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是被嚇壞了,換成我估計反應更離譜。”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點不好意思的笑。
“再說了,能拉住您就好。”
老周看著他鼻尖上歪歪扭扭的創可貼,轉身往廚房走。
“等著,給你煮碗麵,熱乎熱乎。”
瓷碗裡的蔥花還冒著熱氣,張浪吸溜著麵條,含糊不清地誇。
“周叔,您這手藝真絕,比我媽做的還香。”
他瞟了眼客廳牆上的全家福,照片裡老周身邊站著個笑盈盈的年輕女人,懷裡還抱著個紮羊角辮的小姑娘。
“尤其您家嫂子,看著跟大學生似的,孩子也水靈,您這日子過得,嘖嘖……”
話沒說完,就見老周紅了臉,手忙腳亂地擺著。
“彆叫叔了,我今年才34,還不到35呢。”
“噗——”
張浪一口麵差點噴出來,猛地抬頭,眼睛瞪得比剛才在天台時還大。
他上下打量著老周,鬢角那幾縷顯眼的白發,眼角的細紋,還有那身總帶著點滄桑感的舊夾克,怎麼看都像五十出頭的人。
大概是驚得太厲害,他鼻子一癢,忍不住打了個響亮的噴嚏。兩道白花花的麵條“嗖”地從鼻孔裡噴出來,一根掛在下巴上,一根濺在胸前的t恤上。
張浪瞬間僵住,老周也愣了兩秒,隨即“噗嗤”笑出了聲。客廳裡的尷尬和後怕,好像都隨著這兩根滑稽的麵條,消散在暖融融的燈光裡了。
張浪把最後一口麵湯喝得精光,用手背抹了把嘴,臉上的表情忽然嚴肅起來。
他往老周身邊湊了湊,壓低聲音。
“周叔……不對,周哥,其實我白天坐那電梯時,就覺得邪乎。”
“怎麼個邪乎法?”
老周遞過紙巾,看著他還帶著點紅腫的鼻子。
“那電梯裡總飄著股怪味,不是黴味也不是機油味,有點像……燒紙的味道。”
老周心有餘悸的說。
“你是說那部電梯裡有臟東西?是什麼?是鬼嗎?”
張浪點了點頭。
“現在看來極有可能是鬼,而且這個鬼怨氣不小。”
張浪搓了搓胳膊。
“我傍晚送完那單,在電梯裡等關門,餘光瞥見鏡麵反光裡,好像站著個穿白衣服的影子,可轉身一看啥也沒有。當時以為是太累看花眼了,現在想想,說不定……”
他頓了頓,聲音壓得更低。
“老人都說,電梯這地方邪門,四麵都是鐵,密不透風的,白天人來人往陽氣重還好,到了午夜十二點,陰陽交替的時候,那些見不得光的東西就容易鑽空子……”
窗外的風突然刮得緊了,嗚嗚地撞在玻璃上,客廳的燈晃了兩下,老周下意識抬頭看了眼牆上的鐘——時針剛過午夜一點。
“為什麼?為什麼我看到電梯到了18樓?可是轉眼之間我卻到了天台。”
“那是因為鬼影響了你的腦電波,你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它想讓你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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