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守城戰中,援軍的存在是扭轉戰局的關鍵變量。其核心邏輯在於三方力量平衡:攻城方需同時應對城內守軍與外部援軍的夾擊,若援軍能成功突破包圍並與守軍形成協同,則攻城方必敗。正如《尉繚子》所言:“攻者不下十餘萬之眾,其有必救之軍者則有必守之城;無必救之軍者無必守之城”。有援軍則守軍士氣、兵力、後勤均可得到補充,形成“內外夾攻”之勢。
裡應外合的夾擊戰術。
援軍到達後,需與守軍約定信號如烽火、鼓聲),同時發起進攻。例如,援軍可從外圍撕開包圍圈,吸引攻城方的注意力;守軍則從城內殺出,搶占關鍵戰略要地如城門、高地),形成“前後夾擊”之勢。安豐之戰中,呂文德率援軍突破蒙古包圍圈入城,與杜杲會合後,內外夾擊焚燒攻城器械,最終迫使蒙古軍撤退。
切斷攻城方的補給與退路。
援軍可與守軍協同,攻擊攻城方的後勤線路如糧道、營寨),削弱其持續作戰能力。例如,釣魚城之戰中,南宋援軍沿長江逆流而上,與蒙古軍隊在江上交戰,衝破部分防線,為釣魚城帶來物資支持;同時,守軍利用地形優勢,攻擊蒙古軍隊的營地,打亂其部署。
朔州清軍在一月初,在小雪裡,一邊將城池改裝成滿城的街道壁壘,一邊修建可以組裝的城頭木磚結構炮擊堡壘,一邊派出線膛槍騎兵伏擊媽祖軍的補給線。
第三點很煩,讓媽祖軍不得不把新一批的新兵補充進輜重運輸隊,不斷加強運輸隊的火力。
邱三田他們,也接收到了任務,那就是每天派出十個班,每人兩匹戰馬,襲擾清軍的補給線。
這群貨,隻要不在前線值班,就在後方的軍營裡練習騎馬,十幾天下來至少人人都能騎馬,加速和轉向。怎麼說呢。。。就是一群會騎馬的步兵。
牛野在太原府的戰線上,組織原來清軍的夜不收和來自北美阿拉斯加公司員工的經驗整理出一整套雪地戰鬥的注意事項。
首先是雪地偽裝術,雪地環境的顯著特征是強反射光與單一白色背景,偵查人員需通過偽裝打破自身輪廓,避免被敵方騎兵發現。
穿著全套白色雪地偽裝服,選擇與積雪顏色高度匹配的偽裝服如白色免服、雪地披風),覆蓋全身,包括頭部、手部,減少身體與環境的對比度。
所有參與偵查和伏擊的部隊,要埋伏一條小道兩邊,五十米之內不被教練隊伍發現,才算合格。
利用自然環境遮擋,依托樹木、岩石、雪坡等天然遮蔽物,避免暴露在開闊地帶。行進時選擇樹木稍稠密的地區,借助樹乾、枝葉遮擋身體;宿營時搭建雪洞或利用地形凹陷處,減少帳篷、睡袋等裝備的可見性。
消除自己行進的痕跡,儘量選擇已有的動物蹤跡,如野獸腳印行走,避免踩踏新鮮積雪;若必須開辟新路線,走在最後的小隊要用樹枝、樹葉覆蓋和掃清足跡,或選擇下坡、逆風方向行進,減少腳印的深度和可見性。
其次,防止騎兵追蹤的具體策略,切斷追蹤線索與反製手段。
騎兵的核心優勢是機動性與追蹤能力,通過馬匹的腳印、氣味識彆目標。
故意製造虛假行進路線,如在岔路口選擇相反方向行走一段距離後,再折返正確路線,用樹枝、石頭擺放成類似人行的痕跡,引導騎兵向錯誤方向追擊。
騎兵依賴馬匹的嗅覺追蹤,偵查人員需避免留下強烈氣味。例如,不攜帶有刺激性氣味的物品,用濕布擦拭裝備表麵的汗液;若條件允許,可使用油塗抹麵部、手部,減少皮膚分泌的氣味。
反製騎兵衝擊,若遭遇騎兵追擊,利用雪地環境限製其機動性。例如,選擇狹窄的山穀、密林等騎兵難以展開的地形,用岩石、樹木設置障礙;第一時間采用“射人先射馬”的戰術,優先攻擊騎兵的馬匹,馬匹是騎兵的核心目標,馬倒後騎兵失去機動能力,削弱其衝擊力。
