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下一步該怎麼處置這些長老和部落首領?”司馬元走到石椅旁,低聲問道,目光卻不自覺地落在靈姬身上——靈姬雖狼狽,卻依舊能看出姣好的容貌,眼底的恐懼像鉤子,勾得他心癢。
司馬仲抬了抬眼,掃過靈姬,語氣平淡:“新女帝選好了嗎?”
“選好了!”司馬元立刻應道,眼神裡藏著興奮,“是魔族小部落的鳳姬,完璧之身,長得也溫順,好控製。對了父親,那之前的女帝靈姬……”
“靈姬不是死在墨塵手上了嗎?”司馬仲端起邪仙修遞來的蝕魂酒,抿了一口,語氣沒什麼起伏,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暗示。
司馬元心領神會,嘴角勾起一抹邪笑:“是,父親,兒子記混了。”他走上前,一把拽住靈姬的手腕,不顧她的掙紮,將她拖出殿外。靈姬的哭喊聲響徹走廊,卻很快被厚重的殿門擋住,隻剩下模糊的嗚咽,漸漸消失在黑霧裡。
司馬尚靠在殿柱上,看著司馬元的背影,嘴角勾著冷笑——他知道,靈姬活不過今晚,哥哥的手段,他比誰都清楚。
半個時辰後,司馬元回來了。他的玄甲上沾著些暗紅的血跡,嘴角還帶著未消的笑意,顯然剛發泄完。他走到司馬仲麵前,躬身道:“父親,靈姬已經‘處理’好了,沒人會懷疑。”
司馬仲點了點頭,抬手示意:“帶新女帝進來。”
殿門再次打開,兩名邪仙修引著鳳姬走進來。鳳姬穿著一身嶄新的黑色宮裝,頭發梳得整齊,臉上卻滿是惶恐,雙手緊緊攥著衣角,連頭都不敢抬。她曾是魔族的聖女,部落被墨塵攻破後,就一直被軟禁,如今被推上女帝之位,隻覺得前路一片黑暗。
“女帝,老臣救駕來遲,還望女帝莫怪。”司馬仲從石椅上站起,微微躬身,語氣帶著刻意的恭敬,眼底卻沒有半分敬意。
鳳姬猛地抬頭,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她想求司馬氏放過她的部落,想求他們彆像墨塵那樣對待自己。可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司馬尚打斷。
“女帝說要率軍攻打妖族?”司馬尚上前一步,邪力悄悄纏上鳳姬的喉嚨,語氣帶著威脅,“萬妖林的蒼烈野心勃勃,遲早會進犯魔淵,女帝這是想為先帝報仇,護佑魔族子民啊。”
司馬仲立刻接話,聲音洪亮,故意讓殿外的長老們聽見:“女帝聖明!妖族狼子野心,早該教訓!老臣願率領邪仙軍,為女帝掃平萬妖林!”
司馬元也跟著附和,細鏈在掌心轉了圈:“女帝放心!我魔淵的邪仙軍個個精銳,定能一舉拿下萬妖林,讓妖族臣服在女帝腳下!”
殿外傳來整齊的附和聲——是那些魔族長老,他們被邪仙修押著站在殿外,不敢反抗,隻能跟著應聲。可沒人敢真的抬頭,長老們在心裡暗道:這司馬氏父子,比墨塵還要狠辣,墨塵至少還顧著魔族的顏麵,這三人卻連偽裝都懶得做,分明是把魔淵當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送走了豺狼,又迎來了虎豹,往後的魔淵,怕是再也沒有安穩日子了。
鳳姬看著司馬氏父子一唱一和,嘴唇還在動,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司馬元不知何時用邪霧封住了她的嘴,讓她連求救都做不到。她的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流,卻不敢哭出聲,隻能任由司馬氏父子操控。
“女帝為何不說話?”司馬仲故作疑惑,眼神卻帶著冰冷的警告,“難道是覺得老臣的提議不好?”
司馬元立刻上前,假意替鳳姬拂去臉上的淚水,指尖的邪力卻悄悄加重,壓得鳳姬渾身發麻:“父親,女帝定是累了,想跟我們回寢殿歇息,順便跟我們‘深度交流’一下攻打妖族的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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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來如此。”司馬仲笑了笑,語氣帶著深意,“也好,那我們就送女帝回寢殿,好好‘商議’商議。”
兩名邪仙修上前,架著鳳姬往殿後的寢殿走。鳳姬的身體軟得像沒了骨頭,眼淚模糊了視線,隻能任由他們拖拽。司馬氏父子跟在後麵,腳步聲在走廊裡回蕩,帶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寢殿內,黑霧更濃,空氣中彌漫著蝕魂酒的味道。鳳姬被扔在冰冷的石床上,看著司馬氏父子走近,眼底滿是絕望。她知道,等待她的,會是比墨塵時期更可怕的折磨——墨塵至少還會偽裝,而這三人,連掩飾自己的欲望都懶得做。
“父親,這女帝倒是溫順,比靈姬懂事多了。”司馬元坐在床邊,指尖劃過鳳姬的臉頰,語氣帶著貪婪。
司馬仲走到窗邊,看著殿外的黑霧,邪力在掌心凝聚:“溫順才好控製。等用完了,就把她鎖在這裡,供我們父子三人享樂。至於妖族……”他頓了頓,眼底閃過一絲狠厲,“等整合了魔淵的力量,就先打萬妖林,再滅新淵族。顧子月的天道裁決之力,許言年的界瞳,遲早都是我們的。”
司馬尚靠在門框上,短刃在掌心轉了圈,嘴角勾著冷笑:“那許言年要是敢來,我就用短刃挑了他的界瞳,讓他嘗嘗靈脈被撕碎的滋味。”
黑霧從窗外湧入,裹住寢殿內的罪惡。鳳姬的嗚咽聲被黑霧掩蓋,司馬氏父子的笑聲在殿內回蕩,與魔淵的邪霧交織在一起,成了這片黑暗土地上,新的恐怖旋律。而他們不知道,此刻的西境,許言年正帶著修士們加固防禦陣,顧子月在清點靈草庫存,一場更大的風暴,正在三界的暗流中,悄然醞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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