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護車的鳴笛聲再次響起,一路疾馳奔向醫院。
白樺倩被直接推進了亮著紅燈的急救室,厚重的門“哐當”一聲關上,將裡麵的緊張與外麵的焦灼徹底隔開。
張浪先在繳費窗口繳了押金,冰涼的票據攥在手裡,透著一股寒意。
他走到走廊的長椅上坐下,椅背冰涼的觸感順著衣服滲進來,可他絲毫沒察覺,隻是死死盯著急救室門上的紅燈,心臟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攥著,突突地跳個不停。
過往的畫麵不受控製地湧了上來。初中時的白樺倩紮著馬尾辮,穿著乾淨的白襯衫,笑起來眼角會彎成好看的弧度,是他放在心尖上的“白月光”。
他們曾在晚自習後繞著操場走一圈又一圈,說著要考同一所大學、要一起走遍天下的誓言;也曾在梧桐樹下偷偷牽手,月光把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可她上了大學才多久,她就突然提出分手,轉身投入了富二代的懷抱,留給他滿肚子的錯愕與不甘。
她怎麼會落到這般境地?好好的一個人,怎麼就選擇了跳樓?張浪皺著眉,百思不得其解。
不知過了多久,急救室的紅燈終於滅了。
門被推開的瞬間,張浪猛地站起身,快步迎了上去。
白樺倩躺在病床上被推了出來,臉上蓋著氧氣罩,雙眼緊閉,臉色依舊蒼白得嚇人。一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走過來,神色嚴肅地對他說。
“病人的外傷不算嚴重,主要是骨折和一些軟組織挫傷,好好休養一段時間就能康複。”
張浪懸著的心剛放下一半,就見醫生頓了頓,眉頭皺了起來,語氣裡透著明顯的難言之隱。
“不過……”
“不過什麼?”
張浪立刻追問,心又提了起來。醫生歎了口氣,聲音壓得更低,也更沉重。
“我們在傷者的血液檢查中發現了hiv病毒,而且病毒載量很高,情況已經很嚴重了。你們得做好心理準備,另外請儘快通知她的家屬過來。”
“hiv病毒是什麼?”
張浪眨了眨眼,臉上滿是茫然。醫生看著他,語氣帶著幾分不忍。
“說通俗一點,就是她感染了艾滋病毒。後續照顧她的時候,一定要注意做好防護措施。”
“嗡——”的一聲,張浪隻覺得腦袋像是被重錘狠狠砸了一下,眼前瞬間發黑,耳朵裡嗡嗡作響,腦子裡幾乎一片空白。
醫生後麵還說了些什麼,他一句也沒聽清楚,隻有“艾滋病毒”四個字像針一樣紮在他的腦海裡。
在他的認知裡,艾滋病就是不治之症,染上這個病,幾乎就等同於被宣判了死刑。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被推往病房的白樺倩,那個曾經的白月光,怎麼會走到這般萬劫不複的境地?他想不通,也不敢想。
病房裡的吊瓶滴答作響,陽光透過窗戶灑在白色的床單上,卻沒帶來多少暖意。
白樺倩的睫毛輕輕顫動了幾下,緩緩睜開了眼睛。模糊的視線逐漸清晰,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坐在病床邊椅子上的張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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