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們窮嗎？”，牛野反問。
李海潮呆了，是啊，他們為什麼越打越有錢，越打殖民地越多？
陳阿生也皺著眉頭：“確實和先生們講的都不一樣啊！”
牛野嚴肅的說道：“中華出的都是一群蠢讀書人！代理人戰爭是最賺錢的買賣，這群蠢貨從大明開始就把國運，徹底鎖死在了一畝三分地上，根本不了解什麼是戰爭的本質！”
兩個人同時問道：“什麼是戰爭的本質？”
牛野問：“為何發生戰爭？隻有三件事可稱國本，一是土地，二是人口，三是資本。也隻有為了這三個東西才會發動戰爭。我問你們打戰是不是為了這些？”
兩人點頭，確實，也隻有為爭奪這三個東西，才值得發動戰爭。
牛野再問：“若是用鐵，可以換取土地，你們願意用多少鐵，換一平方公裡的國土？”
陳阿生說了：“我出一噸鐵！”
李海潮坐擁鐵礦港，他知道土地的價值，開口就是：“就算十噸也值得，土地可以耕耘可以世世代代產生收益，多少都值得！”
牛野再問：“一噸鐵能做多少把滑膛槍？”
陳阿生和李海潮對這玩意熟的很，“兩百把左右”。
牛野再問：“是西班牙人的軍隊多，還是墨西哥要求獨立的人民多？西班牙到底能派遣多少軍隊來到墨西哥？培訓一個滑膛槍手需要多少時間？給墨西哥一倍於西班牙殖民軍的槍要多少把？墨西哥人願意為了獨立付出多少邊角料土地？”
李海潮明白了，“你的意思是，隻要我們支持墨西哥最終一定會贏，隻是我們需要利益最大化，對嗎？”
牛野點頭：“西方人就是這麼玩的，代理人戰爭是最賺錢的買賣。他們把槍賣給當地人，當地人打仗就要向他們不停購買軍火。沒有錢，就付出土地和俘虜，他們可以不用死人就不斷擴大在非洲，亞洲和美洲的殖民地。”
牛野站起來，拳頭狠狠地砸在桌子上，“中華被一群傻逼困了千年，大漢是知道擴張的，漢利用西域各國的矛盾，直接擴張到西域。大唐也知道這個方法進行擴張。可宋代以後的程朱理學培養出來的全是傻逼玩意，全是鼠目寸光之人！明朝絕對有機會橫掃世界，大清一般蠢貨，失去最後的機會。我們不能蠢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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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阿生低聲說道：“用鐵換土地？這方法太牛逼了！”
牛野更是單刀直入，“不會代理人戰爭的國家，就不是在世界棋盤上下棋的人，而是棋子，早早晚晚會被玩死！”
“所以，我們用鐵介入世界上的紛爭，來獲取最大利益？”，李海潮明白了。
陳阿生沒有說話，他在思考自己的問題。
“是的”，牛野轉身看著兩人，“但要控製烈度，任何殘忍之人絕不支持！這世界總有紛爭，但人口本身很重要，沒有人口就沒有需求，也就沒有貿易。我們不挑起紛爭，但在每一場紛爭裡，都需要進行押注，培養自己的勢力和同盟將是成為強大勢力的最基本條件！”
三人最後分析了，一個處於戰爭中的國家，需要武器，需要糧食，需要物資，需要運輸，需要戰馬，需要情報，甚至需要雇傭軍，這些都可以開錢，或者來土地，這簡直一本萬利。
李海潮還是有些疑惑：“萬一輸了呢？”
牛野說道：“這其實就是風險投資，投入十個隻要贏一個你就保本，贏兩個你絕對賺錢，能成功一半你就會飛上天去！”
最後，看了一眼鐵礦城的工業區，牛野再問兩個人：“你們知道整個世界的鋼產量嗎？我們在什麼位置？”
