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美人帳下巧承歡,溫侯府前怒衝冠_重生三國:呂布,一戟破萬法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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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美人帳下巧承歡,溫侯府前怒衝冠(1 / 2)

夜雨初歇。

洛陽的風在宮城高簷下繞行,如一尾看不見的黑龍,時而從瓦縫掠過,帶出一串細碎的寒意。

王司徒府的後園張了輕暖的絳紗帳,帳頂懸著流蘇燈,燈心裡的火像一枚含著笑意的眼,忽明忽暗。香篆在銅獸的口鼻裡繚繞,麝氣溫潤,掩去泥土與濕葉的味道。

貂蟬披一襲薄綾,坐在鋪了白狐裘的榻前為呂布拈發。她指尖輕,指腹微冷,攏到鬢角時,指影落在他頰側,如春水一勾,又似刀鋒未見血的寒光。

帳外有細雨末尾叩籬的聲音,像遠遠的戰鼓餘韻,恰與呂布胸腔裡沉穩而克製的心跳合拍。

“適才第二席,李儒言語裡三處設鉤,一處試你貪色,一處試你驕矜,末了一處……試你可否為我起爭端。”

貂蟬的聲音帶著剛飲過溫酒的軟,落在耳畔,像軟弓弦輕撥,“你收得乾淨。”

呂布垂眸,見她指尖在自己發冠的玉櫛上停了一瞬。他握住她的手,那隻手小而冷,他的掌心極熱,像把她整個捧在火勢裡。“承歡,不是歡。”他低低道,“是刀。刀要入鞘,才藏得住鋒。”

貂蟬一笑,笑裡有一瞬空落,轉瞬複歸清明:“王司徒說你這人,慣會用戟破陣,卻不肯用唇舌破心。”

她側過身,取了案上新剪的青絲一縷,用她發間的木簪綰了個小結,“今夜我替你破一人之心,你替我破一城之心,可好?”

呂布盯著那枚普通到近乎寒酸的木簪,簪尾磨得極潤,像是多年的舊物。

他心口忽地微顫,仿佛看見很遠的日子裡,這枚簪子會在一雙手間來回摩挲,成為風雪大殿裡唯一的溫度。

他伸手接過,木簪落在掌心,竟比方天畫戟更沉。“這簪,可是你的命?”

“不是命。”貂蟬淡淡道,“是我還願時戴的物。若有一日你忘了今日言笑,忘了你我於此帳下以刀作盟,你便看它一眼。若你記得……”她頓了頓,眼波微斂,“你就彆看。”

“我記得。”呂布將木簪插在內甲縫裡,讓它貼著皮膚,“我也有物。”他解下腰側一縷粗革,革上結著一個並州兵常見的係扣,舊得發黑。

他把那係扣遞到她指下,“此物不美,卻是我前生最苦之時用以勒心的繩結。你將它放在絹囊裡,若哪日心亂,可握一握,便知痛。”

貂蟬沒有推辭,接過那係扣,細細看,唇角的笑意薄而溫柔。

她忽地湊近,用簪頭輕輕點了點呂布的胸口:“溫侯,世人說你隻識一條路,叫殺。”她聲音很輕,卻像在風裡落下一把鉚釘,“可我知道你識兩條路——一條叫殺,一條叫忍。殺是你,忍也是你。要勝董卓,須得你這兩條路,來回走。”

“忍給人看,殺給自己看。”呂布眸色沉沉,“今夜的忍,是為明日的殺。”

兩人視線相接,帳中忽靜。

外頭梧桐葉上滴水,滴了一聲,隔良久又滴一聲,像有人在極遠處點兵。貂蟬將係扣收了,抬手替他理冠,忽見他鬢角的淺痕——那是舊傷新開,色微紫。她指尖停了停,認真問:“疼麼?”

“比不上白門樓的絞索。”呂布不經意地笑,像一柄裹在皮鞘裡的刀露出極短的一寸冷光,“比不上我忍著不把李儒那隻舌頭割下來的時候。”

“那便讓他舌頭再多吐幾句。”貂蟬彎了彎眼,“你且聽,且忍。第三宴他必再設,王司徒會以‘家禮’護我,李儒會以‘國法’奪我。你與他們,正好把‘天下’二字分一回——誰是家,誰是國。”

“我明白。”呂布點頭。他的“逆命龍瞳”在眼底無聲張開,細碎的氣運之線像霧中絲,纏繞著每一個名字與謀劃。

他看見王司徒府上空的氣機如一口沉黃古鐘,重而穩;看見李儒那邊氣絲如蛇,信手即纏;看見董卓——那是一團黢黑如炭的火,外頭裹著厚脂,越燒越旺,油煙嗆喉,熏得天幕發黑。

“他聞到香了。”呂布收了神,“惡龍聞香,必強索餌。今夜不過小指探水,明日……他會來府門搶。”

貂蟬“嗯”了一聲,眼底有把不見光的刀豎起來:“他若來,你便不動;他若搶,你便怒——怒給他看,也怒給天下看。怒是你的冠,今夜先把它戴好,明日當眾摘下。”

“好。”呂布轉腕,將她輕輕一攬。貂蟬身子一傾,柔得仿佛一簇煙。她沒有躲,反而抬手去按他的肩甲,讓他靠在自己膝側。榻上狐裘柔暖,他的盔衣冰涼,冷與暖一撞,彼此都清醒。

“你我承的是歡麼?”呂布在她膝上仰臉,眼裡有笑意,“承的是仇。”

