞到禁運品。”“焊工”補充道。
知予對技術討論沒興趣,又把臉埋進抱枕裡,咕噥一句:
“…好吵。深海…黑乎乎的,不喜歡。”
語氣依舊懶散,像在抱怨天氣。
卡爾頓博士無奈地看了角落一眼,對通訊器說:“你看,我們這裡也是個小聯合國,各有各的脾氣和渠道。
‘密藏館’的理念是把碎片拚湊起來,但有時候,碎片就在眼前,卻沒人在意——比如知予看到的事,若不是剛好提起,她能抱著抱枕憋到天荒地老。”這話帶著學者式的無奈。
“這才是常態,博士。”
“收藏家”的聲音帶著一絲笑意,“如果人人都像你一樣盯著細節,反而會漏掉大局。
知予的‘不在意’有時候也是種優勢——她不會被情緒或利益乾擾,記下來的都是最原始的事實。
做好你手頭的工作,流星街的消息,我會讓‘情報商’指組織中負責信息彙總分析的成員)去查西邊的廢車場,優先級中等。
目前,友客鑫的拍賣會和後續影響才是重點。另外…”
她的聲音壓低些,“關於‘基石’的穩定性,近期多留意一下。”
“基石”是心照不宣的暗號,指維持“密藏館”隱秘運作的幾個關鍵支撐點,可能包括重要的內應、安全渠道或資金來源。
“收藏家”的提醒意味著她感知到了潛在風險。
“明白。”卡爾頓博士的表情嚴肅了些,結束通訊。
他轉身紮進數據和樣本之中,但“收藏家”最後的提醒顯然讓他多了份警覺。
“刃”擦拭完短刀,將其收回鞘中,起身離開安全屋,沒和任何人打招呼,如同融入城市的陰影。
他的任務往往與“清理”或“護衛”有關,與學術探討格格不入。
“焊工”繼續搗鼓設備,嘴裡哼著不成調的歌。
他似乎對“基石”的提醒並不在意,或者說,信任負責那方麵的人。
知予則徹底閉上眼睛,手指還在輕輕捏著抱枕邊角,似乎又要睡著。
對她而言,“密藏館”的聚會點,隻是一個能安靜待著、不容易被打擾睡覺的地方。
剛才提到的流星街、“毒蝮”幫、外來小子,都像聽過的一段無關緊要的聲音,聽過就過了,遠不如抱枕的溫度和柔軟更讓她在意。
偶爾被派去“幫忙”時,她也會清晰記得任務細節,隻是任務結束後,那些細節就會和其他記憶一起,安安靜靜躺在腦子裡,除非有人提起。
在這個隱匿的節點裡,不同身份、不同目的、甚至可能彼此不完全信任的人們,因為對“禁忌知識”的共同渴求或利益驅動)而短暫交彙。
他們沒有統一的製服,沒有嚴密的層級,隻有心照不宣的合作和基於各自利益的資源交換。
知予就像這裡的一個特殊“坐標”——她記得很多事,卻從不說多餘的話;她有獨特的能力,卻從不想主動使用。
“密藏館”的人既把她當觀察對象,也把她當偶爾能用的“工具”,更有像“刃”這樣的人,默默護著她這份遲鈍的平靜。
這便是“密藏館”的日常,鬆散、隱秘,充斥著未言明的規則和秘密,而抱著抱枕的知予,就在這秘密之中,安靜地醒著,又安靜地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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