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遷看著周圍的北伐軍士兵，知道自己已無路可退，他歎了口氣，扔掉手中的長槍，翻身下馬，跪地投降：“我投降！我願意歸順北伐軍！”
張勇令人將孫遷綁起來，押回指揮台。李虎見孫遷投降，問道：“孫參軍，滄州城內的情況如何？馬世耀還有多少兵力？糧草夠支撐幾日？”
孫遷連忙說道：“大將軍，滄州城內還有兩萬兩千士兵，其中騎兵三千，步兵一萬九千，不過步兵多是民夫，未經訓練。糧草還有五萬石，夠支撐十日左右。馬世耀現在已是強弩之末，他驅趕百姓守城，城內百姓怨聲載道，隻要大將軍繼續炮擊，不出三日，滄州城必破！”
李虎點了點頭，對張勇說道：“看來馬世耀已是黔驢技窮。傳令下去，明日清晨，繼續炮擊，務必在三日內轟開城牆缺口！”
當晚，滄州城內一片死寂。馬世耀得知孫遷投降，偷襲失敗，心中更是慌亂。他在城樓上來回踱步，看著城外北伐軍營地的燈火，心中五味雜陳——他跟隨李自成多年，從陝西到北京，打了無數仗，從未像今天這樣絕望過。
“將軍，北伐軍的炮火太厲害了，我們根本擋不住。”一名將領走到馬世耀身邊，低聲說道，“不如我們棄城而逃，前往北京投奔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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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世耀搖了搖頭：“棄城？大王若知道我丟了滄州，定會殺了我！再說，北伐軍的騎兵就在城外，我們根本逃不出去。”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明日，我們組織敢死隊，從城牆缺口衝出去，與北伐軍決一死戰！就算是死，也要拉幾個墊背的！”
將領們沉默不語，他們知道，這不過是馬世耀的垂死掙紮。
次日清晨，北伐軍的炮火再次響起。這一次，李虎下令集中所有火炮，轟擊滄州西門的城牆缺口。蒸汽火炮車發射的實心彈如重錘般砸在缺口處，後膛炮發射的開花彈則在城牆頂端爆炸，將大順軍的防禦工事炸得粉碎。城牆上的大順軍士兵死傷慘重，有的被炮彈炸飛，有的被碎石砸中，城牆上的屍體堆積如山，鮮血順著城牆流淌下來，染紅了城牆下的土地。
馬世耀組織敢死隊，試圖從城牆缺口衝出去，卻被北伐軍的炮火壓製得無法靠近。敢死隊的士兵剛衝到缺口處，就被炮彈炸得粉身碎骨，屍體堵住了缺口。馬世耀看著這一幕，眼中流下了絕望的淚水——他知道，滄州城守不住了。
接下來的兩日，北伐軍的炮火從未停歇。滄州西門的城牆缺口越來越大，從最初的兩丈寬，擴大到五丈寬，牆體隨時可能崩塌。城內的大順軍士兵士氣低落，有的甚至偷偷打開城門，投降北伐軍。馬世耀殺了十幾個逃兵，卻根本無法阻止士兵們的投降潮。
崇禎十七年三月三十一日午時，滄州西門的城牆終於轟然倒塌。隨著一聲巨響，五丈寬的城牆缺口徹底打開，煙塵彌漫中，李虎拔出腰間的尚方寶劍，高聲喊道：“將士們！城牆已破，隨我殺進城去，斬殺馬世耀，收複滄州！”
“殺進城去！斬殺馬世耀！收複滄州！”
北伐軍的將士們齊聲呐喊，聲音震耳欲聾。張勇率領前軍步兵，率先衝向城牆缺口，他們手持燧發槍，對著城內的大順軍士兵開火。大順軍士兵見狀，紛紛四散逃竄，有的扔掉武器，跪地投降；有的則朝著城內跑去，試圖躲避北伐軍的追擊。
