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飛鳥儘看諸侯散,金籠深鎖“父子”情/_重生三國:呂布,一戟破萬法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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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飛鳥儘看諸侯散,金籠深鎖“父子”情/(1 / 2)

春水長到渠堤一掌,野柳先綠。

風裡的寒意卻還像一枚藏在袖口裡的鐵片,時不時蹭一下,讓人心裡一緊。晉陽的義燈白日不熄,銅漏與更鼓仍舊準。法牌在城門與市口立得直如尺,黑底白字,像把一座城的骨頭一根根數給你看。策院門前新掛了一塊小牌:“不煩虛辭。”來往的人總愛多看兩眼,然後笑一下,嘴角帶著一絲不自覺的硬。

這一日,公府內廳。陳宮與張遼、高順、冉桓對坐,案上攤著的不是兵書,而是一摞從四方來的“風”。風不吹到窗裡,它寫在竹冊與薄紙上,寫著各家諸侯這一個月的動靜——有的疾,有的緩,有的熱,有的冷;有的像用力過猛的弓弦,繃到最後突然一鬆,發出一聲極短的“當”;也有的像悄悄挪位置的棋子,沒聲,等你低頭看時,它已經不在原處。

“冀州。”張遼翻開第一冊,沮授與田豐的名時不時在字裡露頭,“袁紹募吏,仍用保甲薦名,‘鄉會’不肯在燈下簽《燈帖》,隻在會屋裡立‘鄉約’。縣間漸見‘小燈’,不認‘並券’,但認‘價平榜’。”

“猶豫。”陳宮笑,拿筆在“冀”字旁點一個圈,“名掛在牆上,心卻豎在燈下。受風即動,動了就散。”

“兗州。”冉桓接過第二冊,荀彧手書“止戈”二字夾在報中,墨痕未乾,“曹公立‘小科’,先行‘止戈’與‘燈譜互濟’,未取‘並券’之名,取其法。廟中火小,賬本卻先正。”

“識‘鋼’不識‘玉’。”高順淡淡道,“此人知‘收’。”

“幽州。”張遼再翻,“公孫瓚自白馬義從中擇‘齊’與‘疾’,行燈五十裡一盞,約略效仿。趙子龍親書‘軍不擾民十條’,貼在驛路。”他頓了頓,“好手;然地廣人稀,燈若稀,法便散。”

“徐州。”冉桓微笑,“劉備三人‘鄉約’上簽‘民’‘信’‘止’,卻並不言‘並券’。徐州牧陶謙病中,州內人心浮。”他看向陳宮,“此三人不輕許諾,許了便守。日後可結。”

“揚州、豫章諸郡,”張遼又指,“袁術多收‘商會’,‘灰券’一時絕,夜裡卻新生‘影圖’,借名訛法。夜行校已斬兩處‘蟻隊’,罰工榜上添了三行。”他抬頭看呂布,“諸侯紛紛,各守一隅;大勢——”

“散。”高順替他落了一個字。

“飛鳥儘,看諸侯散。”陳宮把那字圈了一圈,唇角的笑更淡,“不是鳥儘良弓藏,是鳥飛了,弓還杵在手上,拉著沒用,放下又不甘。人心那點‘不甘’,最易被名所惑。”他把手按在下一冊上,“這冊,是西京的風——長安。”

字裡是火,火下壓著一層金。董卓在好大一張皮上的朱批橫七豎八,李儒的字在角上,輕如風,可一針見血。其一:“以禮樂壓並之法。”其二:“以‘名’召諸侯,起舊門,立太學。”其三:“以‘恩’招並州,詔立呂布為車騎將軍、兼司隸校尉,封‘奉義侯’,許‘入覲’,並‘父子’之禮。”其四:“贈方物二:其一良金之籠,刻百鳥朝陽;其二西域之鷹,羽利目銳,骨瘦筋強。”

“金籠?”張遼一挑眉。

“鎖鷹。”冉桓低聲,“陽文下刻兩行小字:‘籠以安鷹,父以束子。’”他把那紙翻過來,金粉描的字在燈下微微起光,像一張笑得很溫柔的臉,溫柔到發冷。

廳內靜了一瞬。窗外,斬台旁黑旗輕輕擺了一擺,又直。

“‘父子’。”高順看了看呂布,又看向陳宮,“此‘父子’,不加引號時是禮,加了引號時便是鎖。”

