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鐵騎踏塵謀算遠,血信催征動馬蹄_青燈照劍影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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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鐵騎踏塵謀算遠,血信催征動馬蹄(1 / 1)

馬蹄驟響,塵沙翻卷。種師道翻身上馬,神色冷峻如鐵,絲毫未將童貫那幾乎要殺人的陰鷙目光放在眼中。秦嶽與嶽飛緊隨其後,兩騎一左一右護著中軍大帥,三人一言不發,騎上馬揚長而去。日光暖暖的照在三人身上,身後童貫的中軍大帳漸漸遠去,那道森冷的視線仍像毒蛇般追隨,但終究被揚起的漫天塵土隔絕。

三人策馬加鞭,不多時已遠遠離開中軍大營。種師道仰頭暢笑:“那老閹才,果然中了老夫的算計!哈哈,這下神臂弩的材料再無後顧之憂了。”秦嶽輕輕一夾馬腹,策馬並肩而上,眉頭微蹙,滿心疑惑地問道:“舅父,小侄還有些不解——童貫一向吝於放權,你怎知他會舍得拿出材料?這不是官家嚴控之物嗎?”

種師道聞言,嘴角勾起一絲得意的微笑,眸中寒光一閃,沉聲道:“童貫久居樞密,卻昧於兵,卻並不賣關子,低聲笑著向秦嶽解釋道:“說起來並不難。那童貫一向自負無比,童貫久在樞密,卻不知兵者凶器。況且他迷信騎兵野戰取勝,這次出征竟然還敢貪圖享樂,未攜帶神臂弩,這本身便是軍律難容的大罪。如今我雖未當麵參他一本,可一旦白河溝之戰稍有敗績,他就要承擔全部罪責,絕無轉圜餘地。既然如此,他必定會緊緊抓住我給他的這條路。材料本來就應該是軍中配備用來替換修整神臂弩的,這樣對他來說不過是順水推舟,可以保全他的顏麵與性命,他自然會乖乖放手。”

秦嶽點了點頭,心中暗暗佩服舅父深謀遠慮。他原本以為,不過是送禮求人的小手段,沒想到背後竟有如此多的彎彎繞繞。稍作沉吟,他又忍不住追問道:“舅父,不對呀!既然如此,那用嶽大哥的二十兩馬蹄金打點便足矣,為何還要送童貫幾百架新弩?這不是白白便宜了他嗎?”種師道聞言,神色緩緩沉了下去。寒風卷起他鬢邊的灰白須發,他沉默良久,才重重歎息一聲,語氣低沉中帶著一絲無奈:“這,就是為官的無奈。”話音未落,他猛地揚鞭,駿馬嘶鳴著飛奔而出,馬蹄擊地如雷。西路軍大營的旗幟已在遠方獵獵作響,種師道眯起眼睛,目光如寒星般銳利,緩緩開口:“私造弩弓,終究是違禁之事。雖說這批新弩隻是假托‘神臂弩’之名,但若被有心人做文章,輕則參一本,重則問罪問斬。”他語聲驟冷:“我送童貫百架普通版弩機,一則堵他的嘴,二則……是故意送他一個把柄。”秦嶽愣住:“把柄?”種師道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寒意透骨:“童貫貪財好名,但對官家還有幾分忠心。他若收了這批弩,就等於默認此事。日後縱然心生反悔,也得掂量掂量——因為他若敢告發我私造軍械,他自己也脫不了乾係!”說到這裡,種師道聲音低沉,卻擲地有聲:“這就是老夫的算計——讓他有利可圖,又讓他無路可退。如此,他便隻能與我綁在一條繩上。”風聲獵獵,馬蹄愈發急促,種師道的聲音在風中更顯清晰:“我還許諾他一份戰功,兩成功勞,再以戰利品送他一份大禮。他就算心中再有不甘,這口餌,也隻能硬生生吞下去。隻要他吞了,至少在收複白河溝之前,他不敢再對老夫有任何掣肘。”秦嶽聽得心潮澎湃,心底暗生敬意。舅父不止是沙場鐵血的統帥,更是能在權謀旋渦中穩占上風的智者。種師道抬眸望向風沙深處,目光冷冽如刀,聲音鏗鏘有力:“老夫要的,是勝仗,是收複燕雲十六州!至於其他的東西,暫且讓他童貫貪上一貪吧——隻要白河溝一戰勝出,一切儘在老夫掌控之中!”

