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煙滾滾中,緬疆首領強作鎮定。他狠狠扇了幾個亂竄的手下耳光,試圖穩住陣腳。可轉眼間,李沐已率眾殺至!
這群複仇者如猛虎下山,刀光閃處血花四濺。他們早已殺紅了眼,哪還顧得上搜尋幸存同伴?
李沐化身修羅,每進一步必有人倒下。首領見狀猛然醒悟——中計了!他抽出彎刀直指李沐,兩人在火海中對峙。
"你就是這賊窩的頭子?"
"正是!"
李沐指節發白,刀柄吱呀作響:"你害我手足,今日定要拿你頭顱祭奠!"
"哈哈哈!"首領獰笑,"那群廢物早被我熬成肉湯了!下油鍋時還在罵娘呢!"
這話徹底點燃了李沐的怒火。兩人同時暴起,刀鋒相撞火星迸射!四周橫陳,最終隻剩他們仍在廝殺。
當李沐的部下合圍時,首領呼延鐸突然踹開李沐,抹著嘴角的血跡狂笑:"都想要老子的命?記住!老子是緬疆勇士呼延鐸!"
"你也配稱勇士?"李沐怒喝。話音未落,他已淩空躍過呼延鐸頭頂。待這莽漢轉身,十餘柄長刀已貫穿其胸膛。
李沐手起刀落,頭顱滾地。
插刀入土,李沐跪地長泣:"弟兄們...都怪我分兵害了你們..."但此刻不是悲傷的時候,遠處號角聲隱約可聞。
"送弟兄們上路吧。"李沐擦乾淚,看著火焰吞沒同伴。這熊熊烈火,將永遠守護這片染血的山林。
而在遠方山脊上...
火海重生
"還用你說!這衝天大火,瞎子都看得見!哪家的地盤遭殃了?"
"呼延鐸的營寨。"
"竟是他?速派探馬,給我查個水落石出!"
烈焰深處,李沐草草掩埋了同袍,身影沒入幽暗小徑。
"頭兒,三十六個活口,六百具屍首......咱們這點殘兵敗將,往後的路......"斷臂的漢子話音發顫。李沐掃視身後——血染的皮甲,缺肢的軀體,能站穩的不足一掌之數。
"是我李沐無能!"他忽然跪地,腐葉陷進膝蓋,"但就算爬,我也要帶你們爬出這鬼林!以我項上人頭作保!"
"可王虎他們......"有人哽咽。
李沐攥緊滲血的繃帶。三千精銳入山尋人,如今連要找的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反倒折了九成弟兄。
"找!就是要翻遍每寸地皮——"他猛地踹斷半截焦木,"但絕不能再填人命進去!緬疆的豺狗正等著撿屍呢!"
"頭兒......走罷。"
說這話的是牛二,左腿隻連著層皮。李沐解下自己的水囊塞進他懷裡:"等回了隴西,給你裝條精鐵打的腿。"
三十七人的隊伍在腐殖質上拖出蜿蜒血痕。能執兵器的不過七八人,倒要輪換著背昏迷的傷患。
"藥匣見底了。"軍醫扯開空布袋,"傷殘的耗藥如流水,若是再遇伏擊......"
李沐突然按住他肩膀。遠處樹梢上,半片染血的緬疆旗正在飄蕩。
"賭一把。"他蘸血在地上畫圈,"東麵兩裡必有敵寨。老規矩——胡金跟我摸營,其餘人循記號慢行。"
他掏出,在古榕樹上刻下三道深痕。
胡金踩著落葉沙沙響:"探子說緬疆人狂妄得很,連絆馬索都懶得設......"話音未落,李沐猛地將他按倒——三支淬毒箭矢正釘在他們頭頂的樹乾上。
森林中的伏擊
"彆掉以輕心,我們現在的處境很危險,一旦延誤歸期後果不堪設想。"
"大哥說得對!但我就納悶了,這麼大一片林子,他們能藏到哪兒去?咱倆找了這麼久連個鬼影都沒見著!"
"確實奇怪,出了這片森林他們又能去哪兒呢?"
"大哥!快看前麵!"
李沐眯眼望去,發現是緬疆人!
他迅速閃到一棵大樹後,敏捷地攀上樹乾,胡金也動作麻利地爬上了鄰近的樹。
"老大也太小題大做了,居然派咱們來查看呼延鐸的情況!那家夥長得五大三粗的,心思比女人還細,居然擅長布置陷阱這種下作手段!"
"可不是嘛,那家夥本來就是個怪胎,一身惡習,想起來就讓人作嘔!"
"你說他會不會已經死了?那麼大的火勢,總不可能是自己放火燒營地吧?"
"這...難說。最好真是他自己放的,要是他死了,說不定下一個就輪到咱們了!"
"哼,彆高興太早,小心把自己的命搭進去!"
"哈哈哈,閉上你的烏鴉嘴!"
躲在樹上的李沐聽著兩人對話,暗想緬疆人果然多是狂妄之徒。他衝胡金使了個眼色,待緬疆人走近,胡金縱身躍下,正好砸中一人,當場將其擊昏。另一人剛拔出刀,李沐已無聲無息地落在他身後。
"你們是什麼人!"
被前後夾擊的緬疆人驚慌失措,持刀的手不住發抖,原地轉圈生怕被偷襲。李沐看準時機飛起一腳,將他踹得趴倒在地,胡金立刻撲上去用他身上的繩子將其捆了個結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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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我!不然要你們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