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晶宮殿的浴池裡,淡紫色的靈泉水泛著細碎的魔氣微光,蛇姬赤身浸泡在水中,指尖輕輕劃過鎖骨處尚未愈合的抓痕。水紋蕩漾間,倒映出她眼底濃得化不開的陰霾——剛被妖兵和邪仙修羞辱的畫麵還在腦海裡打轉,粗糙的黑石地麵磨破膝蓋的疼、狗鏈勒緊喉嚨的窒息感,還有白蛇被踢飛時的嗚咽,每一幕都像針一樣紮在心上。
她抬手掬起一捧靈泉水,用力潑在臉上,試圖壓下翻湧的屈辱。腰間的白蛇此刻乖巧地纏在浴池邊緣,蛇頭輕輕蹭著她的手背,像是在安撫。蛇姬看著它,指尖微微發顫:“小白,我們是不是很沒用?”白蛇吐了吐信子,用腦袋頂了頂她的掌心,沒有發出聲音。
就在這時,殿外傳來魔兵小心翼翼的腳步聲,緊接著是低低的通報:“女帝,萬妖林傳來消息——墨塵仙帝與蒼烈妖皇請您即刻過去,說是有要事商議。”
蛇姬的身體瞬間僵住,指尖猛地攥緊,指甲深深嵌進掌心。萬妖林?墨塵?她幾乎是立刻就想起了蝕魂穀裡那冰涼的觸碰、黑絲絨床上的屈辱,還有妖兵邪仙修們猥瑣的笑。一股寒意從腳底竄上頭頂,她下意識地想拒絕,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她現在是魔族女帝,表麵上還得依附墨塵和蒼烈,若是公然抗命,恐怕連魔晶宮殿都待不住。
“知道了,我即刻便去。”蛇姬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她從浴池裡起身,拿起一旁乾淨的黑色魔袍,動作緩慢地穿上。白蛇順著她的手臂纏上肩膀,蛇眼警惕地盯著殿門方向。
穿好衣服的瞬間,蛇姬的目光落在殿外遠處——那是人族根據地的方向。許言年蘇醒時的畫麵突然閃過腦海:赤紅色的火龍懸停在半空,異色瞳孔裡的威壓讓妖兵邪仙修四散奔逃,連墨塵的手下都嚇得魂飛魄散。一個念頭不受控製地冒出來:要不要去找許言年幫忙?
可這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被她親手掐滅了。
她是魔族女帝,許言年是人族領袖,從根源上就是對立的陣營。若是她帶著滿身屈辱去找許言年求助,傳出去不僅魔族長老會立刻聯合反對者推翻她,連墨塵和蒼烈都會以此為借口,說她“通敵叛國”,到時候等待她的隻會是更殘酷的折磨——或許會被剝去魔主身份,扔進蝕骨淵喂魔蛭,或許會被當成“禮物”送給邪仙修,永無寧日。
更何況,她和許言年之間沒有任何信任基礎。她記得慕瑤——那個前魔主,為了幫許言年補靈脈,最後獻祭了自己的本源,連屍骨都沒留下。慕瑤是魔族公認的強者,尚且落得如此下場,她一個剛上位、連自身都難保的新魔主,許言年憑什麼幫她?說不定許言年會趁機提出條件,讓她交出魔淵的控製權,或者讓她帶領魔族歸順人族,到時候她就算擺脫了墨塵和蒼烈,也成了魔族的罪人,永遠抬不起頭。
還有她的驕傲。從一個連靈脈都修不穩的底層魔修,一步步爬到魔主的位置,她靠的從來不是依附彆人,而是隱忍和狠勁。若是現在靠曾經的敵人幫忙複仇,就算最後成功了,她也永遠會被貼上“依附者”的標簽,那些曾經欺辱過她的人,隻會更看不起她——“看,魔族女帝還得靠人族才能活下來”。這種輕蔑,比身體上的羞辱更讓她難以忍受。
“罷了,還是靠自己吧。”蛇姬低聲呢喃,抬手摸了摸肩膀上的白蛇,“就算去萬妖林,我也得撐著,至少要保住我們的命。”
整理好衣袍,蛇姬帶著白蛇走出魔晶宮殿,坐上了前往萬妖林的魔轎。魔轎在黑色魔氣中穿行,窗外的嶙峋石柱飛速後退,像一個個猙獰的鬼影。蛇姬靠在轎壁上,閉上眼睛,心裡默默盤算著應對之策——她以為墨塵找她,是想讓她繼續帶兵牽製人族,畢竟許言年剛蘇醒,墨塵肯定不敢輕易動手,說不定還會許給她更多好處,讓她當“先鋒”。
可她沒想到,等待她的根本不是“好處”,而是更深的深淵。
