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笠摘下,竟是寒梅。
“你的人?”陸昭指著地上奄奄一息的小方。
寒梅皺眉:“我不知此事。碎星樓二當家叛了,他養的死士專替他背黑鍋。”
她甩來塊令牌:“這是二當家的人皮令,上有他的獨門暗記。”
陸昭接過,見令牌背麵刻著隻蠍子——與小方傷口的形狀吻合。
“他要‘義渡’令牌做什麼?”
“嫁禍。”寒梅望向黃河對岸,“碎星樓在洛陽有個據點,藏著當年陰羅教的‘萬蠱匣’。二當家想借太初觀的名頭,把這臟水潑給你們,再聯合萬蠱匣裡的蠱蟲,血洗洛陽。”
當夜,碎星樓洛陽據點。
陸昭踹開院門,正撞見二當家持刀砍向個孩童。
“住手!”他揮劍格開刀鋒,寒梅的鐵扇已鎖住二當家咽喉。
孩童縮在牆角,懷裡抱著個鏽鐵盒——正是萬蠱匣。
二當家獰笑:“陸昭,你壞了陰羅教的好事!當年滅你滿門,就是教主的意思!”
陸昭瞳孔驟縮:“你說什麼?”
“陰羅教沒滅!”二當家吼道,“教主躲在西域,養了批死士。你師父當年查到教主下落,我們才滅了他滿門!現在輪到你了——”
寒梅的鐵扇重重敲在他後頸,二當家癱倒在地。
陸昭抱起孩童,見他臉上有塊朱砂痣。
“是你?”他聲音發顫——這孩子,竟與自己小時候有七分相似。
寒梅低聲道:“陰羅教主是你父親的舊部。”
院外馬蹄聲急,洛陽知府帶著衙役趕來:“陸少俠,有百姓報官說這裡有邪教作亂!”
陸昭將萬蠱匣交給知府:“收好,莫要打開。”
他轉身看向寒梅:“我要去西域。”
返程時,梅樹下的阿梨正踮腳折梅枝。
見陸昭回來,她舉著花跑過來:“師兄,你去哪兒了?我煮了薑茶。”
陸昭接過花,彆在她鬢邊:“去辦件大事。”
“和陰羅教有關?”阿梨輕聲問。
陸昭點頭:“我要替師父,也替自己,討個公道。”
藥廬的燈又亮了。
陸昭在“義渡”匾的背麵添了一行小字:“守正者,不畏前路險,不懼舊怨深。”
窗外雪停了,梅香漫進屋。
秦錚揉著凍紅的耳朵:“師兄,何時動身?”
“等開春。”陸昭望著梅樹,“等這樹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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