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淵的暮色像潑灑的墨汁，迅速漫過嶙峋的石柱。蛇姬站在魔晶宮殿前，看著妖族使者和邪仙修們空著手回來，灰色長袍下的身體控製不住地發顫——她早知道他們不敢真的進攻人族，卻還是抱著一絲微弱的期待，此刻這點期待也徹底碎了。
“沒攻下？”蛇姬的聲音帶著沙啞，指尖死死攥著長袍下擺，指甲幾乎嵌進肉裡。
妖族使者嗤笑一聲，尖細的聲音裹著惡意：“哪那麼容易？我們和邪仙修的弟兄們沒配合好，總不能拿命去拚吧？”
“那要怎麼配合？”蛇姬追問，心裡隱隱有了不祥的預感。
妖族使者上前一步，突然伸手摁住她的肩膀，力氣大得讓她踉蹌著跪倒在地：“配合啊，得女帝親自教我們。”話音剛落，幾個妖兵和邪仙修立刻圍上來，粗暴地扯掉她的灰色長袍，一根冰冷的鐵鏈“嘩啦”一聲纏上她的脖子——那是用邪鐵打造的狗鏈，鏈頭還掛著個生鏽的鐵環。
“戴上這個，趴在地上轉三圈，我們就教你怎麼配合。”橫肉漢子拎著狗鏈的另一端，語氣輕佻。
蛇姬的身體僵住，屈辱像潮水般將她淹沒。她看著地上倒映出自己狼狽的身影，又看著眼前這些滿臉獰笑的敵人，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卻不敢落下。腰間的白蛇突然豎起頭，對著妖族使者吐著信子，卻被一個妖兵一腳踢飛，撞在石柱上，昏了過去。
“小白！”蛇姬驚呼，想衝過去，卻被狗鏈勒得喘不過氣。
“彆管你的小寵物了，先顧好自己。”妖族使者用力拽了拽狗鏈，“要麼轉，要麼讓你的白蛇死。”
蛇姬看著昏過去的白蛇，絕望地閉上眼睛，緩緩趴在地上。粗糙的黑石地麵磨得她的膝蓋生疼，她咬著牙，圍著妖族使者慢慢轉了三圈，狗鏈在她脖子上勒出一道紅痕，呼吸都變得困難。
“這才乖嘛。”橫肉漢子笑了起來，揮手示意其他人上前。接下來的一夜，魔晶宮殿前成了蛇姬的噩夢——邪仙修和妖兵們輪番欺辱她，狗鏈始終纏在她的脖子上，時而被拽著爬行，時而被按在地上，她的嗚咽和求饒隻換來更粗暴的對待，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這群人才停下。
蛇姬像一攤爛泥一樣癱在地上，渾身是傷，脖子上的狗鏈還沒解開，意識都有些模糊。妖族使者扔給她一件破爛的黑色長袍：“穿上，跟我們一起去打人族。要是敢耍花樣，就把你剛才的樣子讓全魔淵的人都看看。”
蛇姬掙紮著穿上長袍，每動一下都牽扯到傷口，疼得她齜牙咧嘴。她看著不遠處依舊昏迷的白蛇，小心翼翼地將它抱在懷裡，纏在手腕上，心裡的恨意像毒藤般瘋狂生長，卻隻能強壓著不敢表露。
一行人稀稀拉拉地朝著人族根據地走去，剛靠近根據地的邊界，妖族使者突然高喊：“活捉許言年！拿下人族根據地！”
話音剛落，一道赤紅色的火龍突然從根據地內竄出，懸停在他們麵前，火焰灼熱的氣息讓空氣都微微扭曲。蛇姬抬頭望去，隻見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火龍身後——左眼赤紅如焰，右眼冰藍似霜，額頭隱隱泛著金色的天眼紋路，正是她以為還在昏迷的許言年。
“抓我啊。”許言年的聲音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赤帝之火隨著他的話音微微跳動，嚇得妖兵們連連後退。
妖族使者臉色驟變，他怎麼也沒想到許言年會突然蘇醒，尤其是看到那雙異色瞳孔和額上天眼時，更是嚇得魂飛魄散：“許……許言年！快跑！”
邪仙修們也認出了許言年，想起之前被赤帝之火焚燒的恐懼，哪裡還敢停留，轉身就跑，妖兵們也跟著一哄而散，轉眼間就消失在遠處的魔氣中。許言年看著他們逃跑的背影，沒有去追，隻是抬手收了赤帝之火，目光掃過站在原地渾身發抖的蛇姬，眼神裡沒有多餘的情緒，轉身回了根據地。
【主人，你現在體內還是破、鎮、敕、守、元、天六力嗎？】破界的聲音在許言年腦海裡響起，帶著興奮。