三人疾馳歸營,塵沙未落,西路大營已是號角連天、旌旗如林。種師道一回到帥帳,便召集諸將與工匠,簡短而有力地下達命令。消息傳開,童貫將會調撥所需木料牛筋,西路軍得以繼續打造新弩。營中工匠連夜點爐,火星飛濺,錘聲不絕。各營兵士亦被命令抓緊修整、操演陣法。種師道心中已有籌算:半月之後,大軍總攻白河溝,一戰定乾坤。整個西路大營在他的號令下,宛如一張拉滿的弓,正待發出致命一擊。

秦嶽記掛著正在修整傷勢的歐陽林,他跟種師道告了罪,快步來到種師道的後帳之中。掀開帳簾,隻見歐陽林半倚著枕,身上仍裹著繃帶,麵色微白,卻在秦梓蘇的陪伴下神情放鬆。秦梓蘇正守在床邊,俯身替他理了理被角,兩人百無聊賴地說著些悄悄話,誰都沒有注意到秦嶽已經走了進來。

秦嶽腳步極輕,悄然來到兩人身後。恰在此時,秦梓蘇說到自己的哥哥年少調皮,被村頭惡犬追得滿街亂竄的糗事,聲音忽高忽低,眉飛色舞地比劃著。歐陽林原本還忍著不笑,肩膀微微一抖,卻因牽動了傷口而吸了口涼氣,忍不住咧嘴,齜牙咧嘴的笑意中帶著痛得直眯眼。那模樣逗得秦梓蘇差點笑出聲,又忙捂住嘴巴,眼裡全是忍不住的狡黠。

秦嶽心中一暖,卻又聽到秦梓蘇正在繪聲繪色的描繪自己小時候的糗事,當下滿頭黑線,老臉一紅。他輕輕咳嗽了一聲,想提醒兩人自己的存在。這一聲咳嗽如同驚雷,秦梓蘇猛地跳了起來,俏臉頓時飛紅。她沒想到自己私下和歐陽林悄悄說著秦嶽的這些趣事,竟被胞兄抓了個正著。慌亂之下,她強作鎮定,揚聲輕笑著開口:“哥,你回來了?和舅父出去還順利嗎?”隻是這聲音越說越高,掩蓋著心底的羞意與慌張。歐陽林也是麵上緋紅一片。他方才正興致勃勃地與秦梓蘇取笑秦嶽年少時的糗事,語氣裡帶著幾分幸災樂禍,卻沒想到這一幕全被秦嶽聽了去。羞窘之下,他猛地一把拉起被子將自己蒙住,裝作呼呼大睡的模樣,肩膀卻仍在輕輕顫動。隻露出兩隻亮晶晶的眼睛,從縫隙裡悄悄打量著秦嶽,那眼神分明帶著幾分心虛與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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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嶽哪裡舍得真的責怪兩人,隻是佯作嚴厲,伸手在秦梓蘇額頭上輕輕一彈,又反手在歐陽林的頭上拍了一下。“還笑!”他嘴上作勢訓斥,眼角卻帶著笑意。隨後收起玩笑,語氣中透出幾分得意:“一切順利得很。你們是沒看到——舅父當場逼得童貫啞口無言,連話都接不上。”他頓了頓,神色間隱隱透出興奮,低聲補上一句:“這回咱們弄來了大批弓材,有這些在手,就算遼軍鐵騎再強,也不足為懼了。”

歐陽林與秦梓蘇小聲歡呼,卻在此時聽到帳門處傳來一聲脆響。種師道大步流星走入後帳,嶽飛緊隨其後。種師道目光掃過幾人,臉上帶著罕見的笑意,沉聲道:“半個月後,出兵白河溝!到時讓契丹人好好嘗嘗弩箭的滋味。”說罷,他伸手從案幾上那隻鎖著機密文件的小鐵匣中,取出一封帶血的密信。那薄薄的絹紙在他掌中微微顫動,仿佛仍散著冷意。種師道捧在手中,神情凝重地道:“不過,此信仍令我擔憂——‘河穀藏兵,內埋火藥’。”他抬眼凝視秦嶽、嶽飛和秦梓蘇三人,沉思片刻後開口:“這幾日我需全力督辦神臂弩的打造。七日之後,你們三人繞過遼軍後山,務必探明虛實。”三人立刻領命。就在此時,歐陽林忽然猛地抬手,高聲道:“啟稟舅父,我也要去!”種師道眉頭一皺,望向病榻上的少年,語氣雖溫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胡鬨!你傷勢未愈,如何能去?”歐陽林卻倔強地抬起頭,聲音堅定:“回舅父,這密信是我帶回的,此行我更該去!小林子傷得不重,七日之內必可痊愈!”他心中早已暗暗下定決心——若舅父不允,自己也要偷偷隨行。見他神色執拗,種師道無奈地歎了口氣,終是點頭道:“也好。但需讓佑之先為你診看,若他判你無礙,再與他們同行。”

