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王巢轉身對身後的親兵說道:“傳我命令,將這兩名士兵拉到隊伍中央,按軍法杖責二十,公開通報全軍,讓所有士兵都引以為戒!另外,從我的個人俸祿中拿出白銀十兩,賠償給這位老人家,彌補他的損失。”
“遵命!”親兵躬身領命,立刻將兩名士兵拉到隊伍中央。行刑的士兵手持軍棍,在全軍將士的注視下,重重地朝著兩名士兵的背上打去。每打一棍,兩名士兵都疼得渾身抽搐,卻不敢發出一聲求饒——他們知道,自己犯了軍法,能保住性命已是萬幸。
二十軍棍打完,兩名士兵的背上已是血肉模糊,連站都站不起來。王巢走到他們麵前,語氣嚴肅地說道:“今日饒你們一命,是念在你們之前在陽和大捷中立過戰功。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從今日起,你們被降為火頭軍,負責全軍的飲食,若再敢違反軍法,定斬不饒!”
“謝將軍不殺之恩!我等再也不敢違反軍法了!”兩名士兵趴在地上,連連磕頭謝恩。
隨後,王巢讓親兵將十兩白銀送到村老手中。村老拿著沉甸甸的白銀,感動得熱淚盈眶,對著王巢連連作揖:“王將軍真是愛民如子的好將軍!有您這樣的將軍,有登萊軍這樣的好軍隊,大明何愁不能複興啊!”
全軍將士目睹了整個過程,心中都受到了極大的震撼。他們原本以為,偷拿幾個雞蛋是小事,沒想到將軍會如此嚴懲。不少士兵暗自下定決心,日後一定要嚴格遵守軍法,絕不敢再做出擾民的舉動。
隊伍繼續前進,沿途經過的村莊與城鎮,登萊軍士兵們都嚴格遵守軍紀,不拿百姓一針一線。在一個名為清風鎮的小鎮上,士兵們需要借宿一晚,王巢特意下令,所有士兵必須在鎮外的空地上搭建帳篷,不得進入百姓家中借宿。鎮裡的百姓得知後,主動邀請士兵們到家中取暖,卻被士兵們婉言拒絕——他們知道,將軍有令,不能擾民。
百姓們深受感動,紛紛拿出家中的糧食與被褥,送到士兵們的帳篷外。王巢得知後,親自來到百姓中間,說道:“多謝大家的好意,但我們有軍規,不能接受百姓的饋贈。若是大家真心想幫我們,就請幫我們打探一下周邊的路況,看看有沒有後金的探子,這就是對我們最大的幫助了。”
百姓們聞言,紛紛表示願意幫忙。當晚,數十名百姓自發組成巡邏隊,在清風鎮周邊巡查,確保登萊軍的安全。
十一月初五,登萊軍行至宣府境內的一座山穀時,負責偵查的騎兵突然回報,發現山穀兩側的山坡上有埋伏,疑似後金的探子。王巢立刻下令全軍戒備,讓李虎率領騎兵部隊繞到山穀後方,包抄埋伏的敵人;周銳則率領火槍兵與炮隊,在山穀口列陣,準備迎敵。
埋伏的敵人見登萊軍已有防備,便想撤退,卻被李虎率領的騎兵包抄了後路。經過一番短暫的戰鬥,登萊軍成功俘獲了五名後金探子,繳獲了他們攜帶的情報——情報中詳細記錄了登萊軍的行軍路線與兵力部署,顯然是想將情報送回後金大營。
王巢親自審問被俘的探子,得知他們是後金鑲藍旗的士兵,奉旗主濟爾哈朗的命令,前來偵查登萊軍的動向,準備在登萊軍返回登萊的途中設伏。王巢冷笑一聲,說道:“濟爾哈朗想伏擊我?真是不自量力!”
隨後,王巢下令將五名後金探子就地處決,同時讓軍紀官將此次戰鬥的經過通報全軍,激勵士兵們的士氣。士兵們得知後金想設伏,卻被他們識破,心中都充滿了自豪,行軍的腳步也更加堅定。
十一月初十,登萊軍終於抵達登萊境內的第一座城池——萊州府。萊州府的知府與百姓早已得知登萊軍班師的消息,紛紛來到城外迎接。當登萊軍的隊伍出現在遠方的地平線上時,百姓們立刻歡呼起來,手中揮舞著旗幟,口中高喊著“歡迎登萊軍回家”“王將軍辛苦了”。
王巢騎著馬,走在隊伍的最前方,看到百姓們熱情的迎接,心中滿是欣慰。他翻身下馬,走到百姓中間,說道:“多謝大家的迎接!我們此次從大同班師回朝,一路上多虧了沿途百姓的幫助,才能順利抵達這裡。接下來,我們會好好休整,繼續操練兵馬,為守護登萊、守護大明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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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們聞言,歡呼聲響徹雲霄。不少百姓還主動走上前,為士兵們遞上茶水與食物。王巢沒有拒絕百姓們的好意——他知道,這是百姓們的一片心意,若是再拒絕,反而會傷了百姓的心。但他特意叮囑士兵們,要按價付錢給百姓,不能白拿百姓的東西。
在萊州府休整了一日後,登萊軍繼續向登萊衛進發。沿途的百姓得知登萊軍班師的消息,紛紛走出家門,夾道相送。有的百姓還為士兵們準備了乾糧,有的則為他們指引路線,整個路途充滿了軍民同心的溫暖景象。
十一月十三,登萊軍終於抵達登萊衛。登萊衛的總兵陳奇瑜與軍工坊的工匠們早已在城外等候。當王巢率領登萊軍走進登萊衛的城門時,城牆上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工匠們還燃放了鞭炮,慶祝登萊軍班師回朝。
陳奇瑜走上前,對王巢說道:“將軍,您終於回來了!登萊軍工坊在您離開的這段時間,已成功仿製出五十門克虜伯1873型75山炮,還生產了五萬發配套炮彈,就等您回來檢閱了!”
王巢聞言,心中十分欣慰,說道:“辛苦大家了!明日我就去軍工坊檢閱新生產的火炮,同時安排全軍休整,為接下來的訓練做準備。”
當晚,登萊衛舉行了盛大的慶功宴,慶祝登萊軍陽和大捷與班師回朝。宴會上,王巢對此次班師途中表現優秀的士兵與將領進行了表彰,同時再次強調了軍紀的重要性——他知道,一支軍隊要想打勝仗,不僅要有強大的戰鬥力,還要有嚴明的紀律,隻有這樣,才能贏得百姓的支持,才能成為一支真正的鐵軍。
深夜,王巢回到自己的府邸,站在窗前,望著窗外登萊衛的燈火,心中思緒萬千。此次班師回朝,沿途的經曆讓他更加深刻地認識到,軍民同心的重要性。隻要贏得了百姓的支持,無論麵對多麼強大的敵人,登萊軍都能戰勝。
同時,他也清楚,後金絕不會善罷甘休,他們一定會再次侵犯大明的北疆。接下來,他要做的,就是加強登萊軍的訓練,擴大軍工坊的生產規模,為下一次與後金的戰鬥做好準備。他相信,隻要登萊軍上下一心,軍民同心,就一定能擊敗後金,收複失地,為大明的複興貢獻自己的力量。
窗外的月光透過窗欞,灑在王巢的身上,映照出他堅定的身影。他知道,未來的路還很漫長,但他絕不會退縮——為了守護百姓,為了實現自己的理想,他願意付出一切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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