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運送麻袋回城的馬車,車廂兩側木板用清軍鎧甲內襯,左右都是麻袋,中間覆蓋空麻袋,下麵是三個手持五發連射步槍,身穿鎧甲的步槍兵。
最前麵的三十輛馬車,前麵十輛傷兵馬車是百名士兵,後麵二十輛運送空麻袋的馬車還有六十名士兵。
他們身後,跟著上百輛空馬車,每輛車都有兩三個媽祖軍的士兵偽裝成民夫和綠營兵。
在他們身後千米外,還會有一隊兩百輛馬車的車隊,會聚集在一起,假裝放水,休息一下然後進城的樣子。
但其實在馬車車廂後麵,視線看不到的地方,五百炮兵開始架設上百門六十迫擊炮。
在這些炮兵身後五百米跟著一支上百輛馬車和戰馬的車隊,裡麵全是馬祖軍騎馬步兵,隻要一開戰就直殺大同府的城門洞子。
九月的風裹著塞北的沙,刮得大同府南門的牛皮鼓麵嗡嗡作響。守城的老卒縮在雉堞後,嗬出的白霧在暮色裡凝成霜花,遠處官道上揚起的塵煙被夕陽染成淡金色,隱約傳來車軲轆碾過石板的悶響。
"又是哪家的傷兵車?"把總揉了揉發酸的眼睛,攥緊腰間佩刀。連日來從雁門關退下來的潰兵絡繹不絕,車上總躺著些缺胳膊少腿的兵油子,裹著帶血的麻布,哼哼唧唧地往城裡鑽。
十輛牛拉的木板車慢吞吞挪進視野,車簾半垂,隱約露出底下蜷縮的人影。最前頭的車夫縮在駕座裡,用臟布裹著半張臉,隻露出一雙渾濁的眼睛,時不時咳嗽兩聲。跟在後麵的二十輛"空麻袋車"更不起眼,車板壓得低低的,像是裝滿了喂牲口的草料。
"放行吧,天都快黑了。"把總揮揮手,城門絞盤發出"吱呀——咯吱"的呻吟,厚重的榆木城門緩緩向兩側開啟,露出黑黝黝的門洞。
為首的牛車剛駛入城門洞,忽聽得"當啷"一聲脆響——不是車輪磕碰,卻是銅鑼的動靜!最末那輛"麻袋車"的車簾猛地被掀開,身著粗布短打的鄭一娘縱身躍下,手裡拎著麵泛黃的銅鑼,"咣!"的一聲,驚得城頭守卒一個激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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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
銅鑼聲未落,十輛傷兵車同時爆發出劇烈的響動。車廂兩側厚實的棉被被鐵鉤猛地扯開,露出下麵暗格裡黑洞洞的槍管。六十名重甲槍手早已伏在車板下,他們裹著浸油的牛皮甲和紙甲,頭戴鐵盔,胸前的護心鏡在最後一縷夕陽裡泛著冷光。五發後裝步槍的轟鳴聲在狹窄的門洞內炸響,硝煙瞬間彌漫,混著血腥氣直衝鼻腔。
守在城門內側的二十餘名清軍還未來得及反應,子彈便如暴雨般傾瀉而來。一名把總剛舉起火銃,胸口便綻開碗口大的血花,整個人倒飛出去,撞在青石牆上,濺起的碎石劃破了旁邊傷兵的繃帶。
"有埋伏!快關門!"城樓上傳來變調的喊叫。
但鄭一娘早已掐準時機。她猛地一揮手,藏在"傷兵"中的百餘名媽祖軍戰士齊齊起身。這些"傷兵"撕開染血的繃帶,露出裡頭利落的短打勁裝,每人懷中都揣著兩把烏黑鋥亮的雙管後裝短槍。他們對著清軍身後就是一輪瘋狂輸出,雙管齊發的"砰砰"聲比連珠炮還急,清脆的槍響在石壁間來回激蕩。
"啊——"一名清軍試圖翻越城牆逃跑,卻被兩發子彈同時擊中後背,整個人釘在牆磚上,緩緩滑落。
城門洞內側的清軍徹底亂了陣腳。他們本就擠在狹窄的空間裡,前方有重甲槍手的遠程壓製,身後又遭短槍手的近距離攢射,血肉之軀在子彈麵前如同紙糊。有人試圖推倒拒馬,卻被流彈削去半邊腦袋;有人想往城樓上爬,卻被雙管短槍的交叉火力逼得跌下台階。
不到半刻鐘,城門洞內側的守軍已被屠戮殆儘。鄭一娘一揮手,眾人迅速行動起來。重甲槍手們將翻倒的木板車重新扶正,拆下車廂木板碼成臨時掩體;"傷兵"們則取出隨車攜帶的長矛和盾牌,將缺口堵得嚴嚴實實。
"快!把空麻袋搬來!"鄭一娘大喊。那些看似運送空麻袋的馬車此時顯露出真實用途,車夫們迅速將裝有泥沙麻袋中搬出,堆砌成簡易的防禦工事,又將車廂板橫七豎八地架在路中央,形成一道臨時屏障。
城頭上,清軍守將臉色煞白,他聲嘶力竭地喊著"關門",卻見十數名守卒被突然衝出的馬車夫砍倒。那些原本負責運送"空麻袋"的車夫,此刻手持短刀,迅猛地撲向城門查驗的清軍。一名清軍千總剛拔出腰刀,便被一記手刃抹了脖子,血濺在斑駁的城磚上。
"衝進去!守住城門!"鄭一娘站在臨時掩體後,指揮若定。媽祖軍戰士們迅速占領城門內側要衝,將清軍退路切斷。拆下的車廂板成了最好的掩體,戰士們依托這些木板,居高臨下地盯著城門洞的每一個角落。
就在此時,大同府城外響起震天的喊殺聲。一百門六零迫擊炮分列左右,炮口對準城門兩側的街道。"開炮!"
