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方神聖,竟帶來這般神物!"
"莫非是神農顯靈?我等該建廟供奉才是!"
李沐未曾料到,隨手贈出的紅薯竟引發如此轟動。
這踱步至村口,忽見田野間儘是搖曳的紅薯藤,更有鄉鄰捧著嫩葉前來相贈,不由得怔在原地。
"李先生,這是自家種的紅薯葉,清甜可口!"
"家貧無長物,唯有以此答謝先生治病之恩。"
"聽說是仙人賜下的神物呢!"
遞來紅薯葉的正是李沐昔年救治過的農夫。當日未曾收他診金,對方卻始終惦記著這份恩情。
"這..."
"盛情難卻,我便收下了。"
"心意已領,日後不必如此。"
見農夫歡喜離去的背影,李沐摩挲著手中青葉,忽而失笑。
"老李倒有些本事,竟讓紅薯傳遍鄉野。"
"善哉!"
"總算未辜負此物。"
轉頭對丫鬟喚道:"小翠,洗淨這些嫩葉。"
"今日嘗嘗麻油炒紅薯尖。"
尋常百姓隻知清水焯燙,卻不知經他巧手烹製,這田間野味亦可化作珍饈。
長安奇珍卷
當李二正忙於推廣紅薯時,另兩件從李沐院中運出的稀罕物,悄然在長安掀起風潮。
醉仙樓雅閣內,錦衣公子執杯低語:"聽聞聖上為充國庫,要變賣兩件西域奇珍?"
身旁佩玉少年神秘一笑:"家叔在朝為官,據說是水晶瓶裝的仙釀,還有價比黃金的異域香料。"
滿座紈絝聞言嘩然。
"琉璃瓶與瓊漿?"
"這等珍寶也舍得出手?"
這些膏粱子弟最識貨,如今西域商路斷絕,如此奇物簡直千金難求。
"我府上宴客,才舍得用指甲蓋大的香料!"
文中名字不改變,文本內容改寫如下:
"調味過的羊肉與普通羊肉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彆!"說話之人顯然深諳美食之道,侃侃而談。
未加調料的羊肉腥膻難當,實在難稱美味。但若佐以香料,則堪稱人間至味。雖說魚羊合烹最為鮮美,但這兩味食材若缺了調料都難以入口。自古以來,隻有王公貴族方能享用這等調味的珍饈。
"近日寒舍將與太原王氏結親,將設宴三日!這香料,我勢在必得!"為首的貴公子昂首挺胸,朗聲宣告。
"太原王氏?那可是延續千年的五姓七望啊!"
"恭喜貴府能與王氏聯姻!"
"既如此,這香料我們絕不與你相爭!"
世家大族素來重視門第血脈,慣於互相聯姻。即便當朝權貴,若家世不顯,也休想迎娶世家女子!在場眾人紛紛道賀,並表示放棄競逐,轉而關注下一件珍品。
"那水晶瓶中的瓊漿玉液,究竟是何等神物?"
"莫非就是傳聞中的西域葡萄美酒?"有人問道。那位腰佩玉飾的公子卻連連搖頭,麵露得色:"西域美酒雖貴重,卻遠不及這瓊漿玉液!我舅父親眼所見,這玉液盛在剔透如冰的琉璃瓶中,其色純淨如水,其性烈如火,單是聞到酒香便可醉人三日!豈是尋常葡萄美酒可比?"
這番話令眾人垂涎不已,眼中都閃爍著渴望的光芒。
"聞香即醉三日?真乃瓊漿玉液!"
"此等美酒若不能品嘗,必將抱憾終身!"
"單聽這名字便知是稀世珍品,無論花費多少都要收入囊中!"
"錢財何足掛齒?我家地窖中金銀堆積如山!"
此言頓時引起一片不滿:"誰家缺金銀了?我家可是有金礦的!"眼看眾人就要為此爭執起來,好在都懂得適可而止,很快平息下來。但誰都未放棄對瓊漿玉液的覬覦。
片刻沉默後,有人轉開話題:"不想陛下竟舍得拿出這等珍寶,看來國庫確實空虛了。"
另一章
長安城內因聽聞李二將出售香料與瓊漿玉液而沸騰。數不清的世家子弟與富商巨賈攜重金而來,準備參與競購。與此同時,李二正在太極宮中聽取稟報,眉頭緊鎖。
"當真轟動全城?"
"世家富商都要來競買?"
得知市井傳聞後,他既驚且喜,更帶著深深疑惑:"這小子也不說清楚,隻留下這個拍賣之法,真是為難朕!這拍賣究竟該如何進行?難道要讓朕親自出麵行商賈之事不成?"
李二從李沐那裡接過孜然香料與美酒後,曾經探討過如何提高售價的法子。
當時李沐匆匆提了"拍賣"二字就轉身離去,隻留下隻言片語交代拍賣的要點。
"造勢,包裝,競標,加價......"
"賣貨還能這麼玩?"
原本對商道一竅不通的李二並未在意。不過還是照著李沐的建議做了前期準備,將貨物宣傳為"西域奇珍天上玉液"。
沒料到竟在長安城引起轟動,這才讓李二見識到拍賣的神奇之處。
驚詫之餘,李二立即重視起這個新鮮事物。
"來人!"
"宣長孫無忌、房玄齡覲見!"
遇到困惑的李二毫不猶豫召來兩位重臣。房玄齡善謀略,長孫無忌懂格局,兩人很快就來到太極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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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等參見陛下!"
李二免了禮數,直接切入正題:"你們來看看,李沐讓朕用拍賣的方式出售這些香料美酒,說是能賣出天價。說說這拍賣到底該怎麼操作?"
他將李沐傳授的拍賣要點複述一遍,但對包裝造勢這些環節仍是一知半解。
"拍賣?"
"召集富商競價?"
"價高者得?"
房玄齡雙眼放光,立即領會其中精妙:"妙啊!好一個拍賣!操弄人心於股掌之間!那些世家大族怕是要大出血了!"
精通商道的他比隻懂打仗的李二更清楚這套手法的價值。
李二將信將疑:"區區小伎倆真能讓價格翻番?朕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