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猛虎入京殿前戲,寶馬贈英雄各有心_重生三國:呂布,一戟破萬法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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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猛虎入京殿前戲,寶馬贈英雄各有心(1 / 2)

曉霧未散,洛陽城的牆影像一條沉睡的龍,伏在天與地的交界。

城門上舊日的漆色斑駁,箭垛之間縫出冷風,吹得幡角獵獵。

人流在門下緩行,挑擔的、推車的、牽著小孩的,衣襟上都帶著日子磨出的褶皺與煙火氣。

並州狼旗自北而來,旗心那柄血色畫戟在晨光裡一寸寸亮起來,像從布上要跳出一條鋒。

“並州軍奉相府檄令入城護道——”傳令官的聲音沉穩,不高,卻像在石麵上落下。

城門內側,羽林郎與相府親兵並立。

領頭的一人麵白無須,眼梢微挑,胸前佩著一枚黑金令牌,向前一步拱手:“末將奉相府令,恭迎溫侯入城。相府已備下營地於武庫外廊,望並州軍暫棲,以待入府問名。”

陳宮上前,束帶整齊,禮數不缺:“並州軍護道,先護百姓之道。城門狹處,軍隊入城易擾民,請以十人為伍,分段行入,甲不離身,旗不過肩,不許喧嘩。”

李肅略一遲疑,目中掠過一線訝異,隨即笑而點頭。

呂布未言,隻把韁繩輕輕一撥,狼旗微低,隊列流水般剪齊,按陳宮所定的節律,自城門下安靜地滑入城中。

洛陽的街道兩旁,鋪麵半掩,門楣上掛著灰塵。

賣饃的蒸屜正冒著霧氣,醋坊的門口吊著粗脖陶罐,酸意隨風四散;有孩童趴在母親的衣襟上探頭看軍隊,眼裡又怕又好奇。

並州士卒從他們身邊過,眼神平直,腳步與馬蹄同拍,不去驚擾那一雙雙微顫的睫毛。

有人抬手欲招呼老鄉,被伍長一個眼色按下;有人路過小攤,攤主慌忙縮手,那士卒卻將上次路上撈到的銅錢擲下——買一碗水,半口未飲,留給攤主:“給路旁老人。”攤主愣了片刻,向那背影深深作揖。

武庫外廊是一片開闊地,靠近城東,牆外就是行營校場。

營地以繩為界,陳宮與高順等將共定了“三不”——不飲、不賭、不擾民;又定“三早”——早查、早補、早歸隊。風紀旗豎起,狼印在布麵上一句重過一句,仿佛把一陣隱形的風壓住。

“巡營,以百步為巡。”高順言簡意賅,“見市井諸事,不許插手。若有人求助,先報,再行。”

魏校尉抱拳領命。昨夜方才換下的傷藥還帶著草木氣,他行走之間肩臂有些滯,卻一言不發。

入夜前,城中便有消息傳至:相府請溫侯明日赴殿前演武,問名於文武之間。陳宮接帖,眉眼有風:“殿前戲。”

“戲就戲。”

呂布把帖看了一遍,指尖在漆麵上輕輕敲了兩下。他沒有皺眉,唇線卻往裡收了一線,像在把鋒折進鞘裡。

張遼站在一旁,低低笑了一聲,笑意卻不露齒,隻在眼底一閃即沒。高順則去看營門的樁子是否牢固,風若大,旗是否會擺亂,擺亂是否會亂心——他把這些細節一一按了按,心才沉到底。

夜裡,城牆上更鼓傳三。陳宮與呂布對坐於火盞旁,火光把兩人臉龐映成明暗分明的兩半。

陳宮道:“殿前有三意:一試軍形,二試將心,三示百官。相府會讓我們露鋒,但不許太利。李儒用的是‘名利縛’,我們要用‘節律破’。”

“節律?”呂布問。

“有時候,不在於你多強,而在於讓對方看見——你強,但你會自持,會按他能接受的節律轉一圈,落在他心裡那張安全的桌子上。”

陳宮笑了笑,“這樣,他才敢繼續與我們博弈。”

“若他想把桌子掀了呢?”呂布看著火光,“我便讓他知道,桌子下麵有刀。”