許言年在腦海中回應：【是。】
【那慕瑤的六皇本源呢？】破界追問，語氣裡滿是好奇。
【白癡，】守序的聲音帶著無奈，【被主人體內的六力拿來補本源了。三魔皇無妄、九首、鱗甲，三妖皇焚天、嘯月、蝕心，本就是上古鴻蒙時期父神封印的力量，正好能填補六力的本源缺口。】
【我還以為主人的能力又提升了呢！】破界有些失望，隨即又興奮起來，【不過這六皇也算有點用，至少不用讓主人總缺本源了！】
【彆高興得太早，】守序的聲音冷靜下來，【這隻是填補了缺口，主人該缺藍的時候還是缺藍，下次動手還是得省著點用靈力。】
許言年沒再參與他們的對話，走進石屋時，顧子月、傅有嬌和韓小溫立刻圍了上來。“言年，你終於醒了！”顧子月的聲音裡滿是驚喜，人皇劍在掌心泛著淡淡的銀光，“感覺怎麼樣？靈脈恢複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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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脈恢複七成，六力本源補全了些。”許言年坐在靈玉床上，指尖泛起淡淡的赤藍金三色光暈，“剛才那些妖兵和邪仙修，應該不會再來了。”
韓小溫興奮地湊過來：“先生，你剛才的赤帝之火太厲害了！他們嚇得撒腿就跑，連武器都扔了！”
許言年笑了笑，沒多說什麼，目光落在窗外——他能感知到魔淵方向的魔氣和妖氣正在快速消散，卻不知道蛇姬此刻正遭遇著更殘酷的對待。
另一邊，逃跑的妖族使者和邪仙修們跑了一段路，見許言年沒有追來，才停下腳步。橫肉漢子看著身邊瑟瑟發抖的蛇姬，眼神裡滿是惡意：“雖然沒拿下人族，但有女帝這個樂子，也不算白跑一趟。”
妖族使者點頭附和，突然伸手扯掉蛇姬的黑色長袍，將狗鏈的另一端遞給一個妖兵：“牽著她，繞著魔淵轉一圈——彆去有人的地方，讓她好好‘長長記性’。”
蛇姬赤身裸體地被狗鏈牽著，在魔淵的荒地上行走，粗糙的地麵磨得她的腳底鮮血直流，卻不敢反抗。每到一處隱蔽的樹林，這群人就會停下來，再次對她施暴，直到天邊徹底亮起來，才肯罷休。
臨走前，他們將排泄物排在蛇姬身上，橫肉漢子蹲下身，用手拍了拍她的臉頰，語氣猥瑣：“魔族女帝的叫聲真動聽，下次我們再來找你‘配合’。”
邪仙修們轉身回了蝕魂穀，妖族使者帶著妖兵回了萬妖林，隻留下蛇姬赤身裸體地躺在荒地上，渾身沾滿汙穢，傷口火辣辣地疼。白蛇從她的手腕上爬下來，蛇頭輕輕蹭著她的臉頰，像是在安慰。
蛇姬看著空蕩蕩的四周，眼淚終於忍不住流了下來。她恨自己的弱小，恨墨塵的羞辱，恨邪仙修和妖族的殘暴，卻什麼也做不了——他們太強了，而她隻是個有野心卻沒本事的魔主，連保護自己都做不到。
她掙紮著起身，撿起地上破碎的布條勉強遮住身體，抱著白蛇，一步一步朝著魔晶宮殿的方向走去。魔淵的風裹著黑色魔氣，吹在她滿是傷痕的身體上，像無數根針在紮，可她卻感覺不到疼了，隻剩下深入骨髓的屈辱和恨意。
“等著吧……”蛇姬低聲呢喃，聲音裡帶著哭腔，卻透著一絲狠厲，“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所有人，都付出代價……”
遠處的人族根據地，許言年正和顧子月他們討論加固防禦陣的事，石屋的窗欞外，靈泉的水汽泛著淡淡的藍光，一切都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而魔淵的荒地上，蛇姬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魔氣中，一場新的複仇計劃，正在她的心底慢慢醞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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