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她父親是團長,用得著你一個營長來操心?”沈嬌嬌猛地轉過身,黑暗中能看到陸瑾城輪廓分明的側臉,“陸瑾城,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有家室的人?”
陸瑾城沉默了,過了好一會兒才低聲說:“我和她就是老熟人,你彆多想。”
“我多想?”沈嬌嬌笑了一聲,笑聲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突兀,“你告訴我,如果你看到我和彆的男人在一起有說有笑你心裡什麼滋味?如果你看到我和彆的男人....”
她越說越激動,眼淚終於忍不住掉了下來,砸在被子上洇出小濕痕。
陸瑾城伸手想碰她,卻被她躲開了,陸瑾城連人帶被強硬的一起抱在懷裡,聲音帶著急切和懊悔:“媳婦兒,對不起,是我,我媽想撮合我們,我已經明確拒絕了,並告訴她我結婚了....”
“以前我在騎兵連的時候,我們確實有過一段,”陸瑾城的聲音很低,像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但她家裡不同意,並且將她嫁給了彆人之後我們就再也沒聯係過,我跟她沒什麼。”
“沒什麼?”沈嬌嬌盯著他的眼睛,“那她為什麼要給你送東西?為什麼你們說話的樣子那麼親密?”
“那是我媽的水壺,讓她幫忙打壺熱水,她就直接給我了。”陸瑾年皺起眉,“媳婦兒,我是什麼人你還不知道嗎?說話做事都光明磊落,而且我這輩子隻會有你一個媳婦!”
沈嬌嬌睜大眼睛瞪著陸瑾城,眼淚無聲地往下淌。
陸瑾城看著默默流淚的沈嬌嬌心裡揪的疼,粗糲的手掌動作輕柔的幫她擦拭眼淚:“媳婦兒,彆哭,我錯了,以後我保證會跟黃麗穎保持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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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瑾城,”沈嬌嬌的聲音帶著哭腔,卻異常堅定,“我不管你們以前怎麼樣,但,現在你是我丈夫,我未來孩子的父親,我不希望你再和那個姓黃的走那麼近。”
沈嬌嬌咬著嘴唇,“你是軍人,該知道什麼叫界限。”
“好好好,媳婦兒你放心,我以身上的軍裝發誓,以後絕對離黃麗穎同誌遠遠的。”
“好媳婦兒,彆氣了,”陸瑾城大手輕撫著沈嬌嬌的後背,溫聲安慰。
“明天發津貼,全都給你,你約著寧嫂子她們一起去縣城逛逛,想買啥就買啥。”
“噗嗤。”
沈嬌嬌忍不住噴笑出聲,舉起拳頭在陸瑾城胸口輕輕錘了一下,“德行!”
寧露露從彈幕得知沈嬌嬌,陸瑾城兩人和好的消息,頓時對替他們操心失眠到大半夜的自己感到不值,哼笑幾聲,卷著被子沉沉睡了過去。
臘月的風跟刀子似的刮過戈壁灘,寧露露把圍巾又往脖子裡緊了緊,帆布卡車的車廂板上結著層薄冰,她和沈嬌嬌往旁邊挪了挪,給其他軍嫂讓出點地方。
藺袁芳和李桂香挨著寧露露,幾個人擠在一起。
“他張嫂子,你家那口子今年能趕上回家吃年夜飯不?”王秀芹懷裡的孩子在顛簸中醒了,吧嗒著小嘴往她懷裡鑽。
張蘭正用麻繩捆著腳邊的空網兜,聞言直起腰來:“上周通信員捎信說,哨所那邊要留崗。我琢磨著,能在正月十五前回來就不錯。”她往車後瞅了眼,“玉蘭嫂子,你家老李這次沒給你列清單?”
趙玉蘭正低頭在腦海中列著購物清單,聞言抬頭笑了笑:“列了又能怎樣?縣城供銷社就那麼點貨....”
卡車猛地顛了一下,車廂裡的女人們都跟著晃了晃。
寧露露扶著車幫穩住身子,眼角瞥見坐在角落的林蘭秋,這姑娘才從鄉下隨軍過來一個月,丈夫在團部當參謀,平時不大跟人說話,此刻她正用凍得發紅的手指絞著衣角,懷裡緊緊抱著個藍布包。
“蘭秋妹子,頭回跟俺們趕集?”張蘭湊過去問,帆布車篷擋不住穿堂風,她說話時呼出的白氣瞬間散在風裡。
林蘭秋點點頭,聲音細得像蚊子哼:“嗯,我,俺想給俺媽捎點枸杞回去,聽說縣城藥材鋪有賣。”
“那得早點去,”王秀芹接口道,“藥材鋪的老徐精著呢,好東西都藏著掖著,得跟他磨。”她拍了拍懷裡孩子的屁股,“去年俺給小寶他姥姥買當歸,愣是跟他耗了半個鐘頭,才從櫃台底下摸出半斤好的。”
張蘭嗤地笑出聲:“你那算啥?前年我買黃花菜,跟供銷社老李吵了一架,最後他偷偷塞給我一把乾香菇,說是他老家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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