最後是雪地行進需兼顧速度與隱蔽,避免因過度疲勞或噪音暴露位置:
雪地行走時身體微微前傾,降低重心,減少滑倒風險;用滑雪板或雪鞋分散體重,避免陷入深雪深雪會留下明顯的腳印,且行走困難)。行進時腳步要輕,避免踩斷樹枝、發出聲響。
小分隊行進時采用縱隊或楔形隊形,隊員之間保持510米的間距,避免集中目標;前導隊員負責探路,檢查積雪深度、障礙物,後續隊員保持警惕,隨時準備應對突發情況。
行進時儘量貼近地形地物如樹乾、岩石),避免在開闊地帶停留;若需休息,選擇背風、隱蔽的地方如樹下、岩石後),並安排警戒人員觀察周圍動靜。
若遭遇騎兵追擊或暴露,需快速采取隱蔽措施,避免被俘或殲滅。
迅速分散與隱藏,聽到警報或發現騎兵蹤跡,立即向不同方向分散如向密林、山穀,利用地形隱藏如躲在樹後、岩石縫隙;若無法分散,集中火力攻擊騎兵的正麵或側翼,打亂其陣型後迅速撤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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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有煙霧彈或火種,可在遠離行進路線的方向製造煙霧,如燃燒濕樹枝,產生濃煙能夠遮擋視線,誤導騎兵向錯誤方向追擊;但需注意避免暴露自身位置。
若被迫留下痕跡,如腳印、馬蹄印,迅速用雪覆蓋或用樹枝掩蓋,減少騎兵追蹤的可能性。
從一月初,到一月中旬,邱三田他們進行了大約十五天的緊急訓練,於是五個行動小組,每個小組兩個班,就被撒出去開始了他們的伏擊行動。
朔州戰場,大西洋艦隊的陸戰隊和朔州城對峙的主戰場在東麵城門區域。
滿清援軍的軍營在朔州城的西南麵,每天夜裡雙方都向敵人後方派出偵查兵和夜不收。
邱三田現在是排副,他帶著兩個班的戰士,也在一月十六日夜裡,迎著大雪出了大營向著西南麵的荒野而去。
這個隊伍唯一不同的是,他們把兩個班的六零迫擊炮都帶了出來,用兩匹馬拉的雪橇,跟在隊伍後麵前進,雪橇後麵捆著樹枝,一邊走,一邊掃掉足跡。
大雪裡,行進的很慢,走了大約四個小時,也就走出十五裡不到,所有人和馬都凍的不行,才進入了一片樹林,開始建立一個小型營地。
他們先找到林間的低窪地,在低窪地上,支起帳篷,然後十個人用鎬子開始向下一點點挖開,另外十個人去林間砍伐枯木。
又過了一個小時候,在挖深了一點的低窪地裡,上麵搭建起四個大帳篷,再用灌木枯枝覆蓋在表麵。
在低窪地裡點燃乾柴,四周用帆布遮光,用隨身水囊的清水,眾人煮了一點鹹肉末米粥喝了,整個身體開始暖和起來。
邱三田繞著低窪地走了一圈,讓人把靠近的兩棵樹砍倒,因為火光會被這兩棵樹照亮,遠處能看見。
燒融雪水,放涼後,用過濾竹筒過濾,然後再次煮沸,裝入小鐵皮水壺,作為暖水壺扔進羊皮睡袋。
為了殺菌,馬祖軍野外的戰隊,嚴格要求隻能喝裝有乾淨沙粒過濾的竹筒水,而且必須二次燒開。
把戰馬牽進其中兩個帳篷,扔進乾草料,在油布飲水槽裡倒上加了鹽的過濾溫水,安頓好所有馬匹。士兵再入住另外兩個,留下四個衛兵在低窪地邊緣守夜,再留下兩個看守火源,眾人開始輪流睡覺。
第二天,天亮後,所有人留在這個臨時營地裡,他們一半人在樹林裡采集木材和乾草,另外一半人從低窪地裡向外挖出一條十五米的壕溝,然後再挖出一個半人深,可以容納四五人作戰的小陣地。把挖出來的泥土堆在兩邊,這裡麵的人就能低頭行走不被外麵人看見。
