蝕骨淵的黑霧還在翻湧,許言年指尖剛觸到淵底傳來的本源波動,身後就猛地襲來一股刺骨的邪意——墨塵的黑鎖鏈裹著濃黑邪霧,像毒蛇般纏向他的腰腹,鏈身的魔紋泛著幽光,每一節都透著撕裂靈脈的狠厲。
“先下手為強!”墨塵的冷笑在霧中炸開,另一隻手凝出邪霧掌,拍向許言年的後心,“今日就讓你死在這蝕骨淵!”
許言年側身避開鎖鏈,右眼驟然亮起冰藍色光弧——寒帝之冰順著指尖傾瀉而出,瞬間凍結了纏來的鎖鏈,冰層沿著鏈身蔓延,連墨塵掌心的邪霧都結了層薄冰。【主人,用寒帝冰凍他的靈脈!讓他邪霧運不起來!】破界的聲音帶著興奮,【這家夥就會搞偷襲!】
【彆衝動,蒼烈還沒動。】守序的聲音立刻跟上,【靈脈剛恢複三成,先留力!】
話音未落,左側的妖氣突然暴漲——蒼烈的獸爪泛著赤紅妖光,指尖迸出呲鐵本源的金屬銳芒,朝著許言年的左肩抓來,爪風帶著撕裂空氣的銳響:“墨塵說得對,對付你這種裝神弄鬼的,就得聯手!”
許言年左眼燃起赤紅火焰,赤帝之火化作火牆擋在身前,火焰撞上獸爪的瞬間,竟燒得金屬銳芒滋滋作響,蒼烈的獸毛都燎起了火星。他借力後躍,落在另一塊岩石上,冰藍與赤紅的光在眼底交替閃爍,靈脈卻因剛才的急退泛起一陣刺痛,像被細針狠狠紮了下:“有意思,兩個人打我一個?倒是比單打獨鬥痛快些。”
“痛快?等我挖了你的界瞳,你就知道什麼叫痛快!”墨塵掙開凍結的鎖鏈,鏈身的冰層碎成冰碴,他盯著許言年左眼的赤紅紋路,眼底滿是貪婪,“傳聞界瞳能看穿本源、操控敕力,有了它,彆說十皇殘影,就算是真的魔皇妖皇,我也能煉化!”
許言年聞言笑了,指尖的赤帝火與寒帝冰交織成雙色光團,可剛一催動,靈脈就像被滾燙的烙鐵劃過,冷汗順著下頜滴在岩石上,瞬間被赤帝火烤成白霧:“那得看你有沒有本事——畢竟,不是誰都能接下我這‘真太陽’的。”
話音剛落,蒼烈突然縱身躍起,體內白澤、九嬰、鬼車三妖皇本源同時爆發,頭頂虛影凝實了數倍:白澤獨角射出道道銀芒,九嬰的九個頭顱噴著熊熊妖火,鬼車的翅膀扇動起卷著碎石的狂風,三麵夾擊向許言年。墨塵則趁機甩出黑鎖鏈,鎖鏈在空中拆分出數十道細鏈,每道細鏈都纏著邪霧,織成一張密不透風的網,罩向許言年的周身。
許言年的靈脈瞬間繃緊,雙色光團在掌心炸開——冰藍色的敕力裹著赤紅火焰,化作一輪滾燙的烈日懸在頭頂,“敕天陽!”烈日的光芒穿透黑霧,灼熱的溫度讓墨塵的細鏈開始融化,蒼烈的妖火遇上赤帝火,竟被燒得節節敗退。【靈脈降三成!主人,現在隻剩七成了!】守序的聲音帶著急促,【他們倆本源疊加,你每擋一次攻擊,靈脈耗損都在加快!】
“耗不過就不耗!”許言年咬著牙,烈日猛地砸向地麵,火焰順著黑霧蔓延,逼得墨塵連連後跳。可就在這時,墨塵身後的四名邪仙修突然齊齊出手,邪符在空中連成陣,暗紫色的邪光射向許言年的後背,蒼烈也趁機催動呲鐵本源,金屬銳芒化作長矛,刺向許言年的丹田。
許言年額頭突然亮起金色天眼,天力的金光順著眉心流淌——“敕五象!”青龍的青芒、朱雀的赤火、玄武的玄甲、白虎的白光、麒麟的金紋同時浮現:青龍擺尾掃開邪符陣時,濺起的青芒順勢纏上四名邪仙修的靈脈,將他們的邪力攪得紊亂;朱雀振翅燒斷金屬長矛,餘火更是直接炸開,將邪仙修的靈脈燒得寸斷;玄武的龜甲擋住墨塵的邪霧掌,白虎與麒麟則撲向蒼烈,五道虛影帶著破鎮敕天守的威壓,將四名邪仙修的屍體一並掀下蝕骨淵的斜坡。
墨塵被玄武的龜甲震得後退數步,胸口一陣翻湧,一口黑血吐在地上——他的邪霧被天力衝散了大半,蝕魂珠在掌心顫巍巍的,連光芒都弱了幾分。蒼烈則被白虎的爪風掃中肩頭,獸皮撕裂,露出的皮肉翻著血花,呲鐵本源的波動都紊亂了:“怎麼可能……你的敕力怎麼會這麼強?”
