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父子齊心開蠻荒_1800年之龍騰四海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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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父子齊心開蠻荒(1 / 2)

邱三田在張家口戰鬥,他們的父親和兩個哥哥已經抵達了非洲西部。

九月的幾內亞灣,鹹澀的海風裹挾著熱帶特有的濕熱,掠過海岸線斑駁的紅樹林。十條懸掛著中華國國旗和媽祖軍海軍旗的蒸汽海輪緩緩駛入海灣,船舷兩側的浪花在正午陽光下碎成銀屑。這是媽祖軍第二艦隊“沿海黃金城計劃”的先遣艦隊,甲板下藏著鐵犁、汽油桶,牛馬和成捆的紗布,他們要在這片被原始叢林吞噬的土地上,刻下屬於中華國大規模移民擴張的秩序。

移民登陸前的前兩個月,千餘名開普敦民兵早就來到了這裡,他們在當地土著戰士的帶領下,如蟻群般散入叢林。

他們的任務簡單而殘酷,全麵清除蚊蟲滋生的溫床。

在赤道烈日下,士兵們揮舞砍刀,重斧和雙人鋼鋸,劈開盤根錯節的灌木,將砍倒的棕櫚樹拖到河岸,澆上汽油點燃。火焰順著茅草瘋狂蔓延,黑煙遮蔽了天空,焦糊味混合著腐葉氣息在濕熱空氣中發酵。一名民兵在日記裡寫道:“最先燒起來的是河灘邊的蘆葦蕩。火苗順著風勢往草叢深處鑽,先是“劈裡啪啦”地燒著乾枯的蘆葦稈,接著連根帶葉地卷向更高的茅草。火焰躥得兩層樓還高,把半邊天空都染成了橘紅色,濃煙滾滾地往上冒,像條黑龍盤在河岸上空。我站在上風處,熱浪裹著火星子撲在臉上,燙得生疼,可眼睛卻挪不開,我從未見過如此壯觀的大火,像是整條河都在沸騰。”

當最後一簇火苗熄滅,工程師們開始搭建“防瘧堡壘”。兩層木樓拔地而起,底層澆築的水泥地麵泛著冷光,工人們稱之為“死亡隔離帶”,任何昆蟲都無法穿透這層人造屏障。二樓的木屋用加厚帆布密封,紗窗的鉛絲網在陽光下閃爍如牢籠的柵欄。移民們很快發現,這種設計在雨季會悶出黴斑,但比起瘧疾,他們更願意忍受潮濕的體味。

水源工程是另一場戰爭。蒸汽泵從地下百米抽出的濁流,需經過三級淨化:先流入覆蓋卵石的蓄水池沉澱,再穿過三層棕櫚葉編織的過濾網,最後在鑄鐵鍋爐裡沸騰成可飲用的熱水。

第二艦隊的定居點嚴禁任何人直接飲用生水,巡邏隊會用皮鞭狠狠抽打,那些試圖掬起溪水的移民。“喝錯一口水,就得見閻王!自己死了,還會把病傳染給其他人,害人害己。”監工的警告刻在每口水塔的鐵牌上。

烈日將灼燒過的黑土曬得發燙,移民們的草帽邊緣蒸騰起汗霧。自焚林開荒以來,殖民區的民兵每日晌午與黃昏都會重複高喊同一則通告:"禁止私自捕撈河魚、撿拾螺螄,嚴禁食用未經檢疫的野味!"

最初無人在意。那些銀亮的非洲鯽魚在淺灘跳躍,螺螄吸附在燒焦的木樁上吐著水沫,更有野豬幼崽在焚燒後的林間踉蹌奔逃對於剛離鄉的移民而言,這些鮮活的食物比配給的食物更具誘惑。

直到第三日清晨,慘叫劃破了營地寂靜。

這個來自天津的移民蜷縮在茅廁旁,麵色蠟黃,額角滾燙得能烙熟雞蛋。隨隊醫生掰開他的嘴,舌苔上覆著層詭異的灰斑:"吃了生河魚,寄生蟲鑽膽管了。"當天午後,另外兩個偷啃螺螄的少年開始上吐下瀉,排泄物裡混著血絲與未消化的螺肉碎殼。

"每滴水都可能是毒藥,每口肉都藏著寄生蟲。"隊長攥著從死者胃裡取出的半截絛蟲標本,將其釘在食堂木牌上示眾。

自此,所有勞作區域的規則變得近乎嚴苛。

晨霧未散時,移民們便被編成隊列走向田間。每人腰間彆著的鍍鋅鐵水壺必須空空如也私藏的河水或果酒會在搜查時被傾倒在焚化爐裡,連同違規者一道接受半小時的訓誡。正午烈日當空,田壟間的哨聲響起,所有人需放下鋤頭,列隊走向用鐵皮棚搭起的取水點。戴著口罩的衛生兵手持長柄勺,將經過三重砂濾的冷開水舀入每人水壺,又或是從高壓鍋爐接出的滾燙熱水——那騰起的熱氣裡漂浮著淡淡的硫磺味,據說是為了殺菌。

"熱水泡飯,冷水潤喉,除此之外,肚腸裡隻準裝我們給的東西。"監工的吼聲混著蟬鳴。聚集地的中央廚房飄著若有若無的肉香,那是專業團隊用配給罐頭與檢疫後的禽肉熬製的濃湯。餐桌上擺著分裝好的鐵飯盒:米飯、醃蘿卜,青菜與一份肉食,連調料都按比例調配好,杜絕任何人私自添加野蔥或辣椒。