李海潮知道：“我有商業情報，英國和大清都能生產30萬噸鐵料，我們是第三能生產20萬噸鋼鐵。”
牛野點頭，然後他說了一個讓另外兩個人都吃驚的思路：“海潮和阿生，你們兩個要合計一個問題，比如能不能通過商業操作，將大清的鋼鐵產業納入我們的麾下？入股也好，購買也罷，我們要讓媽祖軍擁有這個世界一半以上的鋼鐵產能！”
“鋼鐵有這麼重要？”，陳阿生問道。
“四個東西，決定未來！鋼鐵，煤，石油和科學”，牛野總結道，“我不管你們用什麼手段，這四個東西必須牢牢控製在手裡！”
“前三個，我們能理解！可是科技怎麼弄？這種東西隻能慢慢積累”，李海潮追問道。
“一是買，全球買專利，雇傭人才！當一個新東西被發明的最早時刻，還沒有真的變成可以用的東西，很多隻是停留在實驗階段，那麼歐洲政府不一定特彆重視，這時候出手成功率很高；比如各種金屬元素，比如化學原材料，而實驗室也需要發工資的，我們絕對有機會拿下，甚至有可能連人一起拿下；二是，自己培養人才。今年我們有170萬兩白銀可以投入教育和科研，要用起來。”，牛野做了總結。
李海潮點頭，“我立刻派人聯係歐洲，以蘭芳共和國的名義去歐洲買專利和雇傭人才；同時，我會立刻出資，在澳洲十六個城市建立媽祖水手學校，開始培養自己的人才。”
陳阿生也說道：“我在蘭芳國所有城市開媽祖水手學校，以議會來推動！另外，我會讓南洋貿易公司在大清的大城市也開設媽祖學堂，入學免費，但要在南洋貿易公司工作十年！讓大清的人也為我們所用！”
牛野伸出手，分彆握住他們的手，“再過十年，讓媽祖軍成為世界上最強大的勢力，讓西洋人絕不敢踏進亞洲一步，這裡就是我們的勢力範圍。亞洲是，華人的亞洲！“
開普敦。
姚耀祖把家人接過來團聚一段時間，他休息了半個月，就休息不住了。
這貨線現在是第二艦隊總指揮，總想搞些事情，於是沒事就去指揮部和鄭一嫂，肖萬裡討論接下來怎麼搞。
“按照戰區劃分，我們屬於大西洋站區，可我們在這裡的基礎非常薄弱，首先就是情報和商隊，這兩個必須有，否則第二艦隊就是瞎子！”，鄭一嫂做海匪多年，深知若是沒有情報，那就是睜眼瞎。
姚耀祖有一個優點，這貨其實極其聰明，立馬說道：“乾！鄭一嫂你推薦一個人，老子出錢立馬開乾！”
肖萬裡則提到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我最近一直在思考，也在問那些歐洲人，他們都認為歐洲戰爭很快會結束。所有人都打不動之後，就是結束！結果，就是談判！”
姚耀祖“滕”的跳了起來：“有麼有搞錯啊！那第二艦隊會有大麻煩，英國佬隻要回過氣來，第一個搞的，就一定是我們三個倒黴蛋”。
鄭一嫂也憂慮，“英國人和我們的武器，已經沒有技術差距，這對於我們確實不是好消息。”
肖萬裡皺著眉頭，姚耀祖在撓頭，鄭一嫂端著茶杯，三個人陷入了沉默。
突然三個人又同時抬頭，同時說道：“魚雷？”
姚大人說道：“更多的魚雷”
肖萬裡則說：“更快的魚雷”
鄭一嫂更絕，她乾海盜太多年，知道隱蔽的重要性，“更低矮，更難發現的魚雷”
於是，奇葩的第二艦隊，居然把船上的二十個工匠和新造船廠的三十個工匠集合起來，一起思考如何先確定兩個技術：更快和更低矮的魚雷。