李虎率領中軍騎兵，從城牆缺口衝入城內。三萬騎兵如猛虎下山，朝著滄州城內的大順軍營地衝去。馬世耀得知城牆倒塌，北伐軍入城，知道自己已無退路，他率領身邊的三千騎兵，朝著北伐軍的騎兵衝去，想要做最後的掙紮。
“馬世耀！你的死期到了！”李虎看到馬世耀，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他策馬衝向馬世耀，手中的馬刀揮舞著，朝著馬世耀的頭顱砍去。馬世耀連忙舉起大環刀抵擋，“當”的一聲，兩刀相撞，馬世耀隻覺得手臂發麻，手中的大環刀差點脫手。
李虎的馬刀再次揮來，馬世耀躲閃不及，被馬刀砍中肩膀，鮮血噴湧而出。他慘叫一聲，從馬上跌落下來。北伐軍的士兵一擁而上，將馬世耀團團圍住。馬世耀掙紮著想要站起來，卻被一名士兵一腳踹倒在地。
“馬世耀，你投降嗎？”李虎勒住馬韁繩，居高臨下地看著馬世耀。
馬世耀抬起頭，眼中滿是不甘：“我乃大順軍將領，豈能投降你們這些明狗！要殺便殺，休想讓我投降！”
李虎冷笑一聲：“既然你不識抬舉，那就休怪我無情！”他下令將馬世耀斬首示眾，以儆效尤。
隨著馬世耀的死亡，滄州城內的大順軍徹底失去了抵抗的勇氣。他們紛紛放下武器，跪地投降。北伐軍的士兵們開始肅清城內的殘餘大順軍，安撫百姓。
滄州城的百姓們得知北伐軍入城，馬世耀被殺，紛紛走出家門，迎接北伐軍。他們有的拿著饅頭、雞蛋，有的提著茶水、米粥，不停地往士兵們手中塞。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拄著拐杖，走到李虎麵前，跪地磕頭：“大將軍，你們可算來了！馬世耀這個賊寇，在滄州城內燒殺搶掠，我們早就盼著你們來解救我們了！”
李虎連忙扶起老人，聲音溫和：“老人家放心，我們北伐大軍是為了收複北京，為先帝報仇，為百姓解難。從今往後，滄州城由我們接管，我們會保護百姓們的安全，讓你們過上安穩的日子。”
老人感動得淚流滿麵，連連道謝。
當日傍晚，滄州城已基本肅清。李虎下令統計戰果：此次滄州之戰，北伐軍共斬殺大順軍士兵一萬五千人，俘虜一萬五千人，繳獲戰馬三千匹，糧草五萬石，武器無數；北伐軍傷亡三千人，其中陣亡一千人，受傷兩千人。
李虎將戰果傳至濟南，王巢得知滄州收複，大喜過望，下令嘉獎北伐大軍。同時，他令李虎在滄州休整三日，然後率領大軍北上，進攻天津，為收複北京做準備。
滄州城外的營地內，北伐軍的士兵們正在慶祝勝利。他們點燃篝火，烤著繳獲的戰馬肉，喝著從滄州城內繳獲的酒。張勇走到李虎身邊，舉杯說道：“大將軍，此次滄州之戰，我們大獲全勝，接下來，我們就能直逼天津，收複北京了！”
李虎接過酒杯，一飲而儘，眼中閃過一絲堅定：“沒錯！拿下天津，我們就能兵臨北京城下，為先帝報仇，為大明雪恥！讓我們舉杯，預祝北伐大軍早日收複北京，讓大明的旗幟重新飄揚在紫禁城的上空！”
“預祝北伐大軍早日收複北京！”
將士們齊聲呐喊，聲音在滄州城的夜空中回蕩，久久不息。一場激烈的滄州之戰，以北伐大軍的勝利告終，而這，隻是北伐複京的第一步——接下來，等待他們的，將是更加艱巨的天津之戰，以及最終的北京收複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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