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膝蓋砸在地板上發出沉悶的響聲,緊接著就激動得痛哭流涕,一把抱住張浪的大腿。
“浪哥!求求你了!快救救我!兄弟我真的撐不住了!”
楊雪玲看到張浪,像是小姑娘被撞破了秘密,臉上閃過一絲羞赧,手底下化作一團青煙,“嗖”地鑽進郝建胸前的項鏈裡,沒了蹤影。
張浪走到座位上坐下,從桌上抽了幾張紙巾,嫌棄地在被郝建抱住的褲子上擦了擦,挑眉道。“我看你小子不是挺開心的嗎?跟我求什麼救?”
郝建抹了把掛在下巴上的大鼻涕,哭喪著臉說。
“浪哥,你這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饑,站著說話不腰疼!你睜開眼睛好好看看我,我都成什麼樣子了?”
張浪這才仔細打量起他來——郝建印堂處一片烏青,眼下掛著濃重的黑眼圈,臉色憔悴得像幾天沒合眼,精神頭蔫得厲害。不用想也知道,這是被楊雪玲的陰氣纏得久了,才變成這副模樣。
郝建接著哭訴。
“浪哥,我現在都不敢回家。我媽要是知道我找了個女鬼‘朋友’,還不得當場被我嚇死?我現在連出門都得貓著,一旦踏出清玄閣半步,準沒好事。前天我實在悶得慌,想著開車兜圈風,結果剛上道就因為超速被警察罰了款。”
張浪忍不住笑了。
“這算哪門子倒黴?”
“你聽我說完啊!”
郝建急得提高了音量。
“我把車停在奶茶店門口,就下車買兩杯奶茶的功夫,回來就發現車身上被倆熊孩子劃了十幾個烏龜!還是用小刀刻的!光修車就得掏十多萬呐!嗚嗚……”
張浪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好了好了,彆哭了,就當是破財免災了。”
郝建猛地從地上躥起來,臉上還掛著淚珠。
“浪哥,你以為這就完了?不!這還遠遠不夠!更恐怖的事情在後麵呢!”他說著,臉上浮現出濃濃的恐懼,嘴唇都在打顫。
張浪也跟著緊張起來,往前傾了傾身子。
“什麼事?”
郝建痛苦地閉了閉眼,聲音發顫。
“最恐怖的是,我開車去修理廠的路上,遇到個醉倒在馬路上的老頭……”
張浪猛地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驚恐。
“你、你撞了那個老頭?”
郝建木然地點了點頭。
張浪像是被燙到一般,瞬間往後彈開一米多遠,和郝建拉開距離。
郝建一臉茫然。
“浪哥,你怎麼了?”
張浪渾身直打哆嗦,指著他半天說不出話,最後才擠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