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平靜的小鎮因令牌驟然喧囂。
“聽說了嗎?武林大賽即將在此舉行!”
“可惜咱們這等小人物,隻能湊個熱鬨……”攤販們交頭接耳,男人們眼中閃爍著向往。
他們的說話聲雖然不大,卻正好被出來吃包子的李沐和李二聽見。
李二聽完不屑地哼了一聲,甚至覺得有些可笑。
"這些人啊,就喜歡故弄玄虛。"
"明明當初都說了,要低調行事。"
兩天過去,鎮上客棧幾乎住滿了人,還有不少在鎮外紮營。
不知情的還以為這裡真要出什麼大事,眾人卻都各懷心思。
不少人在琢磨怎麼接近李沐,好從他那兒套出些消息,方便接下來的比賽。
因此這兩天,李沐和李二過得相當舒坦。
不僅吃飯有人搶著買單,連住店都不用自己掏錢。
"這樣的好事以前想都不敢想,現在天天如此,反倒讓人心裡發毛。"
李二剛說完,李沐就搖搖頭。
"你這人。"
"再等等吧,明天該來的都該到了,到時候他們的目的也就不會這麼明顯了。"
話音剛落,一個陌生男人就坐到了他們桌邊。
"兄弟。"
"你們能不能透個底?到底會不會真的拿出令牌?"
看這人老實巴交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隻是隨口一問。
但李沐和李二混跡江湖多年,一眼就看出這人打著其他算盤。
"這事兒得等比賽結束才知道,我之前不是說過嗎?"
"隻要來的人都有機會,你現在打聽,對其他人可不公平。"
這話一說,周圍的人都圍了過來,氣氛頓時變得尷尬。
"就是,你在打聽什麼呢?"
一個梳著高髻的男人湊上前。
接著一個紮馬尾的姑娘也開口:"你們倆可不能私下作弊啊。"
在一片嘈雜聲中,李沐默默離開了人群,李二也趕緊跟上。兩人沒再留在流水鎮。
"再待下去,我怕等不到比賽那天,咱們就得被他們生吞活剝了。"
看著李二緊張的樣子,李沐擺了擺手。
"你還沒發現嗎?這兩天他們已經暗中解決了不少麻煩。"
其實李沐知道這會引發混亂,但他必須這麼做,才能引出那個人。
無論是正直之士還是心術不正之徒,他們真正在意的並非令牌本身。
有沒有令牌其實無所謂,那些人本就真心追隨李沐。
令牌這東西壓根不重要。李沐和李二早就說過,交出令牌不代表什麼——見他們如見令。
他真正持有的令牌並非這個,而是早年軍隊規模還小時授予的,當時確實有用。
但後來軍隊擴充後,李沐就覺得這令牌無法代表所有人。
所以他告訴大家這東西不作數。
起初聽到這些話的人都不理解,經李沐解釋後才明白自己想錯了。
李沐真正的信物是一塊紅色圓盤,被分成七塊。
七塊合在一起便能調動全軍,分開則能分彆召集各小隊。
當初李二還誇李沐聰明,李沐隻是笑了笑。
他不過是借用了某些尚未普及的學識。
若論實際意義,此刻倒顯得為時尚早。
二人商議多時,轉眼已是第三日。
李沐包下整座酒樓,擂台高築,眾人來勢洶洶。
"既已到場,便開門見山。"
"五輪比試定勝負,此令牌關乎江湖傳承。"李沐指尖輕叩茶盞,"武藝、品性、膽識、兵法,缺一不可。"
清冽嗓音如溪水漫過青石,觀戰者中已有人攥緊拳頭——這玄鐵令的價值,確非金銀可比。
"李公子放心。"
"規矩既立,我等自當遵從。"
李沐眉梢微動,未料眾人竟這般配合。原以為會有一場混戰,此刻反倒省心。
首輪登台的壯漢形貌懸殊:一個似成精的肉山,另一個不過三招便滾落台下。李沐與李二坐在雅座悠然品茗——這場英雄會的開銷,早從報名者囊中取得。
當初聽聞競逐令牌還需繳納銀兩,群雄嘩然。
"歸隱前賺些體己錢,很合理吧?"李沐當時晃著賬簿,"權柄二字,難道不值這個價?"
此刻擂台上隻剩個灰袍男子。李沐突然擱下茶盞:"這身法......"
"莫非是他?"李二喉結滾動。
"易容了。"李沐眯起眼睛,"第二輪我來試。"
李二突然按住他手腕:"還是我去。若我受傷,你尚能周旋;若你出事......"
"傻話。"李沐輕笑,"無論誰折損,這局都難破。機會稍縱即逝。"
灰袍人果然連戰連捷。夕陽將擂台染成血色時,首輪比試落下帷幕。
人群中,有人已開始低聲商議,謀劃著接下來的行動。
此時眾人想要掌控局勢,顯然已非易事。
“我早說過,”有人冷笑,“這種情況本就不尋常,可既然他們執意要取出令牌,此事便無需再議。”
若在往日,他或許不會乾涉這些瑣事,但如今局麵早已脫離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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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們心知肚明,那我便不再多言。”他眸色漸深,“今夜有必要與他們談談,或許能探出些線索。”
起初,他並不願正視此事,但李沐與李二的身份與行跡,實在可疑。即便換作從前,情況也絕不會如此。
“既然你們執意如此,”他淡淡道,“那便將前因後果重新梳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