"轟!轟!轟!"一連串的爆炸聲震耳欲聾。炮彈在狹窄的街巷中和城牆的通道上炸開,碎石飛濺,煙火彌漫。城門兩側的清軍援軍被突如其來的炮火阻斷了前進道路。街道兩旁的民房在爆炸中坍塌,火光衝天,照亮了半邊天空。
"騎兵!騎兵來了!"城頭上的清軍驚恐地喊道。
五百媽祖軍騎兵手持馬刀和步槍,從硝煙中衝出。戰馬嘶鳴,鐵蹄如雷,如同一股鋼鐵洪流般湧向城門。這些騎兵個個身著輕甲,手持長刀,氣勢如虹。他們縱馬翻過掩體,刀光閃過,清軍守卒的頭顱便滾落一旁。
"殺——!"騎兵連長怒吼一聲,率先衝入敵陣。馬刀翻飛,鮮血四濺。清軍在突如其來的衝擊下潰不成軍,紛紛丟盔棄甲,四散逃竄。
城樓上的清軍守將麵如死灰,他知道,大同府已經守不住了。城內外的槍聲、炮聲、喊殺聲交織在一起,如同末日的交響曲。守城的清軍士兵開始丟棄武器,爭先恐後地攀爬城牆逃生。
鄭一娘帶著重甲士兵攻上城門,她站在城門上,看著滿地清軍屍體,冷冷一笑。她舉起手中的短槍,指向城樓:"降者不殺!"
不多時,大同府的城門大開,媽祖軍將士們潮水般湧入這座曾經固若金湯的城池。城頭上的清軍旗幟被扯下,取而代之的是媽祖軍的紅色金龍旗,在夜風中獵獵作響。
這一日,僅有千人守衛的大同府,就這樣被千餘名媽祖軍將士攻陷。
夜色漸深,大同府內外,火光映紅了半邊天。城內的百姓戰戰兢兢地躲在家中,聽著外麵的喊殺聲漸漸平息。他們不知道,這支神秘的軍隊會給這座古城帶來什麼,但他們知道,有騎兵在城中縱馬嘶吼,“驅逐韃子,大同光複!”。
漢家兒郎的旗幟,或許這一次真的回來了。
在東麵,炮聲隆隆,仿佛要將整個大地都撕裂開來。硝煙彌漫,火光衝天,牛野率領著近兩千名士兵,正與清軍的大部隊展開一場驚心動魄的激戰。
清軍的糧道被截斷,這意味著他們的補給線被切斷,形勢對他們極為不利。然而,麵對絕境,清軍並沒有坐以待斃,而是發起了瘋狂的反撲。他們傾儘全力,誓要衝破牛野的防線,奪回失去的糧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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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場上,喊殺聲、槍炮聲響徹雲霄。雙方短兵相接,刀光劍影交錯,每一刻都有生命在消逝。牛野身先士卒,他也拿起著手中的長槍,奮勇殺敵,他的士兵們也緊隨其後,毫不退縮。
與此同時,肖萬裡則死守著張家口。這座城市是防線的關鍵所在,一旦失守,亂軍就有可能越過防線,肆虐天下。肖萬裡深知責任重大,他日夜操練著從各地趕來的新兵,讓他們儘快適應戰場的殘酷。
肖萬裡得到的命令是堅決不能讓亂軍越過防線,他就是洪流中的水壩。
第二天,清軍見死傷人數超過萬人,卻遲遲攻不下牛野的山頭。於是掉頭,開始進攻張家口,想劫掠張家口百姓的糧食來補給他們的口糧,可鋪天蓋地的炮彈和子彈將他們,再次打了回去。
十七萬清軍,表麵上看上去浩浩蕩蕩,氣勢磅礴,然而最近兩天時間,這支龐大的軍隊竟然就有超過一萬八千名士兵戰死沙場,而受傷的士兵更是多達萬人以上!這慘烈的傷亡數字,讓清軍的士氣瞬間跌入穀底。
九月底,張家口外,失去糧草和物資補給的清軍陷入了一片愁雲慘霧之中。眾將們麵色凝重,圍坐在一起商議著下一步的行動。經過一番激烈的討論,他們最終決定繞道雲州,返回大同。
然而,這些將領們並不知道,此時的大同府已經落入媽祖軍手中。
他們為何繞道雲州,而沒有選蒙古?
因為蒙古草原各個部族的糧食儲量很少,根本養不活這麼多士兵。雲州或許能征集糧食,實在不行就算搶,搶劫漢人大戶得到的糧食,也遠遠比蒙古部落裡麵搶到的,多得多。
可清軍一開始拔營,牛野他們就盯上了這十五撤退的清軍。
封死山路的裝甲車隊動了,他們死死地跟著清軍後大約五十裡的位置,隨著清軍大部隊緩緩移動。
這位置很惡心,這距離清軍大部隊要行動一整天才能抵達,清軍將軍大罵,“此乃附骨之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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