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哢嘣——”
傅覺民仿佛聽到一陣乾燥木柴在火中燃燒,春天雨夜竹筍在地下抽長的細密脆響聲。
緊跟著,便感到自己的大腿、小腿、手臂..微微發脹,肌肉微微鼓起,有明顯的增長。
“這就是一點攻擊的效果?”
傅覺民感到意外,幾乎下意識就向著麵前的樁子一拳打去。
“砰!”
拳頭落在樁子上,整根樁子劇烈搖晃,這一拳的力道,比之前傅覺民全力一拳打出的都要大了,這還是他隨便打的。
傅覺民一番實驗,最終得出結論——
“力氣比之前大了差不多有三成,速度也快了不少...看樣子,【攻擊】屬性主要跟力量和速度掛鉤。”
身體素質通過鍛煉每天一點點潛移默化地增加,和一下子猛地得到提升,是完全兩種不同的體驗。
雖然隻是1點攻擊的提升,卻讓傅覺民有種“脫胎換骨”之感。
傅覺民見過王水生鍛煉,王水生平時耍練的也不過是六十斤的石鎖,也就是說,4點攻擊後,在純力氣上,他和鍛骨境武人的差距已經沒有那麼明顯。
“下次練拳,看這家夥還敢不敢大肆放水..”
傅覺民砰砰打著麵前的木樁,一拳接著一拳,有種把王水生喊回來繼續陪練的衝動。
正打得起勁之時,忽然聽見耳邊響起敲門的聲音。
拳腳一停,傅覺民轉頭朝練功房門口方向望去。
“少爺。”
隻見門外小心地探進來一個小腦袋。
“槐花啊,什麼事?”
傅覺民舒展著筋絡,隨口問道。
小槐花小聲回道:“許老爺帶著兩位許小姐來了,老爺夫人喊您過去。”
“許家..”
傅覺民微微皺眉,很快腦子裡跳出一道人影,“許樂怡?!”
.........
臥室。
傅覺民站在巨大的落地穿衣鏡前,慢慢係著西裝馬甲上的第二顆盤扣。
鏡中的青年五官俊秀,身姿英拔,和一個月前相比,少了幾分奶油氣,多了幾分硬朗陽剛之美。
傅覺民很滿意自己現在的樣子。
“就是這肌肉練出來後,原來合身的西裝都有點緊了,得重新定做。”
傅覺民扣好袖口,將銀色左輪彆在腰間,然後穿上外套向房間外走去。
下到一樓,一眼便看到會客廳裡傅國生正和一人坐著喝茶聊天。
傅覺民走上去,那坐在傅國生對麵,一身紫色長衫,頭發梳得一絲不苟,手邊還擱一根紫檀木鑲銀手杖的中年男人立刻親熱地向他招呼道:“靈均啊,你可算來了。”
“許伯伯。”
傅覺民麵帶微笑,禮貌地跟對方打招呼。
許世榮,年紀比他爹傅國生還要大上幾歲,同樣也是灤河縣商界有頭有臉的人物。
許家同樣是靠航運和織造起家,但盤子做的遠沒有傅家的大,許多生意都離不開傅家的幫襯,所以對傅家向來頗為巴結,一來二去,兩家算是成了多年的“世交”。
就在兩年前,在許世榮的極力促成下,兩家之間定下一門婚事——傅覺民和許世榮的大女兒許樂怡,也就是說,麵前之人,還是傅覺民的“未來老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