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喆猛地向後靠在椅背上,心臟怦怦直跳,額角滲出細微的汗珠。
“這是……‘局勢推演’?”他心中巨震。係統明明提示這天賦是“初級”,而且需要完成任務後才能獲得。為何他現在就能使用?並且效果如此強悍直觀,簡直如同親臨現場,預見了未來!
難道……
蘇喆再次回想起係統提示音那一瞬間的電流雜音。一個大膽的猜想在他心中浮現:係統的獎勵發放機製,出現了“提前”或者……“錯亂”?
他強行壓下心中的驚濤駭浪,嘗試再次集中精神於地圖,試圖觸發那種推演狀態。但這一次,隻是感覺頭腦清晰了些,對局勢的分析更為敏銳,卻再也沒有出現那神異的全景預演。
“看來不穩定,或者有限製。”蘇喆暗忖,“但至少證明,我擁有了破局的關鍵鑰匙。”
就在他凝神思索之際,一陣輕微卻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停在了他這間偏僻書房的外麵。
“林先生?林先生可在?”是一個壓低的、帶著幾分焦急的年輕聲音。
蘇喆林默)辨識出,這是府中一個負責雜役、偶爾為他傳遞些消息的小廝,名叫阿吉。在原身記憶裡,這是少數幾個對他還保有善意的人。
“何事?”蘇喆沉聲應道,聲音帶著一絲刻意維持的、符合原身狀態的疲憊與沙啞。
門被輕輕推開一條縫,阿吉瘦小的身影閃了進來,臉上帶著惶恐和緊張:“先生,小的剛在前院聽當值的護衛嚼舌根,說……說賈先生那邊,好像要在今夜宴客時,向殿下再進讒言,要坐實您‘貽誤軍機’之罪!您……您可得早做打算啊!”
果然來了!賈文的動作比預想的還要快,這是要趕儘殺絕,連讓他喘息的機會都不給。
蘇喆眼中寒光一閃。今夜宴客?是個機會,也是個巨大的危機。
他看向阿吉,語氣緩和了些:“多謝你告知。此事我已知曉。”
阿吉見他還是一副不溫不火的樣子,更是著急:“先生!您可不能坐以待斃啊!今夜宴會,聽說還有兵部的幾位大人過來,若是被他們聽了去,您可就……”
蘇喆抬手,止住了阿吉後麵的話。他走到書案前,提起那支狼毫筆,目光掃過粗糙的紙張。
原本的計劃需要改變了。被動等待機會,不如主動創造機會。
今夜這場鴻門宴,他不能躲,也躲不掉。那麼,就去闖一闖!
他沒有去寫什麼申辯的奏章,那毫無意義。他需要的是,一個能讓三皇子,甚至讓在場所有“貴客”都不得不重視的……“籌碼”。
他的筆尖在紙上懸停,腦海中再次回憶起剛才那驚鴻一瞥的推演景象。北境的局勢、北莽的內部矛盾、大炎朝堂的暗流……無數信息碎片開始在他腦中碰撞、組合。
突然,他眼神一凝,筆尖落下,卻不是寫字,而是快速地在紙上勾勒起來。寥寥數筆,一幅比原身地圖更為精準、標注了幾個關鍵節點的北境戰略要點圖躍然紙上。尤其是在北莽王庭與幾個大部族勢力範圍的交界處,他著重畫了一個圈。
一個大膽、甚至有些瘋狂的破局計劃,在他心中迅速成型。
“阿吉,”蘇喆放下筆,聲音平靜無波,卻帶著一種讓阿吉莫名心安的力量,“幫我做一件事。”
“先生請吩咐!”阿吉連忙躬身。
“想辦法,將這張圖,”蘇喆將那張墨跡未乾的草圖輕輕推到桌邊,“不必刻意,隻需‘偶然’讓殿下最信任的那位貼身內侍‘看到’即可。記住,隻看不取,看完便忘。”
阿吉雖不解其意,但見先生如此鎮定,也多了幾分信心,鄭重地點點頭,小心翼翼地接過那張輕飄飄卻仿佛重若千鈞的紙,貼身藏好,再次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書房內,重歸寂靜。
蘇喆走到窗邊,推開那扇吱呀作響的木窗。窗外,夜色漸濃,三皇子府的核心區域已是燈火通明,絲竹管弦之聲隱隱傳來,預示著今夜宴會的熱鬨。
而他所處的這間偏院書房,如同被遺忘的孤島,沉寂在黑暗裡。
蘇喆的嘴角,那絲冰冷的弧度再次揚起。
“舞台已經搭好,演員也已入場。”他低聲自語,眼中閃爍著不屬於謀士林默,而是屬於穿越了七個世界、積累了無數智慧的蘇喆的光芒。
“那麼,就讓我這個‘紙上談兵’的棄子,來為你們上演一出……真正的‘局勢推演’吧。”
他負手而立,身影在昏暗的燈光下被拉長,仿佛一柄即將出鞘的利劍,隱於鞘中,卻已寒芒暗蘊。
今夜,這看似固若金湯的三皇子府,將因他這枚“棄子”,而風起雲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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