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神龍初會鳳雛形,言語藏鋒結死盟_重生三國:呂布,一戟破萬法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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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神龍初會鳳雛形,言語藏鋒結死盟(1 / 2)

清晨的洛陽,灰霧像一層未揭淨的紗。

街兩側的瓦當還掛著昨夜的潮氣,坊門狹小,門楣下有人蹲著啃冷饃,熱蒸氣從饃裡冒出來,冷風一吹便散。

昨日殿前演武的談資已在瓦肆酒肆裡飄開——有人說並州軍陣如山,有人說溫侯不飲一杯更像鐵,更多的人隻記得那匹紅得發黑的馬在校場裡噴了兩口白氣。

武庫外廊的並州營地,旗角垂而不蔽,風紀令三條懸在營門:不飲、不賭、不擾民。

魏校尉一早便把“護道粥棚”支起。粥棚不大,兩口銅鍋,鍋裡熬的是糙米拌豆葉,味道清淡,卻比許多人家幾日來見過的東西都更像“食”。

他把伍長們分作四隊:一隊按籍登記,一隊維持秩序,一隊斟粥,一隊巡棚外,凡鬥毆詐取者,先勸退,再記名,再依法通報——並州軍不出刃,但也不放縱。

這般“有矩”的施粥,很快就把門口那條長蛇似的隊列壓成了兩翼,如兩條安穩伏著的老狗。

“校尉,北市來了一撥外鄉人,說是流北邙的。”伍長來報。

魏校尉抬眼,眼裡隻有一線光:“先驗瘡疥,後入列。抬不起的,抬進來。記得,先給老人和孩兒。”他頓了一頓,又道,“錢箱裡餘錢有幾何?”

“昨日募來的裡正捐了二百錢,軍中又撥了一百。”

“好。”魏校尉把錢按十錢一串分給四隊頭目,“每隊自留兩串,餘者兌換粗鹽,散給粥裡的老人。記名,不許多取。”

話未完,一個背影清瘦的青衫少年在棚外停住。他年歲不過弱冠,眉目清峻,神色卻並不青澀,眼睛像一汪淺淺的水,裡頭似乎有風在吹。

他看了一會兒,輕歎一聲,轉身進了東城司徒府的巷子。

午前,王允的門帖到了——不顯,不硬,隻一行小字:“請並州溫侯移步寒舍,敘護道之義。”

陳宮撚了撚帖角,笑意微斂:“司徒不欲顯山露水,改在府中相見。此去,宜備三手:一手應禮,一手應變,一手應暗。”

“暗手是誰?”呂布問。

“魏校尉。”陳宮回身,“你守粥棚,亦是守‘民心’。若有人來鬨,你隻按不出刃之矩行。”

魏校尉應了,眼睛裡那一點鏽鐵似的顏色更深了些。

午後,呂布隻帶張遼、陳宮與數名護衛,入司徒府。

府門不甚闊,門內卻是一條極長的影壁,壁上舊畫剝落著玄鳥與雲氣,玄鳥的嘴被歲月磨得模糊,隻餘一個向上挑的勢。

穿過影壁,便見一池淺水,池畔竹影疏疏,台階上置著三樣物事:一柄舊詔、一根戒尺、一隻空杯。

王允著淡色官服,須髯修整,神情淡淡。見禮畢,他伸手請入堂中:“溫侯遠來,便坐。今日無旁客,隻有陳公台與張將軍,皆是舊聞中人,王某幸甚。”

陳宮回禮,張遼抱拳,眼中光意如狼牙隱在唇內。

王允並未即談大事,他指著台階上的三物道:“舊詔者,名也;戒尺者,法也;空杯者,義也。今洛陽之局,三者紛錯。董相國挾詔以令諸侯,此名也;以軍法束士人,此法也;以私恩換人心,此義也。名法義雜揉,易令人心疑懼。溫侯以軍入城,若以鋒壓之,則名浮;若以法取之,則為器;若以義攬之,則或可成。”

“或可成?”呂布提起空杯,杯中無酒,他隻看著杯底的紋理,說話很輕,“司徒要看的,是‘或’,還是‘可’?”

“先看‘或’,再看‘可’。”王允也從容,“多說無益,王某請一人出來。”

簾後步聲微響,走出那青衫少年。他在門下施禮:“潁川東郭,久仰溫侯。”

“東郭?”陳宮看他一眼,“潁川清議之士,年少而好奇功,常以聚散論人心。”

東郭微笑,不謙不恭:“公台過譽。東郭年少,所見粗淺。然眼下洛陽困局,願陳一策,供諸君笑。”

王允笑道:“便請。”

東郭目光掃過堂內,停在幾案上的舊詔、戒尺與空杯上,輕聲道:“李儒以‘禮’縛並州軍心,今日賜馬、明日設宴,皆以恩入。此為‘以名行利’。破之者,不可與爭利,不可與爭名,須以更大的‘道’壓‘名’,以‘民’證‘道’,以‘士’定‘名’。嘉以為,當立《護道三章》,以司徒之印署其首,以並州之兵護其行,以太學之士傳其議。”

呂布看他:“三章?”

“其一,‘不擾民’——市井施粥、軍中立規,以‘矩’代‘刃’,此章為‘安’。其二,‘護糧道’——並州願以所繳弩機二十,以守城運糧之用,且請相府派文吏清點武庫,立‘借名簿’,此章為‘實’。其三,‘正罪名’——凡軍中所行,皆以‘護道’為名,不受私宴、不接私賜,一切以公文往來,此章為‘名’。三者立,則李儒再以‘禮’來縛,皆縛不到肉裡,隻能縛到‘公器’上。公器可借,不可恩。”

陳宮拍了拍手指:“以道壓名,以民證道,以士定名——好三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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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允道:“言易,行難。太學之士多薄並州之名,謂武夫而已,如何肯署此章?”