“金籠深鎖‘父子’情。”陳宮把那四個字念得極輕,“董卓以‘義父’之名,欲以‘名’套‘心’。金籠一來,是禮,是羞,是試,是韁。”

呂布一直未言,他把指尖按在案角,輕輕敲了一下。敲得很輕,卻像在內心深處碰了一下一塊極硬的東西。他眼睛裡的光從金籠的字上挪開,落到窗外那盞義燈上。燈焰伏了伏,又立起。他忽然開口:“當年丁公——”聲音很低,像風從銅漏邊擦過,“我曾負之。”

屋裡更靜。陳宮不打斷,他知道這一個“負”字在呂布心裡並未解,董卓現在拿著“父子”的名來套,“金籠”不過是把舊痛從灰下輕輕挑了一下。

“名可以誤,禮不可誤;義可以說,法不可說。”陳宮把話接住,“主公——”

呂布抬手打斷他,唇邊無笑,眼卻清:“我知。‘父子’兩字,若靠‘名’立,便是金籠;若靠‘禮’立,便是人心。”他把那封“恩詔”拿起來,折兩折,放回案上,“他要以籠鎖鷹,以義鎖人。我並州答他四個字——‘以禮困名’。”

“以禮困名?”冉桓眼睛一亮。

“‘三帖’先行。”陳宮笑,“請名入約。”

呂布點頭:“第一帖,請他照燈——於長安城門之外立一盞燈,照他‘詔’。第二帖,請他對牌——於府前立法牌,三問禮斷‘詔’。第三帖,請他對券——以粥賑,不擾,不奪,以券記。三帖一出,他若肯簽——禮在。若不簽,名空。”他頓了頓,“‘父子’兩字,我留在心裡,不寫在紙上。他若強我寫在紙上——越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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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線者——斬。”高順接了句,聲音冷,字更冷。

“還得回他一籠。”陳宮把手伸向一旁的箱子,吏員抬上來一隻籠,黑木骨,銀絲絡,是策院的新作。籠裡不是鳥,是一麵小小的黑旗與一塊小小的法牌。冉桓笑:“好籠。”陳宮道:“籠中之物,不是鷹,是法。籠是‘金’,也是‘文’。他以籠示我,我以籠示他。金與文,皆器;誰鎖誰,要看裡頭裝的是什麼。”

張遼微微一笑:“主公親拆籠,鷹飛,籠留。”

“拆籠,”呂布把方天畫戟往案上一靠,玄披向後一攏,“當眾拆。”

三日後,晉陽南門外,搭了一座不高不低的台。台不鋪錦,不裝飾,台上一盞義燈、一塊法牌、一隻金籠,籠中伏著那隻西域之鷹。它眼裡有光,卻被金絲細細纏著,身上幾處羽毛因禁束而亂。百姓圍了一圈,站得不遠不近,孩子們踮著腳,伸長脖子。焦萬站在籠旁,指節輕扣一根鐵杆,鈴不響。衛溫把一塊軟氈鋪在籠前,免得金絲落地發聲。陳宮與冉桓立在台下,周詔手持《民禮十條》,顧嵇攜著《三問禮斷例》,杜元抱簿,石越捆圖,孫摶帶一群小子在牌前複讀“民、信、止”。

呂布披玄甲上台,不持戟,隻用一根細細的鐵鉤把籠門輕輕一挑。金絲微微顫,細響如蚊。那鷹動了一下,眼裡那道銳光從金絲間縫裡迸出來,又瞬間被縫隙切碎,像日光淌過十四道門。呂布伸手,不急不緩,先按鷹背,再壓翅,輕喂以水,用指腹順它的羽。鷹胸口的氣先急後緩,爪一收,尖喙不再互擊。他以指為鉤,把纏在它翅下的絲一根一根挑開。每挑一根,金絲都會發出一聲極細的“叮”,台下就有人吸一口氣。

最後一根絲挑開,鷹身體猛地一抖,羽翼一展,風把呂布的披風向後一掀。鷹頭一低,眼裡石子一般的黑突然沉下去,又重新亮起。呂布用手按住它的胸,“止”。那鷹硬硬地停了一瞬,竟真的“止”住。呂布手一鬆,鷹一振翅——飛。它繞台一圈,忽然回身,直直落在斬台旁黑旗的旗杆上。黑旗不動,鷹不叫,風掠過,旗影與鷹影一並在台麵上拉出兩條極長的細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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