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破格提拔,執掌登州衛_明末龍旗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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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破格提拔,執掌登州衛(1 / 1)

崇禎二年正月二十二,南郊營地的晨霧尚未散儘,三匹快馬便踏著露水疾馳而來。為首的太監身著明黃蟒紋腰牌,在營門口翻身下馬時,腰間的拂塵還在微微顫動,李虎見狀連忙迎上去,未等開口便被太監揮手打斷:“陛下有旨,速請王巢將軍接旨!”

帳內的王巢剛與沈文敲定操練新陣法的細節,聽聞傳旨太監到來,心頭猛地一沉。他快步走出中軍帳,隻見營前已按禮製鋪開明黃錦緞,傳旨太監正立於錦緞之上,目光居高臨下地掃過眾人。王巢整了整官服,率陳武、李虎等人雙膝跪地,沉聲高呼:“臣王巢,率麾下將士接旨!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參將王巢,忠勇過人,謀勇兼備。永平一戰,夜焚敵糧,遊擊破陣,斬殺後金精銳三千餘眾,解萬民倒懸,護大明疆土。其功甚偉,朕心甚慰。”太監尖細的嗓音在營中回蕩,每一個字都清晰傳入眾人耳中,“今登州衛指揮使一職空缺,登州乃海防要地,需得力之將鎮守。特破格提拔王巢為登州衛指揮使,正三品銜,即刻起程赴任,接管登州衛所有兵馬、營寨及糧庫。望卿恪儘職守,整飭軍備,嚴防海寇與後金勾結,不負朕之重托。欽此!”

“臣王巢,謝陛下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王巢額頭貼地,聲音沉穩,心中卻掀起驚濤駭浪。登州衛指揮使,正三品——這提拔速度遠超尋常,幾乎是連跳兩級。可他清楚,崇禎帝絕非單純的論功行賞。

起身接旨時,王巢指尖觸到那卷沉甸甸的聖旨,錦緞上的龍紋仿佛帶著刺骨的寒意。傳旨太監臉上堆起諂媚的笑,湊到他身邊低聲道:“王將軍,陛下特意吩咐咱家轉告,登州之事重大,將軍此去,可要多上心。”說罷,又意味深長地補充了一句,“陛下還說,將軍是棟梁之才,登州衛便是將軍展才之地。”

王巢心中冷笑,麵上卻恭敬應答:“勞煩公公轉告陛下,臣定當儘心竭力,守護登州海防。”送走傳旨太監後,他轉身回帳,剛落座便將聖旨擲在案上,臉色凝重如霜。

沈文端上一杯熱茶,輕聲道:“公子,正三品指揮使,這已是破格重用。隻是登州衛……”

“登州衛是海防要地,更是個燙手山芋。”王巢打斷他的話,指尖敲擊著案麵,“登州緊鄰渤海,既要防後金從海上突襲,又要剿殺往來海寇,更彆提衛所內部早已腐朽不堪,兵馬虛額、糧草短缺的問題怕是比京師營衛還嚴重。陛下把我放在這裡,看似是委以重任,實則是把我綁在登州,既利用我的軍功震懾各方,又能借海防之事牽製我,讓我無法輕易脫身。”

他頓了頓,想起崇禎帝那日欲留他任京營副總兵的提議,愈發確定了心中的猜測:“陛下不願我留在京師卷入黨爭,又怕我手握兵權在外生事,便選了登州這個地方。進可威懾後金與海寇,退可隨時掌控我的動向,當真是好算計。”

沈文點了點頭,眼中滿是讚同:“公子看得透徹。隻是這旨意已下,容不得推辭。好在登州遠離京師,黨爭之事波及不到,倒也符合公子離京的初衷。”

“話雖如此,可登州的爛攤子也不好收拾。”王巢揉了揉眉心,“登州衛原有兵力號稱五千,實則能戰之士怕是不足兩千,糧庫十有八九也是空的。我帶去的三千弟兄,既是主力,也是底氣。”

正說著,營外突然傳來一陣喧嘩,陳武快步進來稟報:“公子,營外擠滿了聞訊而來的官員,有來道賀的,也有來打探消息的,錢謙益大人和周延儒大人的人也在其中。”

王巢冷笑一聲:“他們倒是消息靈通。告訴他們,我接旨後需即刻整頓行裝,三日後便要赴任,無暇應酬。所有賀禮一概不收,拜訪之人一律不見。”他很清楚,此時任何應酬都可能引火燒身,唯有快刀斬亂麻,才能避免節外生枝。

陳武領命而去,帳內複歸寂靜。沈文看著案上的聖旨,突然道:“公子,此次破格提拔,朝野上下怕是要議論紛紛。畢竟從遊擊到參將剛過數日,又一躍成為正三品指揮使,難免有人嫉妒。”

“嫉妒也無用。”王巢語氣堅定,“永平一戰的戰功擺在那裡,斬殺三千後金精銳不是假的。崇禎帝正是拿這戰功做擋箭牌,讓那些想發難的人無從反駁。”

果不其然,旨意下達的當日,京師便炸開了鍋。吏部衙門外,幾名老臣對著牆上張貼的任命詔書唉聲歎氣,其中一人捋著胡須道:“王巢不過二十出頭,憑一戰之功便身居三品,這升遷速度也太快了!我等寒窗苦讀數十載,熬到三品都已鬢發斑白,這世道當真不公!”

旁邊一人連忙拉了拉他的衣袖,壓低聲音道:“噤聲!沒聽見詔書上說他斬殺了三千後金精銳?如今正是用人之際,陛下破格提拔也是常理。況且他剛給陛下進獻了二十萬兩白銀,你敢質疑陛下的決定?”