許言年扶著身邊的岩石才勉強站穩,靈脈早已降到紅線邊緣,每一次呼吸都帶著滯澀的疼,像是有無數根燒紅的鐵絲在紮著靈脈,連調動一絲靈力都要咬牙硬扛:【主人,靈脈已經到紅線了!再打下去隻能開元力了!】守序的聲音帶著焦慮,【元力是燒本源的力!靈脈紅線後開,用完就徹底空了,連最基礎的靈力都用不了,修複起來比登天還難!】
可沒等他回應,蝕骨淵的兩端突然傳來兩股更恐怖的氣息——西側的邪霧濃得發黑,老仙帝的紫黑長袍在霧中顯現,他手裡握著比墨塵更粗的黑鎖鏈,鏈身纏著暗金色魔紋,邪霧裡藏著能吞噬靈脈的暗勁;東側的妖氣則帶著遠古的狂暴,老妖皇的獸袍上繡著六妖皇圖騰,手裡的骨杖泛著綠色妖光,每走一步,地麵都裂開一道泛著妖氣的深溝,杖尖的妖力更是讓許言年的界瞳都泛起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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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傷吾兒!”老仙帝縱身落在墨塵身前,黑鎖鏈一揮,邪霧形成一道能隔絕天力的屏障,“墨塵是我魔淵未來的仙帝,你動他,問過我了嗎?”
老妖皇則走到蒼烈身邊,骨杖點地,綠色妖光裹住蒼烈的傷口,抬頭看向許言年時,眼底的殺意幾乎要凝成實質:“蒼烈是萬妖林唯一的繼承人,你傷他,今日便讓你魂飛魄散!”
許言年指尖的雙色光猛地一顫——老仙帝的邪勁已經順著黑霧纏上他的靈脈,像藤蔓般勒得靈脈生疼,老妖皇的骨杖更是鎖定了他的丹田,這兩位的實力,比墨塵和蒼烈加起來還要恐怖數倍。他深吸一口氣,隻覺靈脈如乾涸的河床般寸寸龜裂,連界瞳的赤紅與冰藍都黯淡了幾分:“打了小的,來了老的?這蝕骨淵倒是成了你們的家族戰場。”
“廢話少說!”老仙帝與老妖皇對視一眼,同時出手——老仙帝的黑鎖鏈化作數十道黑影,每道黑影都帶著吞噬靈脈的邪力,纏向許言年的四肢;老妖皇則揮動骨杖,召出九嬰與鬼車的虛影,這虛影比蒼烈召喚的更凝實,九嬰的妖火都泛著能腐蝕靈脈的墨綠色,燒得黑霧滋滋作響。
許言年閉了閉眼,體內的元力開始發燙——他知道,不開元力,根本擋不住這一擊。【主人!彆開!靈脈空了就完了!我們還能退!】破界的聲音帶著哭腔,【新淵族那邊有防禦陣,他們暫時攻不進去!】
“退了,他們會拆了防禦陣,新淵族的人怎麼辦?”許言年的聲音帶著壓抑的疼,元力剛一被引動,靈脈裡瞬間像灌了滾燙的岩漿,每一寸都在尖叫著崩裂,連指尖都在不受控製地發抖,冷汗順著脖頸往下流,瞬間浸透了裡衣,“敕十二生!”
前四肖率先躍出:鼠影鑽地,尖銳的爪牙攪亂老妖皇的妖脈,讓骨杖的妖光頓了頓;牛影則用厚重的脊背頂住老仙帝的鎖鏈,鎖鏈纏上牛身的瞬間,就被牛影的靈力震得發麻。中四肖緊隨其後:龍影吐水,清澈的龍涎澆滅九嬰的墨綠色妖火,水汽裡還帶著淨化妖力的金光;蛇影則纏上骨杖,鱗片劃過杖身,讓老妖皇催動的本源都滯澀了幾分。後四肖則護在周身:猴影奪過老仙帝甩出的邪符,一把撕碎;雞影振翅,金色的羽風扇散纏來的邪霧;狗影與豬影凝出光盾,擋住虛影濺起的餘波,十二道虛影帶著破鎮敕天守的力量,與二老的攻擊撞在一起。
“轟!”兩股力量碰撞的巨響震得蝕骨淵都在顫抖,黑霧被震散大半,淵底的岩石裂開一道道泛著靈力的縫隙。許言年被震得倒飛出去,重重撞在岩壁上,一口鮮血噴在身前的岩石上,染紅了大半塊石麵——靈脈已經徹底空了,元力燃燒帶來的虛耗像潮水般湧來,他感覺自己連抬手的力氣都沒了,眼前陣陣發黑:【主人!靈脈空了!徹底沒靈力了!】守序的聲音帶著恐慌,【那邪勁還在往靈脈裡鑽,再這樣下去,靈脈會徹底崩裂!】
許言年咬著牙,抬手抹去嘴角的血,將體內僅剩的元力其實是本源最後的餘溫)與鴻蒙之力融合——左手凝出赤紅破鎮力,右手聚起冰藍守敕力,兩股力量在掌心交織成金紅雙色光刃,光刃邊緣都因靈脈空竭而微微顫抖:“敕·破天五力!”
光刃帶著撕裂本源的威壓,劈向老仙帝的鎖鏈與老妖皇的骨杖。“噗!”老仙帝的鎖鏈被光刃斬斷數節,邪霧瞬間潰散,胸口被光刃掃中,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黑血順著傷口汩汩流出;老妖皇的骨杖斷裂,妖光黯淡,左肩也被光刃劃開,綠色妖血順著獸袍往下滴,連六妖皇圖騰的光芒都弱了幾分。二老同時後退,眼裡滿是震驚——他們沒想到,許言年都靈脈空竭了,還能爆發出這麼強的力量。
可就在這時,蝕骨淵的地麵突然劇烈震動,淵底傳來遠古的轟鳴聲——許言年與二老碰撞的力量,竟震裂了赤帝與寒帝留下的封印!黑霧中,三十六道黑色魔影與七十二道綠色妖影緩緩升起,魔皇的魔氣帶著嗜殺的狂躁,妖皇的妖氣藏著腐蝕的陰狠,正是千年前被封印的三十六魔皇與七十二妖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