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假皇詔巧言說董卓,真國賊真抵死_重生三國:呂布,一戟破萬法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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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假皇詔巧言說董卓,真國賊真抵死(1 / 2)

清晨的露從金門的門釘上滾落,像一串被人悄悄撥動的珠。

羽林房內的燈尚未儘滅,紙墨氣與甲胄的鐵味,冷熱相撞。

呂布披衣而坐,案上鋪著三紙:一紙《金門九禁》,一紙《金門三問、三解》,第三紙是他新添的《急開之律》旁章——“急鐘之製”。紙尾照舊落著四小字:“問己——當不當”。

陳宮靠窗剝著一枚冬葵,殼聲“叮叮”落在盞裡,笑道:“主公這‘鐘’,一響,文武的心就跟著換拍。你昨夜四響,把長樂宮的風生生扭回了北。”

“鐘是給人聽的,也是給自己聽的。”呂布把紙角壓平,胸口那隻絹囊貼在皮肉,木簪與並州係扣相挨,簪尾“喀”的一聲極細,如鞘與刀互相致意。

他抬眼,逆命龍瞳在眼底悄然展開,宮城裡細到看不見的線在他心裡浮出:從太常到德陽,從相府到鳳儀亭,從金門到長樂宮,一線牽一線,像一張看不見的網。然而網上的風,今晨卻比昨夜更銳——

張遼抱進巡簿:“夜間諸更無大事,唯東掖門有內侍兩名欲以‘膳詔’入內,被三問擋回。另,市井說書添了一句:‘有急鐘,門不亂開。’”

“好。”陳宮將葵子殼拋回盞裡,敲了敲,“我們先給他們‘名’,再給他們‘習’。久了,手自然不會去碰火。”

梁習匆匆入內,拱手:“金吾,都護李儒在門外,言有‘人情’一說,求見。”

陳宮側眼一笑:“他來‘說情’。”

“請。”呂布起身,將《急開之律》覆於案底。

李儒入門,素衣如舊,袖線不皺,像一尾在冰下遊得極穩的魚。他拱手:“金吾,三日風聲,皆纏在‘情’與‘法’二字上。李某今來,不欲與金吾爭,欲與金吾合。合之道,不在口,而在事。”

“何事?”呂布淡問。

“聖躬多思,夜來複不佳。”

李儒語氣溫溫,扇下目光卻像針,“醫官言:宜移駕龍輦一至太清殿,鎮脈於‘五嶽圖’之側,借天道以安人心。此舉大善,隻是九禁既立,門嚴如鐵,禦前小詔不易行。李某鬥膽,擬請金吾立一‘情令’:凡陛下移駕、臨壇、祀典三事,有內詔小帛,太常回押,金吾先開後記,以便急行。”

陳宮“嘖”的一聲:“又要‘先開後記’。這口子若開,今為‘移駕’,明為‘出遊’,後日為‘西幸’。都護,你這絲,纏得可真巧。”

李儒不看他,隻望呂布:“金吾昨夜四響之鐘,李某敬佩。鐘響在‘正’,我來添一縷‘緩’。人心不堪久繃,弦若太緊,易斷。”

“你要的不是‘緩’,是‘縫’。”呂布負手而行,目光如水,“縫在門與門之間,縫得巧,夜裡什麼都能過去。”

他停在窗下,伸指在窗欞上劃了一個很小的“十”,“我可為情留一縫,但縫須在‘法’上,非在‘令’上。‘移駕’三事,依《急開之律》仍三鑰齊鳴,急鐘自響。你要快,我給你‘預押’——太常與金吾先行備押,黃綾一到,鐘即鳴。”

李儒扇下一頓,眸光深處的針輕輕一轉,隨即笑:“金吾之意,李某領了。今日午後,殿中或有小儀。移駕與否,聽天心。李某先行告退。”

他轉身方出,忽又停步,似不經意:“對了,今日會有一位‘奉詔小黃門’持黃帛過門,說‘德陽小詔’,金吾可要看他‘腳’。”

“看腳?”陳宮挑眉。

“走得穩,是真;走得滑,是假。”李儒笑,“冰未化,腳印分明。”

他袖影一翻,人已出門。

陳宮咂舌:“他這是給我們放了一隻‘鴿子’。鴿子飛得越穩,越不像鴿子。”

呂布折回案前,將《急開之律》末尾添了兩行小字:“移駕之急:三鑰預押;假帛之辨:看腳看墨。”

又添那一行老話:“問己——當不當。”他把紙收起,抬頭:“午前,先到太醫署看看。”

——

太醫署,藥香與灰氣攙在一處。幾名禦醫見金吾至,齊齊欠身。

年長的許禦醫把脈枕推到一邊,低聲道:“近幾日聖躬不過勞思食減,難稱‘疾’。但內侍與相府頻來,言要移駕太清殿靜養。老夫以為,靜養在心,不在腳。”

呂布點頭:“理會了。自今日起,禦醫持脈入宮,同過‘三問’,同押‘三印’,‘急鐘’鳴即開。許禦醫若見有人持小黃帛催行,可先看‘墨’——禦前筆注用蠶絲墨,腥而不臭,十步可辨。”

“金吾連‘墨’也懂。”許禦醫歎,“這樣,老夫心安。”

出太醫署時,張遼湊近低語:“主公,東華門外石階上,方才有人摔了一跤。”

呂布“嗯”了一聲:“腳、墨、鐘——看腳去。”

——

午時將近,德陽殿外白沙新鋪,風略緊。

梁習已將“急鐘”移懸至殿前偏廊,鐘薄聲沉。太常令持印而立。

殿角相府的黑簷轎半隱雲影裡,李儒扇下的光時隱時見。王司徒自另一側入,青蓋如雲,袖中紙墨氣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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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黃影自東華門遠遠來,近了,見是一個麵白的小黃門,手捧黃帛,小心翼翼,腳步卻輕滑,似在冰上習慣了走路的人。

他剛過白沙第一線,忽“噗”的一聲、膝一軟,竟在階前跪倒,黃帛幾乎脫手。兩旁內侍“嘩”地一陣低笑,有人小聲道:“腳不穩。”

梁習上前,按《三問》行禮:“何名?”

