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李二牛拍著胸脯,震得一身肥肉亂顫,“大人您放心,誰敢擋您的路,我一屁股坐死他!”
就這樣,一支由老賭棍、草包帥哥和吃貨胖子組成的“精英護送小隊”正式成型。
周圍那些平日裡自詡精乾的錦衣衛們,一個個看得目瞪口呆,下巴掉了一地。他們想不通,錢千戶這是中了什麼邪?放著這麼多好手不用,偏偏挑了這三個“臥龍鳳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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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小聲議論:“錢大人這是……想把功勞全攬自己身上,所以才找幾個廢物襯托?”
“我看像。這趟差事估計油水足,他怕咱們分錢呢。”
“嘿,真是雞賊。”
錢彪聽著這些議論,麵沉如水,心裡卻在滴血。他何嘗不想帶著自己的心腹,威風八麵地出京?可他不敢。他甚至慶幸自己挑了這幾個草包,至少在“遇襲”的時候,他們逃跑的速度,應該會比誰都快,不會壞了林淵的大事。
人選定了,接下來是路線。
錢彪拿著京畿地圖,走進了司吏房。負責審核出京路線的,是個姓王的老司吏,為人刻板,最是較真。
“王司吏,這是明日出城的路線,您給批個條子。”錢彪將地圖鋪在桌上。
王司吏扶了扶老花鏡,湊過去仔細端詳。他順著錢彪手指的紅線看去,眉頭很快就皺了起來:“錢千戶,為何要走西山這條小路?從德勝門出,走官道,不是更穩妥嗎?”
“王司吏有所不知。”錢彪早已想好了說辭,他指著地圖,一臉胸有成竹,“走官道,人多眼雜,如今城外流民遍地,萬一衝撞了貴人,你我擔待不起。走西山小路,雖然偏僻一些,但可以節省半日路程,天黑前就能趕到鞏華城驛站歇腳,免了野外宿營的風險。再者,西山大營的兵馬時常在那一帶巡邏,比官道上那些隻知收過路費的驛兵,可安全多了。”
這番話說得有理有據,既考慮了安全,又考慮了效率,顯得十分周全。
王司吏聽了,眉頭舒展開來,點了點頭:“嗯……千戶大人考慮得是。隻是那段路,林深草密,若真有歹人埋伏,怕是不易察覺。”
“放心。”錢彪拍了拍胸脯,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充滿自信,“我親自帶隊,挑的也都是精銳,幾個毛賊,還不夠給我塞牙縫的。”
他說這話的時候,腦子裡浮現出張三、孫小乙和李二牛那三張充滿智慧的臉,胃裡頓時一陣翻江倒海。
王司吏不再懷疑,拿起朱筆,在條子上畫了押,又蓋上了南鎮撫司的朱紅大印。
“妥了。”
錢彪收起地圖和條子,心中一塊大石落了地,但另一塊更大的石頭,又壓了上來。
萬事俱備,隻欠“流寇”。
他走出衙門,刺眼的陽光晃得他有些眩暈。他抬頭看了一眼京城的天空,灰蒙蒙的,像是蒙了一層永遠也擦不掉的塵埃。
就在此時,一輛不起眼的青布馬車從街角駛來,停在了平西伯府的後門。吳家的管家吳安,親自將心腹周百戶送了出來。
“事情都打探清楚了?”吳安壓低聲音問。
周百戶一臉得意:“清楚了,吳管家。錢彪那廝,果然如您所料,貪功心切,挑了三個中看不中用的廢物點心,還自作聰明地選了條小路,想搶頭功呢。”
吳安聞言,嘴角露出一絲輕蔑的冷笑:“蠢貨。這樣也好,省得我們的人還要費心提防。你交代下去,讓他們跟緊了,彆出岔子就行。”
“您就放心吧。”周百戶笑道,“一切儘在掌握之中。”
馬車緩緩啟動,與正準備前往陳圓圓軟禁之地的錢彪,在街錯而過。
錢彪看了一眼那輛馬車,又看了一眼平西伯府那高大的門楣,心中五味雜陳。
他知道,自己這出戲的觀眾,不僅僅是錦衣衛指揮使和皇上,還有這位權勢滔天的吳家。他要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把這出戲演得天衣無縫。
舞台已經搭好,劇本已經寫就。
他,錢彪,這位曾經的錦衣衛千戶,如今不過是一個提線木偶。而他接下來要去迎接的那位傾國美人,則是這場大戲裡,最關鍵,也最無辜的道具。
他摸了摸懷裡那張被林淵丟下的百兩銀票,那冰冷的觸感,仿佛在提醒他,戲,馬上就要開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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