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第二個死者
林婉晴和許夢雲並肩坐在大廳的沙發上，手裡的手機屏幕亮了又暗，暗了又亮。
林婉晴一遍遍刷新著信號欄，指尖在撥號鍵上按了又刪，許夢雲則瘋狂點著發送鍵，可信息始終停留在“發送中”，最後她猛地把手機往沙發上一摔，低吼道。
“什麼破地方！連個信號都沒有！”
手機滑落在地毯上，屏幕磕出道裂痕，像她此刻煩躁的心緒。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爭吵聲突然炸開。
林婉晴抬頭望去，隻見沈誌新正指著孫鵬的鼻子，臉漲得通紅。
“我親眼看見的！李雪往樹林走的時候，你跟在她後麵也進去了！不是你殺的是誰？”
孫鵬氣得額頭青筋直跳，上前一步攥緊了拳頭。
“你他媽胡說八道什麼！我進去是找你們落下的水杯，前後不過兩分鐘！”
“兩分鐘足夠殺人了！”
沈誌新梗著脖子喊。
“我看你就是對李雪起了歹心，被她拒絕了就下狠手！”
“你放屁！”
孫鵬再也忍不住，一拳揮了過去，沈誌新側身躲開，抬腳就踹向對方的膝蓋。
兩人瞬間扭打在一起，椅子被撞得“哐當”作響，桌上的水杯摔在地上碎成幾片。
“住手！都給我住手！”
王導衝上去拉架，其他人也趕緊圍上來，郝建和陳旭一人拽一個，好不容易才把兩人分開。
孫鵬喘著粗氣，嘴角破了點皮，沈誌新的襯衫被扯得歪歪扭扭，頭發亂糟糟的。
“都什麼時候了還內鬥！”
王導氣得發抖，指著兩人罵道。
“現在死了人，大家本該一條心，你們倒好，還在這兒添亂！”
沈誌新餘怒未消，猛地從地上站起來，胸口還在起伏。
王導皺眉問。
“你乾什麼去？”
“我上廁所！”
沈誌新氣呼呼地甩了句，撥開人群就往走廊儘頭的衛生間走去，腳步聲在寂靜的大廳裡顯得格外響亮。
沈誌新一提上廁所，大廳裡不少人都下意識地動了動——剛才在山裡折騰半天，又驚又嚇，這會兒確實都有些內急。
許夢雲拽了拽林婉晴的衣角，聲音壓得低低的。
“婉晴，你上不上廁所？陪我去一趟吧，我一個人有點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