那人頓時語塞,悻悻地閉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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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林黨議事的茶館內,錢謙益將手中的茶杯重重一放,茶水濺出杯沿:“陛下這是何意?放著我東林黨諸多賢才不用,偏要提拔一個不願站隊的武夫!登州衛指揮使何等重要,怎能交給這般圓滑之人?”

一旁的東林黨人附和道:“錢大人,會不會是周延儒在陛下麵前說了什麼?畢竟王巢拒絕了咱們,說不定轉頭就投靠了閹黨餘孽。”

“不可能。”錢謙益搖了搖頭,“田爾耕昨日還在抱怨王巢不識抬舉,若是他投靠了周延儒,田爾耕豈會有這般反應?陛下此舉,怕是想扶持一個中立的武將,製衡我等與閹黨餘孽。”想到這裡,他眼中閃過一絲陰鷙,“隻是這王巢太過精明,若是讓他在登州站穩腳跟,日後怕是會成為新的禍患。”

而在周延儒的府中,田爾耕正焦躁地來回踱步:“大人,陛下怎麼能把登州衛交給王巢?那可是海防要地,手握重兵啊!這小子油鹽不進,若是日後與咱們作對,豈不是麻煩?”

周延儒端坐在太師椅上,閉目養神,半晌才緩緩開口:“急什麼?登州衛那地方,看似重要,實則是個泥潭。衛所兵糜爛不堪,海寇猖獗,後金又虎視眈眈,王巢此去,能不能站穩腳跟還未可知。”他睜開眼,眼中閃過一絲算計,“況且陛下既敢提拔他,就必有製衡他的手段。咱們隻需靜觀其變,若是他能整頓好登州衛,對咱們也是好事;若是他搞砸了,陛下自然會治他的罪,到時候咱們再出手不遲。”

田爾耕聞言,才漸漸平靜下來:“還是大人想得周全。”

各方議論紛紛,卻無一人敢真正上書反對。畢竟王巢的戰功擺在明麵上,崇禎帝又是以“海防為重”為由提拔,任何反對的聲音都像是在質疑朝廷對邊疆的重視,隻會引火燒身。

南郊營地中,王巢正有條不紊地安排赴任事宜。他令李虎清點物資,將繳獲的武器、戰馬悉數裝車;令陳武整頓兵馬,挑選精銳隨行,留下老弱病殘在京郊營地休整;又讓沈文草擬接管登州衛的章程,列出需核查的兵馬、糧庫清單。

忙至深夜,沈文才將草擬好的章程遞到王巢手中,見他仍在燈下查看登州衛的輿圖,忍不住道:“公子,陛下雖提拔了你,卻未給任何額外的糧草和兵員補充。登州衛的情況不明,此去怕是困難重重。”

王巢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困難是必然的,但也是機會。登州衛腐朽不堪,正好可以徹底整頓,剔除那些吃空餉、不作為的蛀蟲,打造一支真正能戰的兵馬。隻要掌控了登州衛,咱們便有了立足之地,日後不管是抵禦後金,還是應對朝堂紛爭,都有了底氣。”

他指著輿圖上的登州位置,繼續道:“登州靠海,若能打通海上貿易,籌集糧草軍餉便不是問題。而且從登州到遼東僅隔渤海,若後金有異動,咱們也能迅速響應。陛下想把我綁在登州,我偏要在登州闖出一片天地。”

沈文看著他堅定的眼神,心中豁然開朗:“公子所言極是!是屬下太過悲觀了。有公子在,定能在登州打開局麵。”

三日後清晨,王巢率領三千精銳將士,踏上了前往登州的路途。臨行前,宋濂特意趕來送行,遞給他一封密信:“王將軍,這是陛下私下讓咱家交給你的。陛下說,登州之事,任重道遠,將軍可便宜行事,但若有重大決策,需及時上報。”

王巢接過密信,心中了然。這所謂的“便宜行事”,不過是讓他放手去整頓登州衛的爛攤子,而“及時上報”則是時刻監控他的動向。他不動聲色地將密信收好,拱手道:“多謝宋大人,也替我謝過陛下。”

隊伍出發時,朝陽正從地平線上升起,金色的光芒灑在將士們的甲胄上,映出一片肅殺之氣。王巢騎在馬背上,回頭望了一眼遠處的京師城牆,那座巍峨的城池在晨光中若隱若現,像一頭蟄伏的巨獸。

“公子,在看什麼?”李虎策馬來到他身邊,好奇地問道。

“沒什麼。”王巢收回目光,勒緊韁繩,“走,去登州。”

馬蹄聲在官道上響起,漸行漸遠。王巢知道,京師的紛爭暫時告一段落,但登州的挑戰才剛剛開始。崇禎帝的破格提拔,既是嘉獎,也是束縛,更是考驗。他必須在登州站穩腳跟,整頓軍備,籌集糧草,不僅要應對海防的威脅,還要提防朝堂的算計。

但他心中沒有絲毫畏懼,反而湧起一股豪情。從永平府的三千弟兄,到如今的正三品指揮使,他走過的每一步都充滿荊棘,卻也讓他愈發堅定。隻要能掌控自己的命運,能打造一支真正的強軍,哪怕前路再難,他也無所畏懼。

隊伍一路向東,朝著登州的方向疾馳而去。官道兩旁的楊柳已抽出新芽,初春的暖意漸漸彌漫開來,王巢望著前方的道路,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登州衛,將是他新的起點,也是他與這個腐朽王朝抗爭的第一個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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