軍中的日子枯燥卻又充實。第六天夜裡,營帳內燈火幽幽,景佑之再一次為歐陽林號脈診治。他凝神閉目,指尖穩穩搭在歐陽林的寸關尺上,靜聽片刻脈息。隨後,他又輕輕掀開歐陽林腰間的衣衫,仔細察看那處傷口的愈合情形,指尖輕觸傷邊確認血痂已固。良久,他才露出一絲笑意,溫聲說道:“好了,到底還是年輕,恢複得快,這傷已經不妨事了。”歐陽林眼中亮光一閃,忍不住歡呼一聲,轉頭對種師道笑道:“舅父,這樣明天我就能和他們一起去了!”聽到這話,種師道心頭一暖。他如何不知歐陽林貴為天下樓二當家,若非心係大宋,又怎會甘願來到這荒寒之地與自己同吃軍中苦?他抬眼看向自己的兩個子侄秦嶽與秦梓蘇,隻見兩人也是滿臉興奮,神色堅毅,全無懼色。一旁的嶽飛依舊站得筆直,背影仿佛生來就是為了詮釋那“儘忠報國”四字。種師道看著他們,眉宇間浮出欣慰的笑意,暗暗想道:“都是好孩子。”夜色深沉,他取出那封密信,親手將其上奇異的點線痕跡一絲不苟地重新摹繪了兩份。每一筆都分毫不差,交付四人隨身攜帶。希望這神秘的線痕,在後續的探查中,能揭開其中深藏的用意。

種師道說罷,又抬眼望向帳中懸掛的白河溝山水圖。燭光搖曳,山河線條在光影下仿佛浮動,他的目光在那幅圖上停留良久,指尖緩緩點向那條蜿蜒的淺溪,語氣低沉而穩重:“遼軍巡哨止於此溪北岸。明日你們沿山勢悄行至溪南,將馬匹藏於林中,以免驚動敵哨。之後便隻能步行入山。”話到此處,他張了張嘴,似乎還有許多囑托要說,卻終究隻是微微歎息,聲音沉著而殷切:“千萬注意安全,早些休息吧。”

翌日清早,天際微露魚肚白,西路軍大營仍籠罩在寂靜之中。營帳間偶爾傳來幾聲犬吠與馬嘶,巡邏兵交替換崗,甲葉輕響,在霧氣中愈顯清脆。營門外,晨霧如絲,順著山穀蜿蜒而下,模糊了遠近的輪廓。四人早已卸下沉重的甲胄盔甲,換作尋常邊民裝束——粗麻短褐,外罩羊皮裹身,腰間暗暗藏著兵器,乍看去與遼境的漢民無異。嶽飛神色凝重,俯身仔細檢查每個人衣袖與衣擺,確認無礙後,這才領著歐陽林、秦嶽和秦梓蘇三人來到轅門。種師道早已等在那裡,親自替他們牽來戰馬。霧色之中,他的目光深沉,似有千言萬語,卻終究隻是低聲吐出兩個字:“小心。”守軍軍士列立兩側,未發一言,隻在霧氣中默然行禮。四人翻身上馬,緩緩策馬而行。待他們的背影漸行漸遠,直至徹底被白靄吞沒,轅門方才緩緩合上。厚重的門扉轟然閉合,聲響在空曠的山穀中久久回蕩。馬蹄聲也隨之漸遠,消散在薄霧與風聲之間,仿佛被晨曦悄然吞沒。