“內省小黃門許童。”

“何因?”

“奉德陽小詔,請移駕太清殿靜養。”

“憑何?”

“黃帛在此,禦前墨注。”許童舉帛,帛上微有墨光,刺鼻處淡淡一線辛腥。

呂布並不伸手接帛,他隻是低頭看了一眼許童的靴底。

靴底紋淺,泥少,然鞋跟處粘著一層極薄的油光,光遇風不散,遇沙滑開——是椒、麝、冰片混合成的“平步膏”,常用以步冰。

他再抬眼,看帛上的墨:墨是腥,腥得太直,像把豬肺直接攪進墨裡,不似蠶絲墨那種“久腥不猛”。他淡淡道:“太常押何在?”

太常令持印上前,目光掃過帛麵,眉心一蹙:“禦前筆注無‘小鉤’,此帛不真。”

許童臉色驟白,連聲道:“冤枉!冤——”

“急鐘——”呂布一抬手。

“當——”鐘聲如石墜井。反響未絕,相府轎後忽而傳來一聲不重不輕的拍掌。李儒出轎,拱手,笑容不變:“金吾之辨,快。李某佩服。”

董卓簾內“哼”了一聲,肥手按住簾角,肉眼如兩團沉光,盯著那黃帛,鼻翼微張,像在聞什麼。

王司徒袖中紙輕輕一動,目光掠過許童的鞋跟,又落在帛上那直而不柔的墨痕,淡淡開口:“廷尉可在?”

廷尉官出列,接帛,湊鼻,點頭:“假。”

許童戰栗如篩,欲叩頭求饒,陳宮已把短笛倒轉,笛尾往他靴跟處輕輕一點,指上粘了一層油,他放在鼻前聞了聞,笑:“平步膏。宮中冰路久閉,何用此物?許童,你腳底的‘冰’,是今早誰給你的?”

許童嘴唇哆嗦,眼珠亂轉,不敢答。人群後忽有一人在風裡輕輕退了一步,風撩起他衣角一線黑,他立刻又站住,像什麼也沒發生。

呂布的目光從眾人臉上掃過,逆命龍瞳在心裡如絲線輕顫,許童身後的那條線並未通向相國轎,而是繞了一繞,從樂府、內省、小倉三處繞出,再落回——中書舍人朱序。

呂布不動聲色,隻抬指在白沙上畫了一個很小的“十”,十字的一個角正對朱序的腳尖。

“許童,”他聲音極平,“我問你三句,不問你人——問你的路。你從哪門來,過哪廊,走哪台階?”

許童臉色忽青忽白,囁嚅道:“東華門進……過禦溝橋,行至承明台下……再繞德陽殿角——”

“你腳底的‘冰’,”呂布截斷他,“是橋邊小膳所給,是也不是?”

許童身子一震:“是……是。”他忽然一個頭磕在白沙上,鼻血立時滲出,“是小膳所曹內監叫我取的,還……還教我走快,說黃帛在我,也不在我……”

“在你,也不在你。”陳宮笑,“好一句‘不在你’。可惜鐘在我們。”

董卓簾後肉聲一動,低沉道:“誰使你?”

許童哆嗦一陣,偏頭往人群裡看了一眼。朱序眼皮不抬,扇子一合,仿佛與他素不相識。許童咬牙,忽又重重磕頭:“奴不知……奴隻知——急!”

廷尉道:“許童偽詔,按律笞三十,問其主使。”

王司徒側首,淡淡道:“先封路,後問人。”太常令會意,命內侍封小膳所之路,金吾衛兩列合攏,白沙上那枚小小的“十”字被更多腳印圍住,然而十字仍在,線白得刺眼。

李儒扇下一頓,笑意不動:“金吾之‘法’,穩如冰上之鐵。隻是今日陛下心神殊勞,此事不可大噪,免驚聖聽。李某願以相府名義收許童,三日後會同三司對案,還金吾一個清白。”

“金吾的清白,不用相府還。”呂布淡淡,“鐘響,門開;鐘不響,門不開。今日之事,入‘金門案六號’——名曰‘黃帛小詔’。許童暫押廷尉,‘路’立刻清緝,‘人’三日後問。”

董卓簾內沉吟片刻,忽而低笑:“都依你們的法。隻是——”他一抬手,肥掌一翻,“許童這等小人,用也用不得,留也留不得,何必三日?李儒。”

“在。”李儒低頭。

“送他一程。告訴城裡的人:假皇詔,死。”董卓的聲音像從油鍋裡滾出來,“死得快。”

這句話在殿前落下,像一塊沉鐵壓在薄冰上。廷尉一滯,王司徒袖中紙微緊,卻終未發聲。太常令麵色微變,輕歎一聲:“禮不過法,法不過名……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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