姚大人在會議上高喊：“搞定這兩點，我們就造他娘五百枚，每一枚魚雷老子都給團隊留十兩銀子的發明獎金，總獎金是五千兩，你們五十個人平分，一人一百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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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五十個工匠都隻是懶散的聽著，可一百兩這個概念一跳出來，這群貨立馬精神了，五十雙眼睛賊亮賊亮，就像是夜空裡的星星一樣。
會後，鄭一嫂問姚耀祖：“開口就是五千兩，你那獎金從哪裡來？”
姚耀祖一笑，這貨有的是搞錢的點子：“這簡單，讓武裝貨船出海打魚，曬成鹹魚，沿海賣給西非和東非的各個部落，換珍珠和象牙，這兩個東西老值錢了。另外，誰他娘規定我們不能做生意了？沿途還能賣金屬工具，賣糧食，甚至賣槍，反正我們手裡不是還有一大批英國佬海軍的滑膛槍嗎？”
鄭一嫂盯著姚耀祖，她有一種感覺，覺得第二艦隊在姚大人的帶領下，和牛野帶領時絕對兩個樣子。眼前這貨，會把第二艦隊，直接變成第二商隊，一定生意興隆，財源廣進。
她想了想，補充道：“不能讓所有船都去，派第一補給艦隊去做這些事情，主力艦隊要狠狠操練！不然英國的炮兵會轟的我們找不到方向。”
肖萬裡此時卻補充道：“如果有餘錢，多買一些發動機，並且請一些維修工匠過來。”
姚耀祖好奇的問道：“搞咩呀？”
肖萬裡從口袋裡掏出一塊金子，“這裡出這個！”
握草，另外兩個人傻了。。。
姚耀祖拿起來，直接上嘴巴，草草草，真的是軟的？
鄭一嫂知道這絕對是一筆恐怖的生意，“你想用機器開金礦？”
肖萬裡不愧是跟著姚大人出來的人，這貨對於經濟利益看的非常遠，他抬頭看了看開普敦外廣闊的群山。
“英國人主要是海軍，他們陸軍人數不多，我們可以利用金礦的產出，在開普敦再設立一個海軍陸戰隊。那樣就算英國佬占據了海港，這片大陸他們也不敢進入，外麵就是死亡之地。”
他低頭踢了一個石子，“失去陸地補給和物資貿易的海港城市，就不再是財富，而是負擔！而且這片海如此巨大，英國人能封鎖的了嗎？我們總能送入物資，換來黃金，不斷強大自己！”
鄭一嫂眼睛也突然亮了，“第二艦隊在外麵搞，陸戰隊在裡麵搞，就算英國人來了，這裡也是一片坑死人的地方！”
姚大人眯著眼睛在看這個海港後麵的群山，然後語出驚人，“搞他娘，一萬人的陸戰隊！”
另外兩個嚇到了，“不可能！”
姚大人嘿嘿笑：“就他娘搞一萬人，老子要找8000個黑叔叔，讓前麵2000戰士可以打出鉛彈海潮！”
肖萬裡明白了，“一個步槍手配四個裝彈手？”
姚大人拍著肖萬裡的肩膀，“知我者，萬裡也！”
鄭一娘在計算：“一個訓練過的裝彈手，一分鐘能夠裝三發，四個裝彈手，就是12發！兩千人，一分鐘就是發！兩萬四千發線膛彈，這確實是海潮了。”
肖萬裡興奮的說道：“這麼多人，完全能用上牛野說的坑道和壕溝，線列步兵死定了！”
姚耀祖最後微笑著總結：“最重要，黑叔叔便宜啊！我們用大量金屬工具，糧食和魚肉付工資，能幫助他們的部落更好的生活，他們會非常樂意。”
肖萬裡提醒道：“這邊還有很多荷蘭人的後裔，他們也和我們做生意，他們和英國佬也不對付，可以在開普敦為他們提供一些商品交易點，慢慢把關係建立起來，建成類軍事和商業同盟。”
姚耀祖一拍屁股，“走，去找那群黑叔叔的老大和荷蘭鬼，現在就去。”
三個人帶著幾個水兵，就向著城裡走去，開普敦要翻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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