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屎男看到這一情形,麵色頓變。
他疾走幾步想跟上駱氏,卻被旁邊一男子拉住:“建成,你彆走,白叔最疼你了,一直帶著你做事,現在他出事了,你得幫他撐著啊!”
原來眼屎男叫白建成。
這村裡全是姓白的,他與白勇不屬同一支,但一直跟著白勇做事,所以兩家走得很近。
白建成被拉著,仍頻頻望向駱氏離去的方向。
江小月看著他這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心中暗暗生疑。
轉頭時,她目光掃過地上白勇的衣服,卻發現其衣服袖口似是沾了一點紅色的顏料。
江小月伸手過去,手指一搓。
不是鳳仙花,還有些顆粒感......
此時,天已經大亮。
隻不一小部分村民留在原地,其餘都下地乾活去了。
楊婆婆也慢慢走過來,向江小月討要昨晚的碗。
江小月本不想麻煩她,見其並不害怕,便順勢打聽起死者家裡的情況。
原來,死者白勇有個二弟名叫白峰,前幾年意外身亡,這周菊正是白峰的妻子。
白峰死後,周菊和剛出生的兒子就一直和白勇一家生活在一起,平日深居簡出。
因周菊是瑜國人,駱氏才會罵她是瑜國的小賤人。
江小月頓時明白了駱氏的心情,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
江小月回到葛先生身旁,卻迎上對方審視的目光。
方才她的一舉一動,皆被對方看在眼裡。
江小月強裝鎮定,將自己的發現一一告知。
葛先生也留意到了白建成的反常。
不少村民穿著草鞋,但白建成卻穿了一雙新的薄底麻布鞋,在這濕泥上沒走幾步,鞋麵就臟了。
他這種欲蓋彌彰的行為,讓人不得不起疑。
......
另一邊,駱氏已從弟妹周菊口中得知了真相。
時間回到昨晚。
入睡前,江小月聽到的狗叫聲,是因喝醉的白勇朝那黃狗扔了塊石頭。
他踉蹌地往家裡走,卻發現鄉道上有個熟悉的身影。
正是精心打扮,準備去和白建成見麵的周菊。
周菊生得明豔,不過二十五歲。丈夫去世時,孩子才剛出生。
雖成寡婦,愛美之心未改,剛入夏就迫不及待用鳳仙花染了指甲,隻因她與白建成約好今夜在村口的窩棚相會。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周菊還以為是白建成,一臉甜蜜地回頭,卻撞見了滿臉通紅,醉醺醺的白勇。
白勇覬覦周菊已久,礙於發妻駱氏才強忍著衝動,不敢動手。
這會酒勁上頭,哪還管駱氏。
“弟妹,這麼晚你要去哪兒啊?”
周菊當即想逃,卻被白勇一把拽住。
她外出私會,不敢大聲叫喊驚動村民,隻得奮力掙紮,奈何二人力氣懸殊,怎麼也掙脫不了。
抬頭間,見白勇正盯著她劇烈起伏的胸口。
自生了孩子之後,她的胸圍漲了一倍,此刻是又羞又惱。
白勇本就是個急色之人,見狀熱血上湧加上酒意,已全然失去理智,竟在鄉道上開始脫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