按照作戰手冊,整個陣地第一個階段像是一個啞鈴的形狀,這樣的陣地還再會挖一個,從而形成一個三角形防禦體。
這樣,無論任何一個方向過來的敵人,都會麵對兩個射擊點的交叉火力。
第二天夜裡,吃完晚飯後,第一個營地留下三人六馬看守,他們繼續挖掘第三個防禦坑,並采集木料和草料。
其餘人再次消失在原野裡,向著更南麵而去
邱三田帶著十七人跨過恢河,他們向南再次走出了十五裡地,再次找到一個樹林開始紮營,整個過程和前一天一樣。
這兩個據點是他們行動計劃安排的,這裡是前期偵查兵給出的隱蔽地點。
之後的行動,他們將自我決定。
出發前,鄭一娘巡視所有行動隊伍給他們的指令是,“打掉敵人的補給車隊,給老娘把所有糧草和馬車都一把火燒了!敢打我們的車隊,我們要去找回場子!”
第三天夜裡,再次留下三名步兵和六匹馬,邱三田的這支小隊還剩下十四人和三十匹馬,他們帶著兩門小炮再次出發了。
他們的伏擊地點是陽方口鎮北麵的碼頭,這裡有大量的糧食在這裡過河,送去河對麵的清軍大營。
這群少年兵選了一處小山包,在望遠鏡可以看到碼頭的地方向下挖了一個個單兵坑,把羊毛睡袋放進去,再在上麵蓋上白布,吃了一點乾糧就哆哆嗦嗦的鑽了進去。
邱三田不允許生火。這邊的清軍很多,而且沒有密林,除非挖出很深的壕溝上麵能蓋油布,否則燒火會被清兵發現。
一月底的朔州,寒風如刀。
黑夜像潑墨般籠罩著陽方口鎮北邊的土坡,邱三田趴在凍硬的黃土上,呼出的白氣在望遠鏡前凝成細密的水珠。他不時用凍僵的手指擦拭鏡片,透過那模糊的圓孔,死死盯著三裡外朔州碼頭微弱的火光。
碼頭邊的景象在夜色中若隱若現。十幾個帳篷像被隨意丟棄的破麻袋,蜷縮在河岸邊。七八個火堆星星點點地亮著,在漆黑的夜幕下投下搖晃的影子。火光映照著清軍士兵凍得通紅的臉龐,那些麵孔在明滅的光線中忽明忽暗,如同鬼魅。
邱三田牙齒不住地打顫。他裹緊身上的皮襖,卻仍擋不住刺骨的寒意從四麵八方滲入骨髓。
副手是個十六日出頭的少年人,嘴唇已經凍得發紫:"頭,我數了,十一個帳篷,兩大的像是放糧草的,沒有人進出。那些清兵每隔半個時辰就換一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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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三田的望遠鏡微微調整,捕捉到一個身材魁梧的軍官正在訓話。那人腰佩長刀,站在火堆旁,火光將他棱角分明的臉龐照得忽明忽暗。他說話時噴出的白氣在冷空氣中迅速凝結,又立刻消散。
"至少是個把總。"邱三田判斷道,"身邊跟著的親兵有四個。"
十幾個清軍士兵正在巡邏。他們裹著厚重的棉襖,腳上的皮靴踩在凍土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火堆旁,幾個士兵正輪流烤火,時不時跺跺腳,搓搓手,驅散寒意。更多的士兵則在碼頭邊來回走動,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他們巡邏的範圍很大。"副手繼續低聲報告,"連河岸都有人守著,每隔十幾步就站著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