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你我竟不謀而合。"
誰知船下除許流林與李二外,還藏著富商帶來的兩名。
"來生意了。"
李沐淺笑,李二會意退去。以許流林的武藝,自然察覺暗處動靜。
原以為這富商不敢妄動,即便真要行事也該權衡再三。如今看來,倒是小覷了對方。
李沐與李二在空地上激烈交鋒,同時不忘安排人手保護許流林的安全。眼下許流林仍是關鍵籌碼,絕不能讓他有絲毫閃失。
“雖不知緣由,”
“但必須提醒你,”
“照此情形,既無法繼續前行,也難退回原來的方式。”
話音剛落,局勢竟莫名恢複如初。眾人突然沉默,誰也不再提及先前種種。幾番爭執後,雙方終於暫時達成妥協。
“原來你們心知肚明。”
“此事就此作罷。”
或許因先前決策有誤,抑或思慮未周,此刻眾人皆清楚後續該如何收場。
那兩名受傷的身手不弱,但許流林與李二早有約定。李沐乾脆利落解決二人,命李二帶傷者撤離。被打傷的兩人滿臉驚愕——他們曾挑戰過許流林手下的。
“新來的?”
平素間互不交談,此刻卻感受到沉重壓迫。若說從前爭論是為理清是非,如今他們確信:這些人就是衝著己方而來。
“聰明。”
“但重申一次,我們奉命行事。”
“不必拚命,受傷也未必能討到好處。”
話音雖輕,字字清晰入耳。
“早已身不由己,所作所為非本意。”
“不必多言。若能自主……”
“你我也不會在此相見。”
李二曾與李沐詳談之事,小妹隻當是玩笑。畢竟誰願被束縛?即便做些尋常差事,也無需如此極端。
可此刻她意識到自己錯了。
相同境遇下,一切竟顯得格外荒誕。
“覺得絮叨?”
“但事實如此。”
“我們早已不同。”
商議結束,許流林與富商各自散去。歸途上,許流林對李沐二人讚不絕口——他們回去將受懲處,自己卻能全身而退。
“正好讓他瞧瞧,”
“我手下強過他百倍。”
“動手前總該掂量身份。”
李沐扶額歎息,不解此人為何總有這般念頭。若是以往,他或許會置之不理。
但此刻他徹底明白:
局麵已然不同。
“還需繼續周旋?或由我暗中監察?”
李沐再次向許流林求證,儘管先前已提及此事,仍需確認商討結束後的安排。
"局勢已在其掌控之下,我們可著手籌備,無論是兵員募集還是兵器鍛造,皆需謹慎行事。"許流林漫不經心的表態引得李沐與李二交換眼神。
兩人眼底掠過譏諷之色。原以為許流林覬覦權位僅憑智謀與商道,未料竟私蓄兵力。此人底蘊遠比預估深厚,然這不足為懼,局勢尚在可控範圍。
"既早知底細,"
"何須顧慮?眾人所見略同。"
出乎意料的是,聽聞養兵之事二人竟神色如常。許流林轉念記起,此二人本就異於常者,若以尋常邏輯約束反不合宜。
"二位既洞若觀火,"
"亦知我行事緣由,"
"何以仍糾纏細枝末節?"
李沐姿態凜然:"我等非為令嬡,僅因尊翁在側。若父輩缺席,所作所為令人不齒,斷不會輕信。"這番擲地有聲的辯駁令許流林語塞。
確若其言,若非其父坐鎮,計劃恐難施行。
"權當是我謀略過人。"
"三日後隨我前往要地,屆時需養精蓄銳。"
李沐與李二心知此地非同小可,或是私兵駐地,或是貨品秘庫,無論如何皆關係重大。
"謹遵吩咐。"李二應允後與李沐退下休整,暗中卻留下密信線索。
此時王帝遣派的密探已然潛伏多時。雖過程艱辛,然結果可期。李沐二人雖存根除之念,但權衡實力懸殊,仍需仰仗手段。
"情形雖未明朗,"
"卻覺玄妙非常。"
往昔縱有機會亦不敢妄動,因莫測敵情。如今與李沐聯手,局勢頓顯柳暗花明。
"方才尚處之泰然,"
"此刻何以躊躇?"
若先前種種皆為布局,如今卻是準備未周所致。
"在下完全理解。"
"事態已明,陛下無需多慮。"李沐向進言,隻需密記方位,持續監視即可,短期不必采取行動。
聽聞一個尋常富商竟暗養私兵,天子也覺稀奇。豢養暗衛尚可理解,私底下操練兵卒卻是聞所未聞。
這日,李沐與李二隨許流林前往其所謂密地。
抵達後,李沐麵露驚色。
眼前分明是座礦山,地表堆著礦石,下方卻已被掏空,顯然早有人在此經營。
“閣下倒是籌謀深遠。”
三人相處不似主仆,反倒如盟友般互相製衡。
“二位如此精明,我也無需多言。眼下風聲緊,若就此作罷,豈不白費心血?”
許流林意有所指。此番前來,皆因先前部署未儘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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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怎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