“承的也是命。”貂蟬指尖在他眉心一點,“走吧,溫侯。你出這帳,我還是王司徒的義女。你一旦跨出溫侯府門,我就是董府的獵物。獵物也有牙,有爪。你該把你的冠扣牢。”

呂布坐起,戴好冠,起身時那枚木簪在內甲間輕觸骨肉,像暗處一粒不滅的小火。

他朝她作揖,竟是極鄭重的一揖。貂蟬笑著還禮,隻是目光在他背上停著,像把透明的紗,覆在將出帳的人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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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侯府外,燈籠照出銅門上纏龍的鱗片,雨痕未乾,反了一層寒光。

守門的家將本該換更,這會兒卻都攥緊了戟柄,因為巷口有一隊黑甲,悄無聲息地停住——旗麵卷著未開,旗杆上懸一方小小的金章,章上“詔”字,冷冷地在燈光裡閃。

為首者披烏貂,麵目白淨,唇薄,眼卻透著一種陰冷的穩。

他不報姓字,隻讓人高舉詔書,朗聲道:“奉相國令:洛陽諸侯入京者,各以所攜歌伎入籍內府,以光禮樂。溫侯呂布,賜名‘奉先’,尤當以大義先天下,獻府中所寵歌伎一名,以示典範。”

“典範?”陳宮自側門出,披青袍,鬢發未乾,顯是自燈下趕來。

他笑,笑裡不見一絲暖:“相國令,不敢當‘禮樂’二字。諸侯入京,獻伎,何時有此舊製?若無舊製,此令,曰新法乎?”

那白淨之人微拱手:“陳公台當年文會之名,孟某久仰。禮有增損,非成周之禮不能行於漢,非董相國之令不能行於今。今禮如此,公台不必譏我新舊。”

“好一個‘今禮’。”陳宮抬眼看他,“既言禮,當明‘家國’之分。蟬兒為王司徒義女,籍入王氏,非溫侯府伎。以國法搶人之女,敢問是國乎,是盜乎?”

那人笑容凝住,下一瞬,眉心像被寒針輕刺了一下。

背後黑甲中有人低聲道:“國法,非家禮。”他擺手,壓住屬下,又舉詔書:“王司徒既收作義女,則更當入樂府以奉社稷。況相國令雲——”他看向門,字字清亮,“凡獻伎者,皆以‘所寵’為先。溫侯府中,誰是‘所寵’,府內外,人人皆知,何須我等點名?”

“放肆!”一個蒼勁的嗓子轟然而起。

張遼自影中出,甲葉輕響,整個人像一杆出鞘的槍。他上前一步,腳跟在青磚上發出乾脆一聲,手按刀,“溫侯府門,豈容你們這等舌頭作穢?再言一次‘所寵’,我替你把舌頭切下來,拴在你旗杆上,教你們旗也學會閉嘴。”

黑甲兵群中立刻有刀柄撞甲的回應,像壁上忽起的雷。為首之人眼神一冷,正要言語,忽聽門內人聲一陣:

“慢。”呂布出門,黑金戰袍,未披重甲,頭戴武冠。他走下台階,每一步都穩,像在空中走一條看不見的繩。

門前燈火落在他麵上,他的眸子黑得像夜,夜裡似有火,火光又被硬生生按熄。

“奉先。”陳宮微微示意,眼裡一閃而過的意思很清:來的是試,不可當真。

呂布不看他,隻看那詔書,淡淡道:“相國要禮樂,便去太常。要歌伎,便入樂府。要我的人……”他笑了一笑,露出極冷的一線牙,“便來我刀上取。”

為首之人手心微汗。他知道呂布的凶名,更知道這人喜怒無常。

他正要退半步,換一套更圓滑的話,忽見呂布忽地解冠,冠帶一鬆,烏發如瀑散開,他伸手握住那撮冠帶,兀自抬了抬眉,聲音忽冷忽熱,像在笑又像在歎:

“冠者,君子之容也。我此冠,本該不輕脫。”他用冠帶輕輕拍了拍自己的發,忽地一拋,那冠帶“啪”的一聲落在青磚上,像一條蛇抽尾,“可你家相國,教我今日‘怒衝冠’!”

“怒衝冠”三字一出口,門內外的氣息像被人猛地繃緊的弦。

張遼、高順各自半步上前,手按兵器;黑甲兵亦齊齊抬刀,刃光如魚鱗齊翻。

為首之人見勢不妙,正要喝止,呂布忽地俯身,抓起台階旁那尊半人高的鎮門石獅,手臂鼓起,衣甲下肌肉如龍在鐵殼裡遊。他一抬一舉,石獅離地,眾人尚未及驚,便見他將石獅輕輕放下,指尖在獅鼻上“叩”了一記。叩聲清脆,像敲一口小鐘。

“這石,重八百斤。”呂布隨口道,“你等自稱奉法而來,心卻輕得很。石尚安坐,你等卻愛折腰。不如回去告訴相國,就說呂布今日折了冠,不折腰。”

為首之人喉間滾動一下。

陳宮在旁微側頭,極小地吐了口氣——這是“怒”,是給天下與董卓看的“怒”,不傷人,隻傷冠,隻震心。

他立刻乘勢而上,笑了一笑,拱手道:“孟都督,禮不可廢,理不可亂。

王司徒言:‘蟬兒既入王氏,便以家禮係之。’若相國欲以國法奪人,明日宮中會禮,王司徒當親出。你我不過夜裡用兩條舌,豈能定天下的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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