萬妖林的議事殿裡,黑色魔氣與綠色妖氣交織在一起,空氣裡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腥氣。殿中央的王座上空空如也——蒼烈果然在閉關,隻有墨塵穿著紫黑長袍,坐在側麵的石椅上,指尖把玩著一顆泛著邪光的蝕魂珠。
蛇姬剛走進殿門,就感覺到幾道冰冷的目光落在身上——是墨塵身邊的邪仙修,還有幾個留守的妖族將領,他們的眼神裡滿是毫不掩飾的惡意,像餓狼盯著獵物。
“女帝來了?”墨塵的聲音帶著一絲慵懶的笑意,目光掃過蛇姬,像是在打量一件物品,“聽說你上次帶人去打人族,不僅沒拿下根據地,還被許言年嚇得落荒而逃?”
蛇姬的臉色瞬間一白,攥緊了袖中的手:“是許言年突然蘇醒,實力太強,我們……”
“借口。”墨塵打斷她,手指輕輕敲擊石椅扶手,“本帝之前答應幫你鞏固魔主之位,是因為需要你牽製許言年,可你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現在許言年醒了,你覺得你還有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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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姬的心臟猛地一沉,她終於明白——墨塵找她來,根本不是商議要事,而是要算“沒用”的賬。她強壓著心頭的恐懼,躬身道:“仙帝息怒,我願意再帶人去試一次,這次一定……”
“不必了。”墨塵站起身,一步步走向她,紫黑長袍拖在地上,發出輕微的摩擦聲,“你沒用了,想活下去,就得給本帝和妖族賠罪。”
“賠罪?”蛇姬的聲音發顫,“我該怎麼賠罪?”
墨塵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帶著毫不掩飾的猥瑣:“很簡單,脫了衣服,給殿裡的邪仙修和妖族將領們‘賠罪’——他們這段時間跟著本帝辛苦,你這個魔族女帝,也該好好‘伺候’他們。”
蛇姬的身體瞬間僵住,像是被一道驚雷劈中。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臉色慘白如紙,連嘴唇都在發抖:“仙帝,你不能這樣!我是魔族女帝,你怎麼能……”
“魔族女帝?”墨塵嗤笑一聲,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頭,“你以為這個位置是誰給你的?若是本帝和蒼烈不同意,你早就死在魔淵的亂葬崗裡了。現在讓你做點事,你還敢反抗?”
蛇姬用力想推開他,卻被墨塵身邊的兩個邪仙修按住肩膀。她掙紮著,聲音裡帶著絕望:“我不要!你們這是羞辱!”
“羞辱?”墨塵鬆開她的下巴,抬手給了她一個耳光,清脆的響聲在殿內回蕩,“你也配談羞辱?上次在蝕魂穀,你可不是這麼硬氣的。再說了,若是你不配合,本帝有的是辦法讓你聽話——比如,把你肩膀上的那條小白蛇,扔進蝕魂爐裡煉了?”
蛇姬的身體猛地一頓,目光瞬間落在肩膀上的白蛇身上。白蛇像是感受到了危險,立刻豎起頭,對著墨塵吐著信子,卻被一個邪仙修伸手抓住,蛇身劇烈地掙紮著。
“小白!”蛇姬驚呼一聲,想衝過去,卻被邪仙修死死按住。
“想救它,就乖乖聽話。”墨塵的聲音帶著威脅,“要麼脫衣服賠罪,要麼看著你的小白蛇被煉死——你選哪個?”
蛇姬看著白蛇在邪仙修手裡掙紮,蛇眼滿是恐懼,心裡的防線徹底崩潰。她知道,墨塵說到做到,若是她反抗,小白肯定活不成。她緩緩閉上眼睛,眼淚順著眼角滑落,滴在衣襟上,很快被魔氣烘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