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媚娘的目光突然被郝建手裡那個方方正正的黑色物件吸引,小巧的機身還閃著微弱的指示燈,她像發現了新奇玩物般湊上前,指尖輕輕碰了碰機身邊緣,好奇地問道。
“這是什麼?看著倒不像凡間常見的玩意兒。”
郝建低頭瞥見那台小型攝像機,原本還帶著幾分期待的臉頓時垮了下來,嘴角撇成一道無奈的弧線,伸手撓了撓後腦勺解釋。
“這是小型攝像機,能自動連上網,還能跟網上的人實時互動呢。你看這鏡頭,可是4k的高清配置,按理說啥細節都能拍清楚。”
他說著又歎了口氣,把攝像機往胡媚娘麵前遞了遞,語氣裡滿是惋惜。
“可偏偏邪門得很,連個鬼影子都拍不到,真是白瞎了這麼好的裝備。”
胡媚娘眼裡閃過一絲興味,小心翼翼地接過攝像機,纖細的手指在機身按鈕上輕輕擺弄著,屏幕亮了又暗,她還饒有興致地對著天花板試了試鏡頭。
擺弄了片刻,她忽然抬頭看向郝建,眉梢微挑問道。
“剛才你們在樓下吵吵嚷嚷的,難不成就是為了用這東西拍鬼影子?”
郝建立馬點了點頭,語氣理直氣壯。
“那可不!不為拍鬼,我拿這玩意兒乾啥?難道你以為我想拍你給浪哥吃雞不成?”
這話剛說完,張浪抬手就往他後腦勺拍了一下,力道不輕不重,帶著幾分無奈。
“你小子嘴裡就沒句正經話。”
郝建正想揉著後腦勺抱怨,胡媚娘卻突然笑了起來,那笑聲清脆得像風鈴,她把攝像機捧在手裡,眼神裡滿是輕鬆。
“我還以為是多麼困難的事呢。”
說著,她便拿著攝像機轉身走回了自己的房間,留下郝建和張浪麵麵相覷。
沒一會兒,胡媚娘就從房間裡走了出來,此時攝像機的機身下方多了個掛飾——那是一枚白玉翡翠耳墜。
耳墜整體是水滴形狀,白玉的底色溫潤通透,像凝了千年的月光,上麵還嵌著幾縷翡翠的翠綠,紋路自然得如同流水般靈動,墜子下方還綴著一顆極小的珍珠,輕輕一動就會晃出細碎的光澤,明明是單件耳墜,卻透著說不出的精致典雅,掛在黑色的攝像機上,反倒添了幾分奇異的和諧。
胡媚娘把攝像機遞給郝建,指尖不經意間碰到他的手背,帶著一絲微涼。
“你拿去試試,要是還不好使,再來找我。”
郝建接過攝像機,目光死死盯著那枚耳墜,心裡滿是狐疑,他翻來覆去地看了好幾遍,一會兒瞅瞅攝像機鏡頭,一會兒又抬頭看向胡媚娘,眼神裡寫滿了不敢置信。
張浪也湊了過來,盯著耳墜看了半天,眼裡滿是好奇,想問些什麼,卻又沒好意思開口。
胡媚娘見狀,隻是笑著擺了擺手,語氣輕快。
“彆愣著了,快去吃飯吧,再磨蹭早餐都該涼了。”
三人便一同來到附近的一家小餐館,餐館不大,卻收拾得乾淨整潔,剛進門就聞到了蔥花餅和豆漿的香氣。
胡媚娘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點了一份蔥花餅、一碗豆漿,還額外加了個茶葉蛋。
等食物端上來,她拿起蔥花餅,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酥脆的餅皮在嘴裡裂開,蔥花的香味瞬間彌漫開來,她眼睛立馬亮了起來,嘴角不自覺地向上揚起,吃得眉開眼笑,連嘴角沾了點餅渣都沒察覺。
張浪坐在對麵,看著她這副模樣,心裡忽然軟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