第二日,朝陽才從城牆上推下走,一隊絳衣司禮官已到營前催請。

殿前校場設在宮城外側偏東的一處空地,地麵平整如磨盤,四邊設有弩台與鼓角,皇城司、羽林軍、相府親軍分列。

董卓未至,王允與幾位公卿先來,坐在東側涼棚中。王允麵白須斑,神情克製,看東西常先見其理後見其形;他身後有一年輕從者,捧著卷軸,眼睛不敢抬。

“並州軍到——”通傳聲裡帶著一絲微妙的熱。並州軍進入校場,陣列如山,旗與人,行與止,都在一條未見的線裡。幾位治軍出身的老將對視,眉梢都不由自主地動了一動。

鼓未敲,先來人——華雄。

昨日他退於沁水隘口,今日左臂裹著厚厚的白布,臉上的煞氣卻更重,眼窩陷著青影。他騎馬過場邊,馬口噴白氣,目光直刺並州陣心。

張遼側過身,眼角不經意地掃了他一下,像狼在雪裡嗅過一絲血味,確認獵物還活著。

董卓來的時候,陽光已高。車駕停於校場西南,黑貂裘、厚簾、重履,坐下之時地板微震。

他望一眼場中,笑開,聲音像抹了油的銅鈴:“溫侯遠來,辛苦。今日不過隨意一觀,熱熱場子,叫百官見識見識並州軍的雄風。”

“臣並州呂布,奉令護道,不敢以鋒擾朝。”呂布拱手,言語平易,連譏連傲都不見,隻像在陳述天氣。王允眼中動了一下,他看見的是“不敢”的三個字——不是掩鋒,而是把鋒藏在“規矩”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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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儒侍立於董卓側後,麵色溫潤如玉,眼底卻似常有一縷陰影不散。他向前一步,笑道:“溫侯一戟之名,洛陽久聞。今日殿前,若能賜觀一二,朝廷上下,必能心服。”

呂布點頭:“可。”

他看向張遼:“文遠,先請。”

張遼抱拳出列,取短槍一把,騎上一匹高節健馬,馬蹄未動,人先沉住氣。他對著校場外弩台一拱手:“並州狼騎試陣,請西涼弩手賜教。”

華雄冷哼,抬手揮出十名弩手列於斜線。鼓點落下,張遼腰背一壓,馬似離弦,刀槍未出,先用步伐擾其弩準——馬在場內畫出半月,半月的尖端每一次都擦著弩手的臂肘,落下時又正好退回一寸。

第三回,弩弦齊響,箭雨落空。張遼低笑,短槍上挑,挑飛一人弩機,再翻腕,槍身橫擊,敲在另一個人的護腕上,弩矢半途翻滾,插在了自己人的靴側。

李儒輕輕拍了一下手,笑:“好身法。狼騎之精,在‘咬合’。可否再見咬合?”

呂布抬下巴,高順已帶二十狼騎斜入,張遼與之合成一個鉤形,鉤尖刺向華雄本部的一角,鉤背兜起散在外的羽林小校,合而不亂,退而不散。

校場四邊低聲嗡嗡,像一鍋未沸的湯——王允眯起眼睛,手指在案上無聲點著:快,卻不躁,狠,卻有度。這是懂“止”的兵。

董卓哈哈大笑:“溫侯將下如臂,使人快哉。”他轉頭,似隨意般揮一揮手,“賜座、賜酒。”

賜酒之後,演武越發熱鬨。西涼騎推來一具立木,立木上懸一銅鈴,以翻飛刀斫鈴為戲。張遼不取,換作一名並州年輕騎士出場。

這人姓馮,名字不起眼,手裡拿著的卻是並州匠人新製的環首刀。

他策馬繞行一周,忽地把環首往外一拋,刀在空中轉成一道圓,刀身擦過鈴舌,叮的一聲,清脆入耳,刀卻穩穩落回他掌心。場邊響起一小陣掌聲,百官裡亦有人低低叫好。

華雄臉上顏色一變。他向董卓一拱手:“相國,末將請與並州將一較。”

董卓笑不答,目光轉向呂布,像是將一個杯沿推到他唇邊:“溫侯意下如何?”

呂布淡淡一笑:“殿前是戲,不是戰。戲裡人若死了,便不好看了。”

這一句,輕,卻如釘。華雄的手緊了一緊,甲片間發出很細的摩擦聲。董卓舉杯,笑聲更響,目中卻有一絲不快閃過。

李儒向前半步,收了收袖口:“既如此,不比刀槍,比馬如何?洛陽禦廄近來得一良駒,赤骨、兔目、身生異紋,跑如飛鳥。今日正欲獻相國。相國以為,良駒當配英雄。”

說話之間,廄卒牽出一匹馬。它毛色紅得發黑,鬃毛如燃,四蹄立地,蹄邊的塵都被它踢得不敢黏。

馬眼圓而不濁,眼角有切刀一般的光。它一進場,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屏了一下息。有人低聲道:“赤兔。”

赤兔的鼻翼一張一翕,吐出的氣都帶了熱。

它先是不服,頭一仰,廄卒幾乎被它拖開的半步。呂布的眼在它身上停了一瞬,像是被某種特彆的節律打了個照麵。他向前兩步,伸出手,卻不是去摸馬頭,而是去按它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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