最嚴厲的懲罰發生在某個暴雨夜。兩個偷摸去湖邊烤魚的移民被民兵巡邏隊抓獲,他們架起的火堆旁還散落著幾隻未烤熟的青蛙。

次日清晨,所有移民被集合在食堂前,看著那兩人被罰站在烈日下的消毒池邊,罰站三個小時,動一下就要挨一皮鞭。啪的一聲和一個移民的慘叫,連他們的違規食物被澆上煤油點燃,火堆旁豎著塊木牌,上麵用紅漆寫著:"一口生食,百日病榻。"

漸漸地,移民們習慣了這種被嚴格約束的生活。最先生病的人們在病榻上蜷縮了半月,痊愈後成了最嚴格的遵守者。這些人總愛指著食堂門口貼的告示對新來的移民說:"這地方不能亂吃東西,吃錯了真會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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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人們知道,要想不生病,遠離蚊蟲和野地裡的食物,不然你開出來的地就成了彆人的土地。

真正的開墾從焚燒開始。蒸汽拖拉機轟鳴著撞進密林,鋼製犁刀將碗口粗的樹乾攔腰截斷。伐木場的篝火晝夜不息,燃燒的樹乾騰起靛藍色煙霧,將整片海岸染成妖異的紫紅色。當焦土冷卻後,移民們套著牛皮護膝,用鐵鎬挖出深達膝蓋的溝渠。他們的任務是將蒸汽挖掘機挖開的大水渠裡的清水,引入田間,灌溉農田。他們要在望不到邊的土地上,開出一道道溝渠。

邱氏三兄弟的百畝地緊鄰焚燒區。父親邱父彎腰插秧時,能聞到泥土下未燃儘的木炭氣息。兩個兒子抬著鐵鍬和鋤頭深一腳淺一腳,在田間開出一條條灌溉的溝渠。遠處,蒸汽拖拉機的煙囪仍在噴吐白霧,這些東西從日升到日落,就像頭永不休息的巨獸。邱一田抹了把汗,耳邊是邱父的話語:“草木灰燒的越厚,翻進地裡就越肥沃,收成越好。”

定居點的防瘧措施並非全然無效。紗窗阻擋了攜帶瘧原蟲的按蚊,水泥地隔絕了老鼠的入侵,但濕熱氣候催生了新的敵人:腳氣病在潮濕的木樓裡蔓延。醫生們用奎寧和硫磺皂構築新的防線。

移民們開始用各種自己的土辦法對抗疾病。有人將白酒塗抹在傷口,有人用柳樹皮熬水喝,有人焚燒艾草熏蒸房間。

當第一茬木薯苗破土時,焚林區的土壤開始顯露真相。被汽油焚燒過的土地,異常肥沃,熱帶氣候和充足的光照讓植物生長很快,最新的化學肥料,讓水稻的秧苗長勢極好。

幾內亞灣北岸的晨霧還未散儘,橡膠樹的葉片上便凝滿了珍珠般的露珠。晨曦中,八畝方田與一畝水塘構成的網格狀田野泛著濕潤的光澤,像一塊被精心裁剪的棋盤,鋪展在赤道熾熱的陽光下。這是中華國在幾內亞北部移民區開創的"八畝田,一畝塘"耕作法,每一寸土地都被賦予了明確的使命。

移民們用測量繩與經緯儀將土地劃分為規整的百畝方格,每格之中,八畝田依次種著水稻、大豆、紅薯與土豆。水稻田裡,移民們修築了精巧的灌溉係統,引自人工渠的清水通過小水渠與陶管潺潺流淌,滋養著沉甸甸的稻穗;大豆田則與紅薯地交錯種植,利用豆科植物的固氮特性滋養貧瘠的紅壤;土豆壟間,移民們細心地覆蓋著茅草,既保墒又防蟲。而那一畝水塘,既是雨季蓄洪的緩衝池,又是淡水魚蝦的養殖場,淤泥也會每兩年清理一次用來肥田,塘邊種植的茭白與菱角隨風搖曳,為村民提供了額外的蔬菜來源。

在這片方田之外,每隔百畝便有一條綠色廊道,人工種植的橡膠樹林挺拔筆直,樹乾上還留著采膠人斧鑿的痕跡;漆樹樹林則散發著獨特的氣息,其樹脂將成為未來塗料與醫藥的原料;亞麻田裡,紫藍色的花朵在微風中搖曳,為紡織業提供著優質的纖維。這些經濟林木與主糧作物相輔相成,構成了一個自給自足的生態循環。

村落坐落在田野的懷抱中,仿佛湘南苗寨的異地重生。最初的移民們用就地取材的木材搭建起雙層木樓,底層架空防潮,上層居住生活,走道與湘西吊腳樓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這裡最為獨特的特點是,二層的民居的走廊是聯通的,非常有當地特色。

木樓的欄杆上雕刻著簡單的花紋,屋簷微微上翹,仿佛在向故鄉的山巒致意。

"這木樓的樣式,讓我想起了老家苗寨的吊腳樓。"來自湘南的木匠老鄧頭一邊打磨著欄杆,一邊對徒弟說道,"雖然材料不同,但架空防潮的道理是一樣的。"

1819年的季風裡,第二艦隊沿著幾內亞灣北部與東部的曲折海岸線巡弋,水文官手持六分儀,在大海的潮汐,河流入海口和礦場地的交叉坐標裡尋找中華文明的錨點。

最終,二十處被標記為"定居點"的地點被選定,它們或是寬淺河流入海口的衝積平原如科隆河三角洲、奧果韋河口,或是礦脈露頭若隱若現的山麓穀地,如寧巴山北麓的銅鐵共生帶。當艦隊拋下第一根鐵錨時,岸邊的土著部落正用赭石在岩壁上繪製捕魚圖騰,渾然不知即將到來的變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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