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時日智取山匪的事跡不脛而走,引得往來商旅嘖嘖稱奇。
"那兩位的本事可了不得,有些手段遠超常人想象。"
"莫要妄下斷語,未見分曉前誰能料定?"
"他們身懷重器,若生變故,豈是幾句閒話能化解的?"
江湖中人皆已聽聞李沐近年崛起之事,更對其身旁隨行的李二多有揣測。雖有人不願承認,但事實當前,倒也無人反悔。
此刻二人已安然通過道道關卡,抵達龍虎關前。
"隻需將印信送達,便可了卻這樁心事。"
李二眉間仍凝著憂色,卻知若無李沐首肯,此事終難成行。
沿途百姓見此情形,紛紛驚呼:
"他們當真來了!可若交出印信,豈非自廢武功?"
人群中一名武者低語:
"這情形雖不意外,倒比預想棘手。"
同伴搖頭道:"仇家環伺,失了印信庇護,怕是要遭殃。"
李二望著攢動的人頭,手心滲出冷汗。
"怕了?"李沐斜睨道,"往日聽你這話,隻當犯了癔症。如今看來,倒是多慮了。"
他心知這些人對令牌虎視眈眈,但既已言明來意,若還有人不識好歹,便也怪不得他手段狠辣。此行本為查證當年疑案,方才甘冒奇險,否則何須在此蹉跎。
"你我心知肚明,可外人怎曉得?若誤以為我們另有所圖..."
李二話音未落,便被熙攘人聲淹沒。
李沐無奈歎息:"他們執意如此,我也無需多言。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兩人正商議間,武林盟主已至麵前。
這位盟主的威名李沐早有耳聞,但其武功之高仍超出他的預料。
"二位來意我已明了,"盟主開門見山,"主動交出令牌可免生事端,本座自會護你們周全。"
話說得輕鬆,可誰知這令牌背後藏著什麼秘密?
況且李沐素來擅長鼓動人心。
稍有不慎,恐怕真要萬劫不複。
場麵話卻說得漂亮。
李沐朗聲道:"盟主如此厚愛,若不配合,豈非辜負美意?"
這番話在眾人聽來卻分外刺耳。先前李沐明明表示不信任武林中人,如今卻突然改口,豈非戲耍大家?
"好!既如此,本座也不多言。"盟主沉聲道,"交出令牌,完成儀式,此事便了。"
"盟主明鑒。"
"但我兄弟二人千辛萬苦才將令牌帶來。當初托付之人有言在先,若不能達成所願,絕不能輕易交出。"
李沐語氣平靜,卻引得眾人另生他想。
"好個伶牙俐齒!"有人冷笑,"明說帶令牌來,實則另有所圖吧?"
"有何條件儘管提,盟主辦不到的我來辦,但這令牌絕不能帶走。"
若在平時,李沐或許就信了。但此番前來,正是要讓眾人明白這令牌的分量。
"諸位如此盛情,再推辭就太不識趣了。"
李沐故意頓了頓,環視眾人。此話一出,眾人皆感異樣。
"不如這樣:舉辦比武大會,勝者需堂堂正正擊敗我兄弟二人。最終勝者,可得此令,不必非交給盟主。"
武林盟主聞言大怒,這分明是當眾羞辱!先前說得好好的,如今卻出爾反爾。
"盟主見諒,"李沐不卑不亢,"我們得尊重原主遺願。臨終托付,豈能違背?"
看著盟主陰晴不定的臉色,李沐不以為意,反倒覺得有趣。
"是嗎?"盟主冷笑,"老夫為何從未聽聞?莫不是你們編造的借口?若是如此,老夫倒能理解。"
武林盟主刻意擺出一副通情達理的姿態,反倒令人感慨萬千。
眼下無論何人行事,都不足為奇。
眾人所求無非令牌在手。若為其他緣由倒難解釋,既然皆為令牌而來,便都心照不宣。
此令可號令數十萬雄師,無論是廟堂之上還是江湖之遠,皆能借其壯大勢力。正因如此,誰都不敢輕舉妄動。
縱使覺得李沐、李二狐假虎威,眾人也不敢造次。
"比試規則總不能如你所言這般兒戲吧?若真如此,豈非讓人有機可乘?"
有人出言質疑。雖心中不甘,奈何彆無選擇。他家遭仇敵滅門,唯剩他一人苟活,正欲借此機會東山再起。明知此舉近乎荒謬,卻仍不願被人看輕。
"正是如此,所以我二人設下新的試煉規則,隻要諸位能達到要求......"
"那便不成問題,其餘細節不必贅言。"
李沐含笑應答,話音卻冷若冰霜。
"不知此人意欲何為。"
"總覺得他另有所圖。"
某個世家子弟低聲議論。在他們看來,李沐與李二不過是突然崛起的新秀,實力暴漲得匪夷所思,此番行徑更令人費解。
"暫且依他們所言。若非其指點,我們連令牌下落都無從知曉。"
儘管百般不願,卻不得不承認此言在理。若違逆李沐二人之意,恐怕永遠與令牌無緣。
這枚可號令數十萬鐵騎的令牌,常人避之不及。眾人實在不解,為何二人不據為己有,反要拱手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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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位的顧慮我明白。"
"之所以願交出令牌,是要考驗人心。"
"若真能達到要求,具備相應實力......"
"說實話,我們並不認為這有何難處。"
李沐語氣平靜,李二亦隨聲附和。
至此眾人才恍然大悟,原來是要遴選繼承者。但武功高強又能證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