東郭轉首看向呂布,眼裡像是有一縷火苗,藏得極深:“故需溫侯‘藏鋒’。殿前戲,溫侯以‘不飲’示矩,以‘不鬥’示心。今日,《三章》由司徒發,溫侯隻在末尾寫‘護道並州,謹受約束’八字。士人見並州肯受束,而束者非董卓之約,乃司徒之約,便知並州之鋒,不向士,而向賊。這一個轉身,便是‘雛鳳試羽’。”

“雛鳳?”張遼笑了,“東郭是在自喻麼?”

東郭搖頭:“東郭不敢自喻。但溫侯如神龍,龍須藏水,動則雲起。神龍若與雛鳳結義,鳳鳴可引群鳥,龍吟可震群獸,於城中,是兩股不同的風。”

呂布把空杯放下,杯口敲在案角,發出一聲很輕的響。他看向王允:“司徒,你要什麼?”

王允直視他:“我要洛陽不再為軍火走狗嚼骨。我要士人之口,不再隻會吠月。我要名義歸正,這樣哪怕今日死,亦不汙家聲。”

“我呢?”呂布問。

“你要一條可以直行的路。”

王允緩緩道,“路不必平,但要正。若你要的隻是今日之功,何必與我見?你可今日便殺華雄、明日便飲相府之酒,然後在洛陽玩一場熱鬨。可你不。你在殿前不飲,你把赤兔歸入‘護道馬籍’——在王某看來,你心裡裝的是‘路’。”

陳宮笑了:“司徒既然明白,便不必多鋪陳。盟書可立否?”

王允一怔,旋即肅容:“盟書可立,但不得血食。溫侯軍中有禁,此處當依禁。王某便以‘紙盟’為正,事成則此紙高懸太學,示士林;事敗則此紙焚於闕下,示天下。”

東郭插言:“紙盟之外,尚須暗中三樁。”

“說。”呂布的眼光落回他身上。

“其一,‘角門’——在北市角門設‘護道告示’,凡市井遭劫,先貼名;凡仗勢欺人,先曝名。以‘名’治‘名’,李儒好用名,我們先用名。其二,‘義塚’——在北邙置義塚,凡歿於亂者,籍於並州簿、葬於並州塚,葬時書‘護道’二字,一個個寫上,有朝一日,便是洛陽人的賬。其三,‘宮市’——宮市裡那些宦吏與親軍,有人會來奪你粥,你不可動刃。可在粥棚旁置一木牌,牌寫‘護道粥帳,司徒王允立’,木牌背寫‘並州軍奉約束’。來者見牌,手辣者退半步,手窮者退一步。若仍不退,記名,送司徒府。司徒若不處置,溫侯便將‘護道三章’扯於太學之門。這樣一拉一扯,李儒再巧,也要先顧及‘名’。”

王允沉吟片刻,長長吐了一口氣:“郭嘉之言,王某儘用。”

呂布望著他:“司徒,紙盟拿來。”

王允命人取來素箋一疊,屏風後走出一名女史,衣色素淨,麵目不露,隻雙手捧案,袖口裡露出白皙的指尖。

她把箋鋪開,磨墨於側。王允執筆,寫下“護道三章”,字勢瘦硬,如竹,末尾空一行。

呂布不就案,他取下方天畫戟,用指甲在戟柄內側輕輕劃了一道。戟是兵,不可近紙;他便在那一道細痕裡輕聲道:“我不血食,但立一‘刃印’。”

陳宮會意,從懷裡取出一顆細小的朱纓,係在那道刃痕上。張遼則在案旁寫八字:“護道並州,謹受約束。”

王允接過,簽了自己名,又在下方寫:“司徒王允謹以家聲擔之。”他把紙拿起,在燭上輕輕烤了一下,墨色微凝,紙張透出一層溫熱的光。

“此約,今為‘紙’,後為‘刃’。”王允低聲道。

堂外忽傳輕咳。門吏匆匆入內,躬身:“李將軍下屬在門外,雲相府命問護道粥棚之製。”此來,顯是李儒的眼線探脈。

王允與呂布對視一眼,笑意同時起又同時滅。王允道:“請。”

李小將入內,衣甲整潔,拱手如儀:“司徒,溫侯。相府聞粥棚立,恐擾民,特遣末將前來看視。另禦廄赤兔,依例須馬工輪值。”

呂布拱手:“赤兔已納護道馬籍。馬工之例,已請至我營學法。李小將軍勿慮。至於粥棚,王司徒方才親訂三章,軍中謹受約束。將軍若不放心,可隨我營巡一圈。”

李肅目光在案上掃過,案上恰好隻餘空杯,紙與戟已收。陳宮笑著遞上“粥棚三條”的木牌底稿,字跡最末署著“司徒王允”。

李小將軍的眼皮不自覺跳了一下。王允淡淡道:“王某不才,願以家聲擔此。李小將軍若見有逾矩之處,徑來府中,王某自以戒尺出——”

他指了指台階上的那根舊戒尺。

小將拱手:“有司徒在,末將放心。”他退了一步,又向呂布躬身,“溫侯,末將鬥膽一言,城中眼多,幾位交遊慎之。”

“謝小將軍提示。”呂布語氣平平。

小將去了。郭嘉笑起來,笑意卻不多:“李將軍人也精,眼不看紙,卻看杯。杯若空,則可隨時盛酒;杯若滿,端的人就要穩。今日杯空,明日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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