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沈哥,這姑娘是城裡來的?咋哭成這樣?”王大柱架著鋤頭提著桶,轉頭就看見沈池淵騎著三輪載著一個白嫩的小姑娘。
關鍵是這小姑娘還哭得雙眼通紅。
來來往往的村裡人,一個個都好奇地抻著脖子看著。
王大柱跟沈池淵關係還算可以,他現在要是不提,沈池淵也不解釋,那轉頭村裡人不知道該傳成什麼樣了。
沈池淵眉間微不可察地擰了一下,點了點頭。
頓了一下,想到村裡頭大嘴巴的不少,怕對溫時安影響不好,他又解釋道:“是家中長輩朋友的孩子,拜托照顧一陣子,小姑娘一下火車就哭著想家。”
周圍人這才露出了然的神色,又好奇地盯著跟瓷娃娃般精致的小姑娘看。
溫時安攥緊了拳頭,又把頭埋進腿彎,自己的跟猴似地被人盯著著,讓她很煩躁,而且這破三輪還特彆顛,顛得她屁股疼。
不一會兒,三輪車停了下來。
感覺四周怪安靜的,溫時安這才重新抬起頭。
不知道是哪裡,怪偏僻的,眼前是一個水泥房,屋後頭是綿延的大山。
如果是隻是遊玩小待一會,溫時安會覺得還不錯,但一想到自己要在這兒待兩個月,她隻覺得恐怖。
“自己下來還是我抱你下來?”沈池淵已經下了車,正看著溫時安。
對方眼尾紅豔,一雙眸子水潤潤的,蓄著水霧,仿佛下一秒就要掉下眼淚似的。
溫時安自己溫吞地半蹲半站,跳下去的時候,因為腿又麻又軟,眼見著就要摔進滿是沙土的地,嚇得閉上了眼睛。
慢半拍了一瞬,溫時安才反應過來自己被接住了。
從早上到現在,溫時安心裡一直憋著氣,此刻更是委屈又氣急,她眼睛都沒睜開,就對著摟著她的男人一頓咬。
剛咬上的瞬間,溫時安就鬆開了嘴,一股汗水的鹹臭味。
呸呸呸。
溫時安吐了吐口水。
頭頂響起一聲極輕的笑音。
溫時安不悅地抬眸瞪去,又一把推開男人。
她都站穩了,男人還把手搭在她腰上,耍流氓啊!
沈池淵覺得溫時安嬌氣,也不知道是不是城裡人都這麼嬌氣。
反正他在村裡邊,就沒見過這麼嬌氣的。
當然,也沒見過這麼好看的。
“這是我家,你接下來就住這裡。”沈池淵說著,提著行李往屋裡邊走。
看著男人提行李時,臂膀上的肌肉如鋼筋般隆起,青筋在古銅色的皮膚下蜿蜒如遊龍,溫時安咽了咽口水,有些後怕,隨即又不屑地撇撇嘴。
溫漢東就把她丟這兒?也不知道溫漢東給了這個男人多少錢,服務態度這麼差。
不過按溫漢東那會尿性,估計也沒給多少。
遲疑片刻,溫時安還是跟著進了屋內。
一進屋,最明顯的感覺,就是屋內視線昏暗不少,而且屋裡邊不夠寬敞,物品簡陋。
反正在溫時安看來,這屋子,哪哪都不好。
一想到她要在這兒待兩個月,她就頭疼得難受。
“小安來啦。”一道蒼老磁性的嗓音飄進溫時安的耳朵裡。
溫時安一愣,沒想到屋裡還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