白河溝位於山嶺交錯之間,地勢險要——東南坡緩,多是風化岩壁與枯草荒丘;西北側則山勢陡升,密林如墨,樹影交錯,幾乎遮天蔽日。寒風自穀口灌入,帶著一絲腥甜混雜的腐葉氣息,讓人心頭莫名一緊。四人默不作聲,隻安靜地驅馬前行。馬蹄踏在崎嶇的山道上,偶爾碾過碎石發出輕脆聲響,又很快被呼嘯的風聲吞沒。灌木枝條在風中搖擺,擦過馬腹,發出細碎沙沙聲。又過了片刻,天際漸亮,霧色被陽光層層撕裂。旭日東升,溫暖的光輝透過稀薄的雲靄灑在他們身上,帶來一絲短暫的溫意,卻未能驅散山穀中潛藏的寒意。四人隻是輕輕催馬,默然向著那幽深的穀地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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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飛一馬當先,騎影在晨光與薄霧間拉得修長而挺拔。山道兩側,枯草隨風微伏,殘留的篝火灰燼和折斷的箭杆靜靜躺在路旁,仿佛在訴說著曾經的緊張氣息。寒風沿著山穀穿行,帶著濕冷的氣息撲麵而來,讓人不自覺收緊衣領。馬蹄聲清脆而有節奏地敲擊著石路,仿佛與呼嘯的山風交織成一曲冷冽的行進之聲。他刻意放緩了馬速——既不至於拖延行程,又不至於快得驚擾林間棲鳥。偶有幾聲雀鳥撲棱而起,驚散在高枝,隨即又歸於寂靜。遠處傳來若有若無的號角,聲浪被山穀回蕩拉得悠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壓迫。歐陽林神情沉靜,身姿雖放鬆卻暗藏戒意,目光敏銳地掃過兩側林影,偶爾停留片刻,似在辨彆風吹枝葉的自然聲與潛在的不安。秦梓蘇策馬緊隨其後,唇角偶爾勾起一絲笑意,與歐陽林低聲交談幾句,語調輕巧,像是在化解周圍的肅殺。可每當林中傳來細微聲響,她的眸光便如刀般掠過暗處,神情迅速歸於冷靜。殿後的秦嶽神色平和,卻透著一股收斂的鋒芒。他目光來回巡視後方山道,耳力捕捉著風聲中任何不合常理的細節。偶爾,他會與嶽飛對上視線,兩人無聲間便確認彼此心中的警覺。在晨光與霧氣交織的山穀中,四騎的身影沉默而穩健,仿佛一條緊繃的弦,隨時準備在風聲稍變時驟然綻放力量。

隨著日頭漸高,嶽飛抬手打了個手勢,四人立即催動戰馬,由原本的快步疾行漸漸提速。蹄聲在山道上連成一串急促的節奏,驚起幾隻棲鳥,撲棱著飛入林間。“前方五裡就是小溪,”嶽飛低聲提醒,“遼軍的遊騎偶爾會越界探查,我們必須在午時前穿過這裡。”風聲貼著耳畔掠過,枝葉在疾馳的風中翻飛。四人駕馬穿行在蜿蜒的山道上,寒氣被急速的行進撕開,卻沒有人露出絲毫放鬆。不多時,前方林影漸深,一道溪水蜿蜒橫亙在山腳。嶽飛放慢韁繩,四人同時減速,小跑的戰馬漸歸平穩的步伐。溪水清冽,從山石間奔流而下,兩岸林木稠密,幾乎遮天蔽日。嶽飛抬手示意停下。四人下馬,將戰馬牽入林間最隱蔽的密處,借樹影掩身,再以枯枝雜葉掩蓋鞍轡。馬鼻間的熱氣化作一縷縷白霧,伴隨著低沉的喘息聲,在靜寂林下愈顯清晰。

秦梓蘇蹲身抹去沙土上的蹄印,低聲說道:“此行若超過三日未歸,馬匹會自行掙脫韁繩回營。”她的聲音微微透著一點大戰在即的緊張,卻是一絲不苟的擦去沙土地上蹄印。嶽飛最後沿著溪邊巡看一圈,確認韁繩係得牢固,掩痕未露絲毫破綻。隨後,他抬眼望向溪南漸近的山嶺。白河溝外圍山勢如屏,穀口迷蒙,草木叢生,林間霧氣在陽光下緩緩升騰。山風卷過枯枝,帶來一絲腥甜夾雜腐敗的氣息,仿佛是無聲的警示,提醒他們前方暗流湧動。“走吧。”嶽飛輕笑一聲,“接下來——隻能用腳了。”

四人背起行囊,跨過溪流。冰冷的溪水濺起細碎水花,在風聲中瞬間湮滅。溪水聲在林間回蕩,像催促般不斷回響,似乎在催他們加快腳步。午後時分,霧氣被山風吹散,陽光透過密林灑下斑駁光影,宛如碎金跳躍在岩壁與樹乾之間。四人沿著蜿蜒的小徑緩慢前行,腳下濕滑,苔石與盤根錯節的樹根讓每一步都必須格外謹慎。偶有山雀被驚飛,撲翅聲在靜寂中驟然炸響,令人心頭微緊。空氣中除了風聲與鳥鳴,再無其他聲息。隨著山勢愈發陡峭,路徑逼仄到隻能容一人側身攀行。山風如刀般呼嘯,攜著深穀中不知名的寒意。四人緊密相隨,彼此的腳步聲連成一線,悄無聲息地融入漸深的林海。

這才引出眾人夜談白山,秦梓蘇巧破火藥陣,種師道神兵破遼營,眾人這才要大鬨白河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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