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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要讓英國佬忙起來(1 / 2)

1808年4月15日,媽祖軍戰艦群進入蘭芳共和國水域和另外三條最後回到港口的飛剪船彙合。

大海到底對麵,英國佬在接收巴達維亞,他們要做的事情非常多。

4月的巴達維亞,潮濕的季風裹挾著香料與腐木的氣味,在荷蘭人匆忙撤離後留下的空蕩街道上盤旋。英國皇家海軍的旗幟剛剛在總督府的尖頂上展開,那些戴著三角帽的軍官們便發現,他們接手的不僅是一座被荷蘭人經營了兩個世紀的城市,更是一團糾纏著殖民舊賬、熱帶病與東方貿易亂麻的複雜遺產。

總督府書房裡,新任總督萊佛士中校的羽毛筆尖在紙上洇開墨點。桌上攤開的清單令人眩暈:被荷蘭東印度公司遺棄的賬本堆積如山,記錄著與數百個東方港口的畸形貿易;港口停泊的商船亟待重新登記,而船艙裡腐爛的肉豆蔻正散發著刺鼻的氣味;更緊迫的是,那些被荷蘭人奴役的爪哇勞工正用疑惑的眼神打量著這些金發碧眼的統治者——他們昨日的主人曾承諾保護他們免受海盜侵擾。

軍事工程師們正忙著測繪要塞。荷蘭人留下的棱堡雖然還殘留著炮台的焦痕,但經年累月的白蟻蛀蝕讓石牆成了危險的危房。萊佛士不得不從檳城調來印度勞工加固城牆,同時還要提防著荷蘭殘餘勢力可能從內陸發動的襲擊。與此同時,商人們擠滿了臨時搭建的貿易辦事處,他們要求儘快恢複與中國的茶葉貿易、與蘇門答臘的錫礦交易,以及最重要的——重新打通被拿破侖戰爭阻斷的歐洲航線。

最令英國人頭疼的是那些看不見的敵人。熱帶的暴雨過後,瘧疾與登革熱開始在軍營裡蔓延,荷蘭人留下的草藥處方被證明對英國士兵幾乎無效。萊佛士不得不緊急召來加爾各答的軍醫,同時下令焚燒沼澤地以驅趕蚊蟲——這個決定立刻引發了與當地漁民的衝突,他們世世代代依賴那些水域為生。

在總督府的陽台上,萊佛士望著夕陽中金光閃爍的爪哇海。他知道,在接下來的日子裡,這些操著蹩腳馬來語的英國官員們需要學會用荷蘭人的賬本計算利潤,用馬來蘇丹的禮儀維持外交,用爪哇人的忍耐力忍受酷暑。當夜幕降臨時,港口的燈火次第亮起,像散落在海麵上的星辰——這是屬於新主人們的信號,他們將在這個被荷蘭人稱為"東方明珠"的城市裡,建立屬於英國人的統治。

而同樣的夜晚,在海的對麵,一群人也圍坐在一起,討論英國佬接下來會乾什麼?

蘭芳共和國與媽祖軍的會議營地。兩位領袖——蘭芳國的闕總長與媽祖軍的代表牛野——站在礁石上遠眺海麵,神情凝重。

英國人的態度已經再明顯不過了。澳洲,這片被大英帝國視為“南方明珠”的土地,絕不容許任何外來勢力染指。分艦隊的審問已經讓他們知道了英國佬要乾什麼,而且真正的威脅藏在海的對麵——英國戰列艦正蟄伏在巴達維亞的海港區,隻需四天,他們就能橫跨重洋,抵達蘭芳的海域。

闕總長眉頭緊鎖:“英國人不會輕易動武,但他們的艦隊隨時可能壓過來。我們必須想辦法……讓他們無暇顧及澳洲和我們。”

眾人沉默,唯有陳老豆蹲在一旁,慢條斯理地抽著煙,煙圈在空氣中緩緩散開。他忽然開口,聲音低沉而意味深長:“要讓英國佬忙起來,忙得焦頭爛額,忙得根本沒時間管澳洲的事情。”

“什麼意思?”有人問。

陳老豆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牛野,緩緩道:“還記得你說過什麼?英國軍艦養著英國。”

牛野一愣,隨即瞳孔微縮,猛地站起身:“老豆,你是說……我們騷擾他們的航線?”

陳老豆吐出一口煙,緩緩點頭:“英國人的命脈是什麼?不是澳洲,而是他們的貿易。他們的戰艦、他們的軍隊、他們的殖民地,全靠商船運來的財富支撐。如果我們劫掠他們的商隊,切斷他們的航線……英國人會怎麼做?”

眾人恍然大悟。

媽祖軍的代表冷笑一聲:“讓他們的商船一艘接一艘地消失,讓他們的貨物沉入海底,讓他們的貿易網絡癱瘓……英國人會瘋的。”

闕總長目光銳利:“他們會調集艦隊護航,會加強巡邏,會瘋狂搜捕襲擊者……但澳洲?在他們眼裡,澳洲暫時還隻是一片‘麻煩’,而不是‘致命威脅’。”

牛野握緊拳頭:“所以,我們要讓英國人忙到沒空管澳洲!”

