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平淡,卻像冰冷的刀子。
蘇喆沒有回答,隻是靜靜地看著他,努力控製著自己的呼吸節奏。他意識到,這具身體的原主,地位恐怕極其低下。
“算你命大。”狼人見他不答,似乎也懶得廢話,直接說明了來意,“祭祀大人說了,這次狩獵失利,折損了族人,是你這個‘不祥者’帶來的厄運。按照部落規矩,給你最後一天時間。明天日落之前,如果你還不能證明自己對部落有價值……”
他頓了頓,琥珀色的豎瞳眯起,閃過一絲殘忍的光。
“要麼自己滾出部落,去荒野喂了鬣狗。要麼……就用你這身皮毛和骨頭,為部落節省一點糧食,順便給幼崽們練練膽量。”
價值?證明價值?
蘇喆心中一沉。在一個弱肉強食的原始部落,一個重傷的、被冠以“不祥”之名的外圍成員,拿什麼來證明價值?
狼人說完,似乎多待一秒都嫌臟了地方,冷哼一聲,放下獸皮簾子,沉重的腳步聲逐漸遠去。
陰影消失,但那冰冷的壓迫感卻留了下來,沉甸甸地壓在蘇喆的心頭。
存活任務,從這一刻起,進入了倒計時。
他躺在堅硬的獸皮上,望著木屋頂部的縫隙,大腦飛速運轉。信息太少,處境極端不利。他需要信息,需要了解這個部落的規則,需要知道這具身體之前發生了什麼,更需要找到破局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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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野性直覺”……或許就是關鍵。
剛才那股沒來由的寒意,就是這種天賦的初步體現嗎?
他嘗試著去捕捉那種感覺,放空思緒,不再依賴邏輯分析,而是將注意力集中在身體的感知上。傷口的疼痛,空氣的流動,遠處隱約傳來的獸吼與嘈雜的人聲……
漸漸地,一種模糊的“指向性”感覺浮現出來。
並非清晰的念頭,更像是一種潛意識的牽引。告訴他,這個簡陋住所的某個角落,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吸引”著他。
他忍著劇痛,艱難地撐起身體,每一寸肌肉都在抗議。冷汗瞬間浸濕了額角。他靠坐在冰冷的土牆上,喘息了片刻,然後順著那股模糊的牽引感,目光落在了牆角一堆看似廢棄的、沾滿泥土的雜物上。
那裡有一小堆破碎的陶片,幾根不知名野獸的骨頭,還有一些乾枯的、形態古怪的草藥。
吸引感的源頭,似乎就在那堆草藥之中。
他挪動過去,手指在那些乾枯的植物間撥弄。觸感粗糙,氣味混雜。最終,他的指尖停留在了一株暗紅色、葉片呈鋸齒狀的乾草上。
當他觸碰到它時,那股微弱的牽引感變得清晰了一些。
同時,一段來自更早之前、某個幾乎被遺忘的世界的記憶碎片,驟然閃過腦海——那是【醫療職場界】的知識片段,關於植物堿和凝血因子的模糊記憶。
這株草……似乎具有某種刺激身體潛能、加速傷勢恢複的特性,但似乎也伴隨著某種未知的毒性或副作用。
是相信這突如其來的“直覺”,還是依靠殘存的、並不可靠的醫學知識進行保守判斷?
選擇,擺在了麵前。
蘇喆看著手中那株暗紅色的鋸齒草,眼神閃爍。
明天日落之前……
他深吸一口氣,將那株草緊緊攥在了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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