計劃很快成型——秘密襲擊英國商隊,劫掠貨物,擊沉船隻,劫掠人口,不留痕跡。媽祖軍的海上力量擅長遊擊戰術,而蘭芳共和國和媽祖軍的情報網絡可以提供航線情報。他們不會正麵挑戰英國戰艦,而是像幽靈一樣,潛伏在航線上,精準打擊。

陳老豆最後看了眾人一眼,緩緩道:“英國人不會立刻發現是我們乾的……但他們很快就會知道,有人正在啃食他們的命脈。”

牛野站在營地邊,眯眼望著遠處的海平線,指尖輕輕敲擊著身下的石塊。最近的消息讓他眉頭緊鎖——西班牙人正在馬尼拉大肆仿製飛剪船,船廠同時開工兩條,訂單還在源源不斷地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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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學得倒快。”牛野冷笑,“但我們可以讓他們‘幫’我們背個鍋。”

旁邊的人一愣,李海好奇道:“怎麼背?”

牛野嘴角微揚:“做一批西班牙海軍的旗幟,讓英國人以為是西班牙人在襲擊他們的商船。”

眾人眼前一亮。

李海摸著下巴,忽然咧嘴一笑:“誒,既然要玩,不如玩大點?法國和荷蘭的旗子也做一批?搞得像荷西聯合艦隊一樣?”

眾人一怔,隨即哄笑起來。李海平時看著大大咧咧,沒想到這會兒居然這麼有腦子!

牛野更是興致勃勃:“何止!美國的旗子也做一批!反正他們和英國佬也不對付,英國人肯定先懷疑彆人,不會立刻想到是我們。”

於是,一場大膽的計劃誕生了——組建一支“冒牌聯合國軍”。

至於一個隱蔽的基地?

“本廷克島?”闕總長低聲道,“蘭芳和那裡的走私商人有過生意往來。”

“我知道那地方。”陳老豆咧嘴一笑,“以前迷航的時候去過,那裡零散分布著不少小島,最適合藏船。”

本廷克島直麵安達曼海,而安達曼海是印度洋和南海的咽喉之海,是天然的伏擊點。

他們讓飛剪船分散出發,一邊貿易,一邊向著本廷克島聚集。

五月三十日,25條飛剪船終於聚集在了本廷克島,牛野是乘坐最後的兩條抵達的,這是蘭芳造船廠最新下水的兩條飛剪船。

海風撞在飛剪船的桅杆上,發出嗚嗚的聲響。牛野扶著被日光曬得發燙的船舷,草帽邊緣被海風掀得直顫,視線越過顛簸的浪尖,落在遠方那片漸顯輪廓的陸地——本廷克島正臥在五月末的印度洋上,像一塊被海水浸得發暗的翡翠。

天是極淨的藍,雲絮被風扯得極薄,貼在半空幾乎要融化。島的輪廓從模糊的黛色慢慢變得清晰,沿岸的沙灘泛著淡金,像給島嶼鑲了圈鬆鬆的邊。近處的浪頭卷著白泡沫,一疊疊拍向岸邊,碎成漫灘的銀亮,又被海水拖回深處,留下轉瞬即逝的水痕。

島上的樹是濃得化不開的綠,從灘塗一直漫到丘陵上,層層疊疊的,分不清是闊葉的灌叢還是高挺的喬木。風過時,樹梢翻起細碎的綠浪,隱約能看見林間偶爾閃過的灰影,許是驚起的海鳥,又或是島上野生的獸類,在枝葉間一閃便沒了蹤跡。沒有炊煙,沒有人語,甚至聽不到除了風聲與浪濤之外的任何聲響,整座島像沉在時光裡的秘境,連空氣都帶著種原始的寂靜。

飛剪船已經降下半帆,正順著洋流緩緩繞行,船身切開海水的聲音規律而單調。牛野望著那片陸地,目光掠過岸邊幾塊被浪衝刷得溜圓的黑石,它們半浸在水裡,像被遺忘的沉默哨兵。遠處的丘陵線條平緩,被陽光鍍上一層暖黃,山坳裡積著未散的薄霧,朦朧得如同夢境。

海水是透明的藍,從船邊的深靛一直過渡到岸邊的淺碧,能看見水下晃動的暗礁陰影,像蟄伏的巨獸。幾隻海鷗繞著船尾盤旋,翅膀被陽光照得近乎透明,偶爾發出一兩聲清啼,卻很快被海風卷走,消散在遼闊的海天之間。

他掏出腰間的銅製懷表,這是阿弗拉海戰的戰利品。表蓋彈開時發出輕微的哢嗒聲。指針指向午後三點,五月三十日的陽光正烈,把他的影子縮在腳邊一小塊地方。本廷克島仍在遠處靜默著,綠與藍的交界線被浪濤反複舔舐,仿佛永遠不會改變。牛野眯起眼,將那片景色刻在心裡——風、浪、沉默的島嶼,還有這一瞬的遼闊與孤獨,都隨著飛剪船的顛簸,成了旅途裡一枚安靜的印記。

一條單桅小海船泊在礁群外側,船尾斜斜挑著根細杆,杆頂係著的紅絲帶正被風扯得獵獵作響,像一點跳動的火苗,在灰藍的海色裡格外紮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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